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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失蹤也不知嗎?” 陳舟季回道:“與寧哥兒一起去郊游的同窗都平安回來了,連在何處分開都說得出來,且還看著寧哥兒上了馬車。” “也就是說令郎君是在歸家途中失蹤的?”安然道:“趕車的車夫如何?可回去了?” 陳舟季不知為何,明明不是很想回答他的問題,卻不由自主說出了口:“車夫絕對可靠,性情敦厚,怪就怪在這里,車夫等在郊外許久,直到有衙役來尋才知曉寧哥兒不見了?!?/br> 安然又問了些細(xì)節(jié),心中漸漸有了眉目,車夫沒有問題,陳郎君的同窗識得車夫,是看著陳郎君上了馬車的,這就說明事情有八成可能是妖或鬼為之。 還有兩成可能,是有人花了大力氣抓了陳郎君。 但陳郎君尚未出仕,只是書院書生,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想拿陳郎君對付他的父親,不過這么久陳舟季都沒收到威脅,可能性比較小。 安然終于說到正題,“敢問陳郎君生辰八字為何?” 等待許久的陳老夫人忙把寫有陳寧生辰八字的字條遞上,兩頰不知何時落下兩行淚,“道長,拜托了?!?/br> 見母親如此,陳舟季也張了張嘴,無聲嘆道:“拜托道長了?!?/br> 安然把生辰八字遞給余恩,笑了笑:“兩位莫著急,我觀二位并無喪親之像,陳郎君該無事?!?/br> 母子倆因這話而稍稍松神。 余恩拿著寫有生辰八字的字條看了看,取出銅錢,擺了開來,未有多久,余恩掐指做了個法決,一點(diǎn)靈光朝著陳舟季眉心而去。 陳舟季身軀微微一振,竟不自覺以指蘸茶,在桌上彎彎曲曲畫出一張地圖來。 做完這些,陳舟季霎時回神,往后倒退一步,驚駭望向兩人。 安然平靜道:“陳大人可有紙筆?該將之臨摹下來,好去尋陳郎君。” 陳老夫人也同樣吃驚,但她聽聞安然的話,卻是第一時間道:“有,有?!彼龓缀跏峭迫林砼允膛翱烊?,快去取紙筆來?!?/br> 那侍女也是方才回神,驚駭看了眼兩人,忙低下頭,一眼不敢再看,匆匆跑了出去,取來紙筆。 陳舟季不愧是一方同知,心中驚濤駭浪,握著筆桿的手卻分外穩(wěn)當(dāng),將這一副地圖記錄下來。 他對兩人的態(tài)度恭敬許多,看著那一副地圖,問道:“兩位道長,接下來該如何做?” 安然微笑:“自然是按照地圖去尋人了,不過不可打草驚蛇,陳大人且去尋個對金陽熟悉的本地人來,讓他先認(rèn)一認(rèn)終點(diǎn)是何處?!?/br> 陳舟季因“打草驚蛇”四字而面色微變,他定了定神,讓人去把今天趕車的車夫帶來。 他道:“阿單是本地人,人機(jī)靈,力氣大,對金陽很熟悉?!?/br> 很快阿單就被帶了進(jìn)來,陳舟季指著桌上的地圖道:“阿單,你來看一看,順著這圖中,最后能到哪里?” 他盡量語氣平和,不使阿單緊張。 阿單手指懸在地圖上方游走,時而靜下來想一想,過了一會,阿單道:“回老爺,按照這圖走的話,最終到的是西城一條巷子?!?/br> 無論哪個時代都有階級,只是有的明目張膽列出,有的卻是潛移默化形成,在金陽城便是如此,分東西二城,東城住著富與貴,西城住著貧與賤。 陳老夫人臉色霎時變得慘白:“我的乖孫??!你該是受了多少苦?!?/br> 安然看向陳舟季,“陳大人是與我們一起前去,還是在此等候?” 陳舟季安撫了下老母,對她道:“我與兩位道長一同前往?!鄙頌槿烁福麩o法在危難之時出現(xiàn)在孩兒身旁已是失職,若是知道他的行蹤卻不敢前往,枉為人父! 安然點(diǎn)首,“事不宜遲,這便走吧?!?/br> 陳老夫人被陳舟季安排下人送回陳府,他與安然等人坐馬車前往西城。 好在陳舟季來尋安然他們時考慮影響,乘坐的馬車只是普通馬車,馬車在阿單所言的那條巷子口停下,幾人下了馬車。 這次不必阿單再指路,安然兩人就知道目的在何處。 “好高明的隱匿陣法,”余恩脫口稱贊,這與他們想象的小妖不同,有這樣高明的隱匿陣法,來歷當(dāng)不簡單。 陳舟季聞言,緊張問道:“兩位道長,可有問題?” 安然笑著安撫他,“無事。” 她和余恩一人拉著一人,將自身的術(shù)法過渡到他們身上。 安然招呼余恩道:“跟著我的步子,莫要走錯了。” 余恩連連點(diǎn)頭,他不通陣法,好在跟著走沒問題,兩人分別拉著一人,健步如飛,不知是一刻還是一個時辰,兩個凡人暈暈乎乎,不知到底過去了多久。 朦朦朧朧中聞得一道清越男聲:“到了?!?/br> 兩人勉強(qiáng)睜開眼,都是愕然:“這是何處?” 他們一路走來也見到了西城景象,比起繁華的東城,西城實(shí)在破敗蕭條許多,最高大的閣樓在他們看來也不過爾爾,但眼前這里,哪里還是他們進(jìn)入之前見到的普通兩進(jìn)院子。 此間富貴不失雅致,香木珍珠遍地都是,鏤雕屏風(fēng),輕紗幔帳,格外像是女兒家居所。 安然豎起一根手指,“噓?!?/br> 兩個普通凡人住了口,安然挑起幔帳,帶著他們?nèi)雰?nèi),屋子里竟是沒有什么婢女仆從,他們一路行到最里處一間居所。 居所內(nèi)傳來交談。 女子聲音嬌軟:“郎君今日又沒有用飯食,郎君該知身體安康最為重要?!?/br> 這似曾相識的一句話讓安然眼皮子一跳,她搖了搖頭,將多余的思緒拋至腦后,繼續(xù)聽下去。 里間又傳出男子聲音,無奈而又沒有力氣:“姑娘,你該知事有可為,亦有不可為,小生久不歸家,恐家中親人掛念?!?/br> 陳舟季堂堂七尺男兒,一聽這熟悉聲音差點(diǎn)直接落下淚來,“寧哥兒——” 好在安然及時掐了個隔音法術(shù)。 居所內(nèi)交談繼續(xù)。 女子?jì)舌敛粷M:“郎君怎又提起家中親人?在此與憐娘共度良宵不好嗎?憐娘這處應(yīng)有盡有,你便是要那龍宮珍寶,憐娘也能替你尋來?!?/br> 陳寧只搖頭,平靜道:“小生不需什么龍宮珍寶,小生只求能夠歸家,憐娘子非是凡人,何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