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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瞧,就能看出熱烈的感情。 藏不住的。 楊三爺是個人精,能看不出來? 他笑意更深了些,“你家徒四壁,兩手空空,什么都沒有。人家姑娘憑什么跟你?如果是我閨女,我也不愿讓她嫁你。我倒是能幫你,可你不聽話,真是可惜了?!?/br> “ 我先走了?!庇輵押喺酒饋恚櫜簧鲜ФY,極快道:“要是再不走,回家就晚了?!?/br> 楊三爺沒說什么,擺擺手讓他走。 年輕人心思太好猜了。 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吶。 楊三爺搖頭笑笑,像只狐貍似的。 虞懷簡出來之后,面色一直很難看。 他低聲自語:“關(guān)我什么事?她有的是人寵?!蓖蟛还茉侔l(fā)生什么事情,他都不會再管了。 言罷,飛速離開那間屋子。 虞懷簡打算離開八一巷了,可離開之前,眼角的余光一瞥,瞧見一個熟悉的人影。 下意識覺得不對,虞懷簡猶豫片刻,還是跟上去了。 那個出現(xiàn)在八一巷的人,是周小米。 是周小米又不是周滿滿,跟周滿滿沒關(guān)系,他沒什么好心虛的。 周小米是來這兒賣手鐲的。 一開始,她去的供銷社。但是柜員見她這樣兒,一看就窮酸得很,隨手給了五塊錢。 周小米自然不答應(yīng)。 這個可是救命錢,五塊錢能干啥? 周小米打算和柜員據(jù)理力爭,但人柜員說:“你這玩意兒又不是金又不是銀的,不頂吃又不頂喝,你還想要多少?愛賣不賣,不賣滾?!?/br> 柜員是如此的不客氣,周小米急紅了眼,最終灰溜溜的走了。 一路打聽,才來到這個地方。 說實話,周小米自己也是怵得很。 黑市多交易的是糧食,像她這種東西,確實沒有行情。在餓肚子的人眼中,還沒一袋糧食寶貴。 周小米賣不出去。 她快哭出來了。 最終,還是一個女兒要出嫁,但是卻打不了金鐲子,買不了銀器的老農(nóng)花了十塊錢買下來。 這還是周小米苦苦勸說的成果。 周小米說,這是她的傳家之寶,因為奶奶生病,實在沒辦法了才拿出來。這手鐲養(yǎng)人,只是戴在手上而已,就能延年益壽巴拉巴拉。 其實,她說的那些感覺就像個騙子。 那老農(nóng)要不是實在買不起金的,也不會買這么個黑不拉幾的玩意兒。 老農(nóng)買完就后悔了。 回家肯定挨老婆子罵。 只是一轉(zhuǎn)眼,老農(nóng)又開心起來,因為他又以十五塊錢的價格,賣給一個年輕小伙子。 小伙子不愛說話,長得卻很俊。 可惜腦子不太好,居然買這么個玩意兒。 老農(nóng)開心的數(shù)著錢,一抬頭想把周小米忽悠他的說詞再給小伙子忽悠一次,人就不見了。 把手鐲買走的人,自然是虞懷簡。 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體就已經(jīng)先一步行動,買下了這個鐲子。 周家的傳家寶么? 虞懷簡一只手婆娑著鐲子,最終在鐲子內(nèi)部摸到一個花紋般的印記。 拿起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個古體字的“周”。 周小米什么情況,虞懷簡自然是知道的。 她是周奶奶撿來的,是個孤女。 這手鐲如果真是周家的傳家寶,那應(yīng)該是周滿滿的東西。 他該還給她嗎? 虞懷簡沉默著把鐲子揣進(jìn)兜里,回了甜棗村。 一回家,聽老班頭說周滿滿居然來過,虞懷簡立即道:“她怎么了?” 一臉緊張。 老班頭氣笑了,“你怎么不問問我怎么了?!” 虞懷簡道:“你怎么了?” “我快被她氣死了!” 虞懷簡看他一眼,沒說什么,默默做晚飯去。 家里的伙食都是他在負(fù)責(zé)。老班頭是不會煮飯的。 其實也是會煮的,就是把人當(dāng)成豬喂,毫無味道可言。 虞懷簡實在不想讓自己和豬同等待遇,只好自己動手。 吃飯時,老班頭說:“我?guī)湍惆讶肆R走了?!?/br> 她一定哭了。 虞懷簡機(jī)械嚼著菜,一聲不吭。 “以后她不會再來找你,你也別去找她。” 聽了這話,虞懷簡默默放下碗,猶豫很久才道:“不行。” “你——你還想干什么?”老班頭大怒:“你還想把自己整個賠進(jìn)去啊??” “我有樣?xùn)|西得還給她?!庇輵押喌溃骸熬瓦@一次了?!?/br> 老班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搖搖頭,沒再說什么。 等第二天,周滿滿再去給虞懷簡送飯的時候,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她身后跟著一個小尾巴。 小尾巴不說話,只是默默的跟著她,還自以為非常隱蔽。 周滿滿以為他是有事情找自己,轉(zhuǎn)過身去走向他的時候,他卻又往著反方向離開。 你走他退,你退他進(jìn)。 打游擊戰(zhàn)呀這是。 到底在搞什么? 周滿滿氣得一跺腳,干脆就不理他了。 她還要去給羊找吃的。 才不理這個王八蛋。 周圍的草,都讓生產(chǎn)設(shè)里的牛全部吃光,羊要吃草,自然得往偏僻一些的地方找才行。 周滿滿越走越偏僻,但是她卻絲毫不怕,因為她知道后面的小尾巴還在跟著。 等到周圍都沒人的時候,周滿滿才停下來。 她揚(yáng)聲道:“好了,這里沒人了,你不用害羞了,出來吧?!?/br> 虞懷簡抿抿唇,然后悄悄出來。 出來了又不說話。 兜里面就放著那個鐲子,他想把這個還給周滿滿。 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她。 虞懷簡不愿開口。 他很珍惜這最后一次的機(jī)會,能多停留一分一秒都是值得的。 周滿滿也不逼他,自己挽了袖子,拔起了草。 虞懷簡道:“我來幫你?!?/br> 說著吭哧吭哧,沒一會兒就給她拔了一捆草,還給捆結(jié)實了。 遞給周滿滿,周滿滿卻沒接。 她好整以暇的看著虞懷簡,問:“怎么不躲著我了?” “我沒躲著你?!庇輵押喬统鍪骤C來,“我只是想把這東西還給你?!?/br> 暗黑色的手鐲在陽光底下,有點點碎碎的光。上面的狐貍憨態(tài)可掬,尾巴纏著鐲子,活靈活現(xiàn)。 周滿滿一看就喜歡的不得了。 但是,她卻道:“我不會平白無故接受你的東西?!?/br> 虞懷簡訝異,“這是你們周家的東西?!?/br> 接著就把八一巷里面發(fā)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跟周滿滿說了。 周滿滿沉默。 這個手鐲她確實沒見過。 這難道是他送給自己的禮物,又不好意思說,所以笨拙的編了個借口? 想起剛才虞懷簡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