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3
因傷在額頭上,宿誼自然不見客了。雖然他平時也不怎么見客。不知道是下人嘴碎,還是皇帝和慕晏商議之后故意的,很快宿誼摔了一臉血的事就傳遍了京城。宿誼很不高興。平地摔什么的,也太囧了。這很不符合他高人的形象啊。“你受傷之事傳出去,只會讓你的高人形象更加高大?!蹦疥逃H自用鑲金戴玉的匕首給宿誼削果子吃。宿誼忌口之后總是沒什么食欲。本來剛進(jìn)京的時候,宿誼覺得有一口細(xì)糧吃就不錯了?,F(xiàn)在雞鴨燉的湯,他都嫌棄味淡味腥不想喝,十分嬌貴。帝后特意賜下各種稀奇的貢果,慕晏也命人去找些新奇的果蔬,給宿誼開胃。御醫(yī)說,多吃蔬菜水果,對傷口愈合也有好處。宿誼無奈,就破了層皮,哪那么多講究。慕晏現(xiàn)在給宿誼削的果子就是十分珍貴的貢果,名叫朱柰。朱柰皮薄味甜,但不易儲存,產(chǎn)量也低,因此較為珍貴,只作為貢果供皇族熏香及食用。世族豪門也偶爾能嘗到。宿誼看樣子就覺得眼熟,吃過一塊之后,覺得這不就是蘋果嗎?不過聽說華國蘋果因為產(chǎn)量低、個頭小、不易儲存等缺點,土生蘋果已經(jīng)被淘汰,取而代之的是西洋種類的蘋果以及雜交蘋果。原來這就是土生的蘋果呢?味道確實不錯,但比起后世精心培育育種,代代優(yōu)選之后的蘋果,的確在口感個頭上都有很大差距。農(nóng)作物總是在辛勤的勞動人民的智慧中,不斷得到改良。或許以后他可以兌換點水果,不僅豐富百姓們的菜籃子和糧倉,也可以豐富一下果籃子嘛。不過兌換水果并非當(dāng)務(wù)之急,要排在很后面了。宿誼覺得,自己真是一個很有計劃的人。至于之前兌換的調(diào)料大禮包、茶葉大禮包之類的東西,嗯,已經(jīng)被他拋到腦后了。雖然這些瓜果都很稀奇,但一年四季吃慣了全世界各地新鮮水果的宿誼自然不可能露出多么享受多么驚喜的神情。慕晏不由道:“一看你就是吃慣了好東西的人,嘴這么挑,朱柰都堵不上你的嘴,還在抱怨。”宿誼道:“我都忌口了,抱怨幾句怎么了。”“是是是,那宿天師,你繼續(xù)抱怨吧。”慕晏無奈笑道,“不過抱怨歸抱怨,可不能偷吃。”他可是知道,宿誼總能很神奇的從不知道什么地方拿出東西。幸虧宿誼在別人面前,還會掩飾一二。宿誼翻白眼:“知道了知道了,河清你比老嬤嬤還煩?!?/br>“好吧,我煩?!蹦疥痰溃皬堊??!?/br>宿誼張開嘴,慕晏把去了皮剔了籽的葡萄塞進(jìn)宿誼嘴里。宿誼羨慕的看著慕晏那雙手,慕晏玩匕首玩的太利索了,居然能用匕首給葡萄去皮剔籽。“在為將之前,我曾當(dāng)了一段時間斥候?!蹦疥痰?。宿誼茫然的點點頭。斥候?偵察兵吧?好像很厲害的樣子。慕晏見宿誼的模樣,微笑不語,不解釋斥候有多厲害……多危險。本來伺候宿誼下人站在旁邊,有些無措。他活兒全被慕晏搶了,只能站在這里當(dāng)布景板。下人好幾次委婉的提醒慕晏,他可以來。最后慕晏直接把他打發(fā)走了。下人離開的時候,兩位管家正在院子里說什么。宿誼的管家見人出來,忙道:“天師老爺可是有什么吩咐?”下人搖頭,道:“慕大人不讓旁人伺候,讓人都出來了,說是清靜?!?/br>管家先是皺了一下眉,然后想起皇帝的話,嘆了口氣:“那你退下吧?!?/br>慕晏的管家笑呵呵的在旁邊聽著,并不插話,待那下人走后,他才和宿誼的管家繼續(xù)之前的話題繼續(xù)聊。第82章宿誼受傷的事,“知情人”的反應(yīng)也是“果然來了”。王稟斜斜歪歪的躺在竹椅上,道:“這事果然是天師出手?!?/br>王詡看著自己弟弟在人前雖然有了些模樣,但人后還是這么個懶散樣子,不由皺眉:“坐直?!?/br>王稟瞥了他一眼,沒理睬。王詡嘆氣。算了,他應(yīng)該習(xí)慣了不是嗎?即使肯去當(dāng)官做事了,王稟還是這么個鬼樣子,一點都沒變。“這叫椅子的東西也是從天師那里最先用的吧?”王稟道,“比胡凳舒服。”王詡沒好氣道:“因為可以躺嗎?”王稟道:“是啊?!?/br>如此理所當(dāng)然的語氣,讓王詡再次嘆氣。王稟早就無視了王詡的恨鐵不成鋼的嘆氣聲,他繼續(xù)道:“天師這樣不成啊,老是生病受傷?!?/br>“天師應(yīng)自有分寸?!蓖踉偟?,“聽聞天師此次傷并不重,只是看著駭人了些?!?/br>“但上次天師卻是病重了。”王稟道,“為何同樣的事,反噬程度不同?”“上次不是還有神農(nóng)天賜嗎?”王詡道,“聽聞漫天繁花盛放是真事?!?/br>王稟道:“如大哥所說,天師自有分寸。之前天師也顯示過神跡,大哥可見過天師因些無謂之事做法?”王詡挑眉:“那次斗法?”王稟道:“之后也見天師煉過其他物事,恐怕那和斗法無關(guān),只是和斗法的地點有關(guān)吧?”王詡道:“自那以后,陛下少有召天師入宮。即使天師有事入宮,也會很快離開。據(jù)說,陛下倒是經(jīng)常出宮?!?/br>王詡看著一臉困乏模樣,是不是還要掩嘴打個哈欠的王稟。家中早知王稟聰慧,只他不愿意走正道,家父家母溺愛,也不逼迫。現(xiàn)在才知,王稟并非不愿走正道,只是和家中理念不合。罷了,都已經(jīng)過去了。王稟道:“上次天師病重,慕河清那小子十分愧疚。也是那之后,慕河清對待宿天師,仿若家人。慕河清平日比朝中老狐貍還要機(jī)警,只那次心神大亂,讓人看出了些端倪?;蛟S宿天師病重,和他有關(guān)?!?/br>王詡道:“你是否還知道什么?”王稟看了王詡一眼,道:“我曾問過慕河清,宿天師之病是否和他有關(guān)?!?/br>王詡驚訝:“你居然直接問了?”王稟嗤笑:“你們這些人啊,總喜歡拐彎抹角。慕河清那種人,若是想說,直接問就會說;若是不想說,以他城府,拐彎抹角他就會說嗎?”王詡早就習(xí)慣王稟時不時的刺他一句,自覺忽視,繼續(xù)問道:“慕河清作何回答?”王稟道:“慕河清言,他問及了未來之事。”王詡皺眉:“宿天師不是說過,未來之事不可確定?!?/br>王稟道:“宿天師還說,有一事卻是可以確定的?!?/br>興衰榮枯。王詡道:“他問了慕家未來?”王稟道:“不,他問了炎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