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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框,遮完又覺得不對。 她微信里姜承印的備注早就被她改成了紅色的狗子,傅之安不可能會猜到那是姜承印。 那他這突然的一句…… 宋佚一抬頭,看見了自家樓下停著的那輛車,以及正倚在車門邊抽煙的男人。 煙頭腥紅明明滅滅,平白給男人增添了一份散漫和不羈。 ☆、吃醋 二月底的B市, 夜晚的氣溫還很低。 男人吐出煙霧時帶起了一陣白色的霧氣,愈發(fā)將他整張臉蓋得若隱若現(xiàn)。 宋佚透過窗玻璃看不出姜承印此刻的臉上是什么表情,但她卻莫名感到一陣緊張。 就像新婚的小妻子晚歸, 被丈夫捉到和別的男人有染一般。 明明三人都不是這樣的關系, 偏偏她多想。 所以傅之安的車剛停下, 宋佚立馬和人道別,隨即開了門便要走。卻被對方叫住。 燈光下, 她看到傅之安的嘴動了動, 仔細一分辨是“禮物”二字。 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說完后還沖她一擺手, 整得兩人很熟似的。 宋佚只覺得事情愈發(fā)復雜了。 她關上車門目送傅之安開車離開, 然后慢慢地走向姜承印。 一共也沒三步路的距離。 離得這么近,剛才她和傅之安在車里最后的互動, 他肯定都看到了。 他會怎么說,抽煙是為了積攢脾氣,好把她臭罵一頓嗎? “你……來了?!?/br> 宋佚話到嘴邊,愣是把“怎么”兩個字給掐了。她覺得現(xiàn)在說的這話更能緩和眼下的氣氛。 可她的話說出口了, 半天也沒等到對方的回應。姜承印只是把煙給掐了,順便撣了撣身上的煙灰,隨即目光沉沉地盯著她看。 他不開口宋佚就特別沒底,連想認個錯也找不準方向。 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何必那么卑微, 她又沒跟傅之安怎么樣,同事之間吃頓飯罷了,再正常不過。 這么想著宋佚又驕傲地昂起小頭顱, 想跟姜承印來個正義的對視。 結果卻發(fā)現(xiàn)對方居然笑了。 笑得不太明顯,平直的嘴角微微起了一點向上的弧度,眼睛因為背光的緣故也看清里面的眼神。 宋佚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笑搞得毛毛的,忍不住問:“你笑什么?” “笑你在想什么?” “我沒想什么,我就是在想我跟別人一起吃頓飯,你也不至于生什么氣吧。那算起來也是同事。” “我沒生氣。” “那你干嘛一副門神的樣子杵在這里?” 姜承印晃了晃手里的煙頭:“抽根煙而已?!?/br> 宋佚不大信他的鬼話,可也抓不出錯處,只能作罷。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就聽對方又道:“不過這會兒我倒是有點生氣了?!?/br> “為什么,被凍著了?” “被某人氣著了。” 宋佚指指自己:“我嗎?我又怎么的您了,我連個電話都沒打給你呢?!?/br> 這么不粘人又不蹭熱度的臨時女朋友,簡直再乖巧不過,他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好心收留一晚上,氣沖沖就走了。一連幾天連句話都沒有,一轉頭跟別的男人吃飯吃到深更半夜?!?/br> 宋佚點開手機屏幕懟到他面前:“還不到九點,哪里就半夜了?!?/br> “在記者的眼里,只要天黑了那就都是半夜。你直接坐人車回來,沒想過被拍嗎?” 宋佚聽到這話,立馬警覺地四處張望。 “別看了,真有人也拍完走了,還等著你管飯不成?!?/br> 宋佚開始心虛了:“沒這么巧吧?!?/br> 話也難說。那天晚上陳晚菁不就不聲不響拍了她和姜承印在車里擁抱的合照嗎? 狗仔肯定比陳晚菁隱藏手段更高,神不知鬼不覺,第二天給她整一熱搜她真是有嘴都說不清。 “那現(xiàn)在怎么辦?” 姜承印沒有立馬回答,伸出手來替她理了理大衣領子。外頭夜風涼,宋佚的一張臉凍得又白又紅的,看起來十分可憐。 “算了,上樓再說吧。” 宋佚也覺得冷,立馬跺著腳一路小跑著刷卡進樓。門一關整個世界便溫暖了起來,她那被凍成冰疙瘩的腦袋也重新運轉了起來。 她就想到了這事兒的不合理性。 “要真有狗仔,你這么跟我進門,明天頭版頭條肯定得是咱倆?!?/br> “咱倆沒關系,名正言順?!?/br> “不是假的么?!彼呜÷曕止?。 姜承印進了電梯問她住幾樓,等電梯門合上,小小的空間里只有他們兩人時,他才又道:“假的真的不重要,是那個關系就成?!?/br> 宋佚覺得他這完全是在詭辯,假的和真的差得遠了,關系也不是同一種關系。 合作伙伴和情侶,那能是一種關系嗎? 但她的質疑聲還沒發(fā)出,電梯就到了指定樓層。 于是她又被對方帶著一路走,直到停在自己的房門前。開門進屋,連燈都是姜承印給開的。 他這一切做得極其自然,仿佛他曾來過這里,又像是這個房子的主人一般。 宋佚的表情有點一言難盡,但又不敢輕易得罪,只能倒了杯水給他,又舊話重提:“要是我跟傅之安讓人拍到了怎么辦,現(xiàn)在要聯(lián)系公司公關嗎?” “你覺得你們公司能公關得掉嗎?” 宋佚搖搖頭。 小破公司能力有限,這種事情也是無能為力。 姜承印喝了口她倒的水,開始談條件:“以后這種事情別再發(fā)生,這次要真有人找麻煩我會替你處理?!?/br> 言下之意便是,同樣的事情不能再發(fā)生第二次。 宋佚想也不想就點頭同意。 她也確實不必再跟傅之安再吃飯,接下來拍綜藝的日子里,兩人有的是時間接觸。她心里的那點子疑惑,總有機會搞明白的。 姜承印卻像是不信任她,又問一句:“真的能做到?” “可以的,你信我。” “嗯信你?!苯杏⒈訑R到茶幾上,居高臨下望著宋佚,“不是我小氣。只是你現(xiàn)在若是爆出和其他人的緋聞,對你會很不利。你要時刻記得,你已經(jīng)是有主的人了。” 最后那話竟帶了一絲蠱惑的味道,聽得宋佚頭腦發(fā)熱,竟有了幾分醉意。 明明今晚她只喝了小半杯紅酒,整個人應該清醒得很才對。 莫名的上頭讓宋佚有點暈乎,眼前又出現(xiàn)了那天在酒店套房里看見的一幕。男人包裹著白色的浴袍,一滴水從皮膚上滑過,她甚至開始猜測那滴水最后究竟會流向哪里。 那天姜承印浴袍里還穿別的了嗎? 這么一想臉瞬間變得通紅,嚇得她趕緊轉身,借口換衣服躲回了房間里。 過了五分鐘臉色恢復正常后,宋佚才重新走出來。 然后她發(fā)現(xiàn)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