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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 他回過頭去,發(fā)現(xiàn)男人就站在他身后,居高臨下望著他,那感覺仿佛蟄居的猛獸,突然睜開了它的雙眼。 明明對方長得帥氣神色也無恙,陸昊澤還是覺得涼氣逼人,摟著宋佚肩膀的那只手不自覺地便松開了。 宋佚正煩他自說自話,見他猛的撤退有點意外,恍惚間想起來剛才好像有人在叫自己名字,于是也跟著回頭。 然后她突然很想把陸昊澤那只手再放回自己肩膀上。 比起跟姜承印見面,她寧愿被陸昊澤占點小便宜。 可陸昊澤這會兒似乎不大想了,他看著面前這個如修羅一般的男人,突然有種自己是妖/艷賤/貨正在迷惑主上,而對方是正宮娘娘要將他絞殺喂狗的錯覺。 他真的和長相一樣,只是個小可愛而已。 旁邊王若楠適時地叫了他一聲:“小陸你給司機打個電話,讓他們把車開門口來。老徐喝醉了開不了車,你順便叫個代駕。” 一串兒的任務布置下去,陸昊澤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似的,立馬掏出手機忙活了起來。 宋佚一個人站在那里,從腳底板到頭發(fā)絲兒都布滿了尷尬。 她倒不在意陸昊澤棄她而去,她在意的只是為什么會在這個地方碰上姜承印。 “來辦事兒,正好結(jié)束。” 他說著打量宋佚幾眼,“你們大冒險也結(jié)束了?” 能不能不提這個。 宋佚又想撞柱了。 姜承印不為所動,繼續(xù)這個話題:“好玩嗎?” “不怎么好玩?!?/br> “是因為你玩輸了?” 是因為我手滑眼殘發(fā)錯了微信。 宋佚在心里吶喊了一通,無力地扶住了額頭。這位爺?shù)降滓陕?,她現(xiàn)在被糊了一腦袋屎完全猜不透。 她甚至都想跟對方交心:“您就直說算了,別這么慢刀子割rou啊。” 姜承印卻突然轉(zhuǎn)話頭:“喝了多少?” “也不是太多,幾杯啤酒吧?!?/br> “幾杯啤酒就醉成這樣?” “也沒有很醉,你看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和你說話呢嘛?!?/br> 話剛說完一陣酒氣上涌,宋佚不自覺打了個酒嗝。她也是破罐子破摔了,經(jīng)歷了剛才那么大的糗事后,現(xiàn)在當人面打嗝這種事情對她來說簡直不痛不癢。 她巴不得姜承印嫌棄她,立馬掉頭就走。 可大佬涵養(yǎng)極佳,眉頭都沒皺一下。只又走近幾步?jīng)_她一抬下巴:“先送你回去吧?!?/br> “不用,我們有車?!?/br> 宋佚說完踉蹌著往門口走去。她的頭腦雖然已經(jīng)被大佬徹底嚇清醒,但身體顯然并不愿意醒過來。 短短幾十米路,走得她累死。 她邊走邊罵,發(fā)誓以后就算被王若楠打死,她TM也不再沾一滴酒。 結(jié)果走到門口,她更想罵人了。 不是說車都開到酒店大門口嗎?為什么她既看不到劇組的車,也看不到劇組的人。就跟突然刮了一陣妖風似的,連人帶車全都吸走了。 要不要這么魔幻? 宋佚差點給氣哭,惦記著姜承印在一旁,強忍著眼淚沒流下來。 后者看她一副準備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迎風流淚的樣兒,只覺得有點好笑。 王若楠確實夠狠,是個做大事兒的。這么點時間居然就把人全都運走了,獨留宋佚一人。 是打定主意他會送她吧。 他望著宋佚的后腦勺,沉聲道:“還是我送你吧?!?/br> “不用,我自己回去。” “叫車?” “嗯?!?/br> 宋佚說著就去拿手機。 “大晚上一個人打車,不怕嗎?” 怕,當然怕。她這么如花似玉美得冒泡兒,萬一碰到個變態(tài)佬怎么辦,明天說不定就會出現(xiàn)在社會版的頭版頭條。 。 真那樣可虧死了。 她那腦袋瓜里充斥著各種暴力畫面,臉上表情也跟著起了變化,一雙杏眼靈活地轉(zhuǎn)著圈兒,一點不像喝醉的人。 正想到關(guān)鍵處,就聽身邊姜承印道:“車來了,上吧?!?/br> 說著替她打開了面前那輛豪車的后排車門。 宋佚整個兒騎虎難下。 總覺得上姜承印的車和打車遇到變態(tài)是狼窩和虎xue的區(qū)別而已,不管選哪個都很遭罪。 可男人就站在那里,不容分辯的眼神掃過她的眉眼,沒來由帶起人一身的顫/栗。 宋佚摸著滿身的雞皮疙瘩,最后還是妥協(xié)地上了車。 狼總比虎好對付些。 車里打著暖氣,衣衫單薄的宋佚一坐進去,整個人便覺得特別暖。她蜷縮著身體往椅背上一靠,竟有了幾分睡意。 身邊很快坐了個人,位子有些許的下沉,緊接著是車門關(guān)閉的聲音。 她聽見姜承印和司機說了點什么,但沒聽清說的什么內(nèi)容。nongnong的倦意襲上心頭,宋佚正準備合眼瞇上一會兒,就聽姜承印在一旁開口問:“孟昭給你的藥膏用了嗎?” 宋佚維持著要睡不睡的姿勢,勉強睜開一雙眼睛:“什么藥膏?” 話剛問出口就想起來了。 前兩天姜承印的秘書確實找過她,給了她一支什么藥膏來著。上面沒一個中文字,連英文都沒有,宋佚也看不明白,隨手就扔給莉莉要她保管。 如今在哪兒只怕都找不到了。 姜承印看她那一臉懵的表情,大致也猜到了問題的答案,眉宇間有一絲陰云飄過。 宋佚趕緊解釋:“太忙了,沒顧得上?!?/br> “有時間玩大冒險,沒時間涂藥膏?!?/br> 這事兒是不是過不去了?宋佚內(nèi)心磨刀豁豁,面上還得維持住小仙女人設。 “真的……就忘了。” 姜承印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宋佚隱約聽見車里在傳來一聲細微的嘆息聲。她不確定是不是身邊這個男人發(fā)出的。 總覺得這個假設十分魔幻。 然后她聽到姜承印對自己說:“你們女演員,身體上留疤是很大的事情,那藥膏效果還不錯,堅持用可以淡化很多。你每天早晚各用一次,記住了?” 宋佚乖巧點頭:“記住了。” “這會兒挺晚了。” 姜承印抬手看了看表。宋佚以為他是想說睡覺時間到了,沒成想對方又添了一句,“該涂晚上那一次了?!?/br> 宋佚眨眨眼:“那……我回去就涂。” “不用,我這兒有?!?/br> 宋佚瞪大眼睛,看著他不知從哪兒變出了一支藥膏來,內(nèi)心覺得特別神奇。 更神奇的還在后頭,因為她發(fā)現(xiàn)大佬似乎有親自動手為她涂藥的意圖。 這……不太好吧。 宋佚捂著自己的膝蓋,緊張道:“那什么,我回去涂就行。” 姜承印卻不理會她的話,直接道:“褲管卷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