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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呸!你個王八蛋!我才不稀罕你!哼,以后你求著我,我都不多看你一眼?!?/br> 說完就抹著淚珠跑掉。 兩條油亮的辮子在身后一蕩一蕩,一如某人此時起伏不定的心潮。 虞懷簡一雙鳳眼睜得大大的,卻半晌沒說句話,腳也像是立在地上生根一樣,只是靜靜看她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中,沒有任何動作。 等徹底看不到周滿滿的身影,虞懷簡才折身回來。 還沒進門就看見老班頭在門口那里鬼鬼祟祟,一直偷偷看著他。 “干什么?”虞懷簡冷淡的說:“有什么好看的?” “人家閨女那么俊,當然好看。” 虞懷簡聽了冷眼斜他一眼。 老班頭輕咳一聲,道:“你送送人家就送到那兒啊?這還沒到家門口呢?!?/br> “送到那里就夠了?!?/br> 老班頭又說:“你還把人家弄哭了?!?/br> 虞懷簡咬肌狠狠一陷,沉默良久后道:“女人就是麻煩。” 他自己捧了一把水,洗了一下臉。 “喲,你別也是哭了?!崩习囝^打笑他,“人家好心好意來看你,干什么把人嚇走?多好一姑娘,錯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你上次還教訓我,說不許耽誤人家姑娘還打我?!庇輵押喢蛄嗣虼?,透出些許委屈之色,“轉(zhuǎn)過頭來又怪我。” 上次周滿滿上吊暈過去,虞懷簡背她回家,還讓人看見了。一回來告訴老班頭這事兒,老班頭可不就急了么?急起來,打了他幾下,肩膀上的傷口還沒好完全呢。 老班頭心虛了,別開眼道:“那我是不知道她不嫌棄你。我要是早知道啊……嘿嘿。” 在他那意味深長的兩聲“嘿嘿”中,虞懷簡垂下眼,繼續(xù)冷淡道:“反正以后看見她不許搭話,你就假裝沒見過她。” 老班頭一瞪眼,“呸!你還跟我裝什么假正經(jīng)?你才是臭流氓。你晚上睡覺叫人家的名字,我可都聽見了。” 虞懷簡腦子轟的一聲,幾乎只能聽得見血管轟鳴聲,又羞又怒,又氣又急。 他上來要搶老班頭的煙袋子,怒道:“你再胡說八道以后我就不給你買煙了!” 這就戳到了老班頭的命門。 老斑頭心肝寶貝的抱著他的煙袋子往后退,嘟嘟噥噥,不敢再說一句話。 另一邊,周滿滿哭著跑回家中。 周倉正蹲在門口那里焦急的等待,看見她抹眼淚跑回來,心下大怒。湊上前去,剛想問一聲誰欺負她了,哪想他還沒開口就被周滿滿劈頭蓋臉的罵道:“走開臭男人!” 周倉:“……” 他用力的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發(fā)現(xiàn)不僅不臭,還挺香的呀。 誰把他家的小祖宗給弄哭了,還哭得這么可憐?要是讓媽知道,他怕是又得挨一頓揍了。 思考無果,周倉直接去問她:“meimei,你剛才偷跑出去,是不是去找姓虞的那臭小子了?他是不是欺負你了?告訴哥,哥立馬給你報仇?!?/br> 周滿滿哽咽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來,“你走開,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不想跟你說話?!?/br> 周倉道:“沒事沒事,我不是男人。我是你哥?!?/br> 周滿滿哭聲一頓。 片刻后她打開門,淚眼漣漣問他:“你打算怎么給我報仇?” “我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套他麻袋,你放心,我干這事從來沒失過手!” 周滿滿狠狠的瞪他一眼,片刻后破涕為笑。 她抹了一把淚珠,“我不許你套他麻袋。” “那你說怎么,怎么著都成。” “別理他。無視他。”周滿滿哼了一聲,“人家不稀罕我,我也不稀罕他。誰稀罕誰呀?!?/br> 周倉聽了,比周滿滿更生氣。 他一擼起袖子,罵道:“有眼無珠的東西,居然敢嫌棄我meimei。看我?guī)讉€人去套他麻袋。” 周滿滿掐他一把,著急道:“說了不許套他麻袋,不許套他麻袋,你要是套了我跟你急!” 周倉無法,只好暫時按捺住這個危險的想法。 兄妹兩個在這嘀嘀咕咕,周萍在廚房忙活著,聽見了探出腦袋來問一聲:“怎么了你這孩子,剛才出門也不說一聲。你們嘀嘀咕咕的說什么呢?” “沒事媽?!敝軡M滿沒讓周萍知道,盡量穩(wěn)定道:“我跟我哥商量著,打算明后天進城一趟呢?!?/br> 一般沒什么重大事情,一年到頭也進不了幾次城。 這話如果換成是周倉來說,估計又要屁股開花。 周滿滿說就不一樣了。 閨女肯定另有打算。 周萍沉吟了一會兒,“行,今天晚上我跟你說。” 周萍總覺得閨女自從上一次上吊之后,性格就變了許多。變得安靜了,也不鬧騰了,更是許久都沒有提出什么過分的要求,這讓她有些不習慣。 果然閨女還是閨女,一提就提這么個大要求。 周萍一顆心落回了肚子里。 當天晚上就給周滿滿兩塊錢。 兩塊錢,對哪個家庭來說都不是毛毛雨。周萍說給就給,還不認她往家里帶東西,這是有意要讓她在外面霍霍光了。 周滿滿原本難過的心又歡快不少,抱住吧唧親了一下,“媽,還是你對我最好。以后我一定讓你過上好日子的?!?/br> 周萍聽了,一雙眼瞇成了一條縫,笑起來。 等第二天,周滿滿就跟著周倉一起出門,還帶上了山上采的山藥。 家里沒敢吃,除了虞懷簡的那些,家里剩下多少就是多少。 周滿滿打算拿這些東西去八一巷兜售,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行情。 周萍那兒就先不說,怕她擔憂,也怕她拘著不給出門。 周倉一路上撒歡的跑,村里有拖拉機可以乘坐,他也不肯坐,非得要這么跑著跳著像個孩子似的,累了才爬上來。 滿滿剛才已經(jīng)跟他交代清楚了。 這一次他們是要去黑市賣東西的。 周倉骨子里就是個不安分的,這一次出行,心里有一種隱秘的興奮和期盼。 而且被meimei委以重任,周倉覺得自己長成了一個真正的男子漢,肩上的擔子很重。 過了一個多小時,終于到了縣城。 周滿滿已經(jīng)被顛得渾身骨頭都要散架一樣,暈暈乎乎的。 周倉背著一背簍的山藥,還有精神到處亂跑。 城里周倉也沒來幾次,看什么都新鮮。 家里的二哥倒是在城里安家,不過他也是住在岳家。他岳家不歡迎他們上門,周萍跟他們像結了仇似的,從來不帶孩子上門探親。 城里的道路和建筑,都十分的明凈亮堂,整齊劃一,看得周倉無比羨慕。 要是,要是他也能搬進城里住該多好? 難怪二哥搬進來之后,就不肯再回家了。要是他天天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