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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夜間到的,boss坐在車?yán)?,就這么透過車窗直直地看著外面,一直等到所有人都回家了,整條路就只剩下我們這輛車?!?/br> “我從來沒見過boss這么寂寥和傷感,好像被全世界拋棄,明明已經(jīng)累到了極致,他卻不肯合眼,固執(zhí)地等你,就這么一直坐到天亮?!?/br> “以前就算遇到再棘手的事情,我也沒見過boss有過半點頹喪,只有在你的事情上,我才看到了boss的另一面?!?/br> “青梔小姐,boss是一個很驕傲的人,他只是因為受過一次傷,才用強(qiáng)硬的外表來偽裝自己,你跟boss談?wù)?,他肯定會答?yīng)的?!?/br> 雖然季洪并不知道自己猜測得對不對,但他覺得boss對青梔小姐是不同的,別人的話他不聽,但她的話,boss肯定會考慮。 青梔聽完沒有作聲,只用平靜的目光看著季洪。 “你說完了就出去吧?!?/br> 季洪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jìn)去,想再說什么,觸碰到她的眼神,剩下的話就咽了下去。 唉,怎么都怎么倔強(qiáng)呢?只希望青梔小姐能體諒下boss,兩人早日和好,不然他都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怎么熬。 等他離開,青梔眼底平靜的水波才出現(xiàn)少許的漣漪,愣怔了會兒。 他是為了她趕回來,等了一晚上嗎? 她沒想過真有人會為自己這么做,并且悄無聲息,連她都不知道。 以前追她的人多,很多時候她拒絕了,對方被“烈女怕郎纏”這句話洗腦,也會在樓下等她什么的,弄得大張旗鼓,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但其實根本堅持不了兩回。 可穆硯,他等了,卻連一句話都不曾透露過。 季洪說他現(xiàn)在這樣,只是因為他太在意她了,真的是這樣么?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了! ☆、大佬醉酒 “老穆,你這是怎么回事兒?黑著一張臉, 我欠你錢沒還啊?”范隨風(fēng)一屁股坐在穆硯對面的椅子上, 一腳搭在扶手上翹得老高,整個人懶懶散散, 流里流氣,就差吹口哨了。 穆硯聞言抬起頭,臉色冷硬,嘴角緊抿, 高挺的鼻骨棱角鋒利。 “聒噪?!崩淅涞仄沉朔峨S風(fēng)一眼, 他又繼續(xù)低頭看報表。 “你有什么不開心的事, 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唄。” 范隨風(fēng)跟他混得久了, 也不在意他的黑臉, 還敢繼續(xù)去撩撥這頭將要發(fā)怒的獅子。 “你不說算了,我問季洪去, 他天天跟在你身邊肯定知道。”說著,他就從座椅上起身,作勢要朝外走去。 才邁出一步,見穆硯不為所動, 他又將腳收回來,雙手撐在辦公桌上, 擋在他面前。 “老穆,你知不知道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好像是怒傷心,你這么一直臭著臉, 萬一得抑郁癥……” 范隨風(fēng)叭叭叭了一大堆,明明是怒傷肝、喜傷心,他不僅不知道自己說的是錯的,還越來越帶勁兒。 穆硯被他吵得煩不勝煩,皺眉抬眼看他,“你很閑?” 范隨風(fēng)的話戛然而止,“哈哈”干笑了兩聲,縮了縮脖子,“我這不是關(guān)心你嘛?!?/br> 穆硯盯著他的臉,表面上輕浮浪蕩,可眼底卻有一抹關(guān)心和擔(dān)憂。 空氣靜了會兒,穆硯合上文件夾,腳下輕輕用力,椅子向后滑去。 他起身從墻上取下自己的外套穿上,整理好領(lǐng)口和袖口,他側(cè)身看向范隨風(fēng),“去喝酒嗎?” 范隨風(fēng)愣了下,等反應(yīng)過來后就忙不迭點頭,“去,怎么不去?以前約你還約不到呢,頭回見你主動提,一醉解千愁???” 二人去了范隨風(fēng)開的清夢酒吧。 因為上回發(fā)生的意外,范隨風(fēng)被穆硯嘲了句,立馬就下定決心重新整頓,重新安排了許多安保人員,防止有人在這里鬧事。 不過穆硯向來討厭吵鬧,他們?nèi)サ氖琼敇?,范隨風(fēng)的套間。 良好的隔音設(shè)備將喧鬧都阻隔在樓下,范隨風(fēng)指著自己那一派酒柜,語氣豪氣萬分,“你要喝什么,自己拿。” 穆硯就隨手挑了瓶,范隨風(fēng)一看,捂著胸口險些暈倒過去。 “你一來就挑了我珍藏已久的Romanee ti,你……”剩下的話,在穆硯打開酒的一瞬間,已經(jīng)隨風(fēng)飄散了。 范隨風(fēng)心痛歸心痛,但也不至于舍不得一瓶酒,可隨著桌子上的瓶子由一個變成兩個,看架勢還要繼續(xù)增多的時候,他終于爆發(fā)了,奪下穆硯手里的酒瓶。 “我有好酒也不是這么給你糟蹋的,你要想借酒澆愁,出了酒吧大門左拐200米,那里有賣二鍋頭的,夠讓你喝個醉?!?/br> 以穆狗的酒量,繼續(xù)這么喝下去,把他的好酒喝完了估計都醉不了。 范隨風(fēng)氣呼呼地朝自己的杯子里倒了半杯,極盡享受的抿了口,紅酒就應(yīng)該像他這么喝才對。 “誒,酒也喝了,現(xiàn)在該說說你的事兒了吧?!彼檬种馔绷送蹦鲁幍母觳?。 穆硯一手支在吧臺上,一手拿著酒杯微微搖晃,看紅色的酒在里面蕩漾,動作有些漫不經(jīng)心。 他斂著眸子,燈光從頭頂上打下來,額前的碎發(fā)在他臉上留下小片陰影,辨不清神色。 良久之后,他才舍得開口。 “她生氣了?!?/br>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范隨風(fēng)一開始還沒反應(yīng)過來,在腦子里轉(zhuǎn)了許久才恍然大悟,穆狗說的“她”是他家里的小美人兒? “你們鬧什么矛盾了,給我說說,我縱橫情場這么多年,說不定能給你出點主意呢!” 范隨風(fēng)也收起了自己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m然他總是說要看穆狗的的笑話,但真有這機(jī)會,他竟然還有點……不敢? 不、不是不敢,只是因為他把他當(dāng)兄弟,不忍心看笑話而已。 穆硯又沉默了,他從來不習(xí)慣外露自己的情緒,更不要說感情上的事。 但范隨風(fēng)好不容易有窺探到了一點兒,怎么會放棄這個機(jī)會,便語重心長地勸說,“你說你好歹也是個男人,女孩子本來就是要哄的,要是有什么矛盾,你放下身段哄兩句不就好了?實在不行,買點珠寶和包包,女孩子都愛這些?!?/br> “她跟你那些女人不一樣?!蹦鲁幉幌滩坏鼗亓司?。 明明語氣毫無波瀾,但范隨風(fēng)就是能感覺到他的鄙夷。 范隨風(fēng):“……” 要不是打不過你,我真的想錘你狗頭??! 不過,就憑這句話,他也算知道穆狗有多寶貝他的小美人兒了。 “那到底怎么回事?總得知道原因,我才好對癥下藥啊?!?/br> 穆硯又沉默了許久,久到范隨風(fēng)都覺得他可能不會開口的時候,他才緩緩出聲,聲音略微沙啞。 “她要出去,我不同意,她就生氣了?!蹦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