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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把人帶回房,找出藥箱替他擦藥。 姜承印是個很好說話的病人,任由技術(shù)不熟練的宋大夫隨興cao作,一聲不吭。 到最后宋佚都有點抗不住了,又一次不小心下手重了后,她咬唇?jīng)_對方道:“你要是疼就吭聲?!?/br> “然后你會輕一點?” “盡量吧?!?/br> 她一緊張就手抖,自己也控制不住啊。 好容易擦完藥膏,宋佚長出一口氣,正想如何委婉地請“病人”離開時,姜承印突然開口道:“你最近除了拍戲,離傅之安遠(yuǎn)一點。” 他說這話時低著頭,狀似無意地整理衣袖,仿佛那只是一句再無關(guān)緊要的話。 宋佚卻緊張起來:“為什么,你覺得他有問題?” “還不確定,但總不會清白無辜。他剛被人襲擊差點沒命,按理說回劇組后應(yīng)該加派人手保護自己才是??伤麤]有,這說明有兩種可能?!?/br> “哪兩種?” “一種是他天賦異稟膽識異于常人,但從他被楊清月威脅來看,顯然他不是這一類人。另一種便是……” 姜承印突然頓住了話頭。 他那會兒坐在書桌前的椅子里,宋佚就在他旁邊站著。為了聽他說話她一手靠在桌面上,支著下巴認(rèn)真地望著她。渾然不覺睡衣領(lǐng)口大敞,內(nèi)里風(fēng)光被燈光一照,不免引人遐思。 有點尷尬。 姜承印抬手輕咳一聲,隨手拿起書桌上的一本冊子,擋在了宋佚胸前。 “說好了只為藝術(shù)獻身來著?!?/br> 宋佚差點叫他拍吐血,慌忙抓住那本冊子直起腰來。顧不得害羞,她邊整理領(lǐng)口邊問:“另一種是什么?” “另一種便是他與襲擊者達成了某種協(xié)議,危機暫時解除,所以他不愿大張旗鼓找人保護自己?!?/br> “是什么協(xié)議,給錢嗎?” “有可能,也可能是他掌握了對方的某個弱點,反過來威脅對方?!?/br> “反威脅?” “這種事也不稀奇。襲擊者要殺傅之安,必然有他的理由。若傅之安想明白了這個理由,就可能以此要挾對方。但不管是哪種,終究是飲鴆止渴難以長久。” 宋佚聽得后背發(fā)涼,一扭頭看到書桌上自己那幾張抽象派大作,立馬有了聯(lián)想:“你說那個人會不會就是阿杰?他身上有跟楊清月一樣的紋身,也許這兩人私底下關(guān)系密切也說不定?!?/br> 楊清月和阿杰年齡相仿,都是三十出頭的樣子,各自都沒有公開的另一半。說他們是情侶一點兒不違和。結(jié)合楊清月死前曾被人下毒,更能證明那人與她關(guān)系親近。 同為邵偉銘團隊的人,這兩人只怕有更多不為人知的隱私和秘密。 宋佚第二天去劇組拍戲,便乖乖聽從姜承印的吩咐,離傅之安遠(yuǎn)遠(yuǎn)的。至于阿杰她和對方本就甚少交集,一整個早上也沒打過照面。 這種明知對方有問題卻不能提出來的感覺,搞得宋佚有點難受。 下了戲一個人坐在那里休息時,一張臉臭臭的,跟誰欠了她幾百萬似的。 莉莉明哲保身,打著給她泡茶的名頭,遠(yuǎn)遠(yuǎn)躲開了。其他人也不太敢接近她的樣子,只有陸昊澤這個愣頭青,不怕死地往她跟前湊。 “小宋,你昨晚上哪兒去了?” 宋佚沒看他,淡淡回了句:“哪兒都沒去,怎么了?” “那我怎么上你屋敲門你不開?” 宋佚這下終于有了點反應(yīng):“你上我屋去了,什么時候的事兒?” “也就不到十二點吧。我看你沒吃晚飯,我助理給了我一袋花生糖,想問你吃不吃?!?/br> 小可愛就是小可愛,連零食都吃這么親民的。 大晚上給她送花生糖,這是在演校園純情愛戀嗎? 宋佚很不客氣地回了他一句:“謝謝你,不過我花生過敏?!?/br> “這樣啊,那太可惜了。” “你也少吃點,那東西會發(fā)胖?;仡^王導(dǎo)又罵你?!?/br> 一提到王若楠陸昊澤也是頭大。他好歹是被一堆親媽粉整天圍著叫崽的人,聽多了我崽最棒我崽最帥mama愛你之類的彩虹屁,一扭頭被王若楠噴得狗血淋頭,這落差實在讓人很難接受。 他立馬情緒低落,垂頭喪氣跑一邊兒壓腿去了。 宋佚見成功把他嚇走,正想露出個笑來。猛然間想起兩人剛才的對話。 這么說昨晚害她和姜承印躲廁所里的人是陸昊澤? 這人大晚上跑來找她就為了送一包花生糖?還那么鬼鬼崇崇。 宋佚突然不確定起來,小可愛當(dāng)真像他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天真傻缺嗎? 這個圈子里有太多扮豬吃老虎的例子,不良少年少女都能偽裝成傻白甜,她實在不能百分百肯定陸昊澤的本性。 宋佚再次恢復(fù)到了被人欠了幾百萬的喪氣嘴臉。 好在那天下午她沒有拍攝任務(wù),一個人縮在劇組的角落里,默默地散發(fā)自己小小的喪氣。 本以為這一天就這么平淡地過去了,沒成想晚上拍夜戲的時候,姜承印突然來了。 大佬雖然是這莊園的主人,但從未在劇組出現(xiàn)過。他的意外出現(xiàn),讓一天拍攝進入尾聲的劇組一下子又變得火熱起來。 王若楠正在給演員說戲,聽說他來了立馬放下本子過來打招呼。 姜承印一副休閑裝扮,身后還跟著孟昭。后者客氣地和王若楠解釋了一下他們老板來此的用意。 “姜總想找宋小姐。” 宋佚那會兒還在裝蘑菇,滿腦子都是楊清月和傅之安的事兒。她都想一下午了。 要是思考能織布,她面前這會兒都是萬米長卷了。 可惜想得雖多,卻理不出個頭緒來。 她就有點心氣兒不順。所以知道姜承印來了也是一副懶得起身“接駕”的架勢,只沖莉莉擺擺手:“知道了?!?/br> “不去打聲招呼嗎?” “不用了,我們又不熟?!?/br> 莉莉心說你可拉倒吧,你倆那點子破事我雖然不是全知道,但就光我知道的隨便拎出來一件也夠轟動娛樂圈了。 這會兒裝什么不熟人設(shè)。 宋佚不想理她,煩躁地瞪她一眼,薄唇微啟送了她一個字:“滾?!?/br> 莉莉非常聽話,圓潤地離開了。 宋佚頭痛地?fù)嶂~頭,為自己余額不夠的智商深深感到惋惜。過了一會兒眼前一暗,像是又有人來了。 她以為莉莉去而復(fù)返,略不滿地道:“不是讓你……” 那個“滾”字還沒從嘴里吐出來,只在嘴巴里打了個轉(zhuǎn)兒,又被她迅速地咽了下去。 她看著站在面前的姜承印,心想好險。 “您怎么來了?” 姜承印拉過張椅子往她旁邊一坐:“找你有點事兒?!?/br> 宋佚以為是案子有了進展,立馬來了精神,略略前傾身子,一臉期盼地望著對方。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