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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聲連續(xù)不斷,賽道像是要被這兩輛賽車擰斷,兩人相繼刷下這條賽道的最快車速。終圈較量終于到來。賽道上的其他車手成為了陪襯,全場焦點(diǎn)都在夏爾與亨特的身上。血液在指尖跳躍著,仿佛要沖出束縛,亨特的呼吸壓抑在喉間,三分之一圈過去,亨特仍舊沒能超越夏爾,就在人們覺得這場比賽的勝負(fù)已然塵埃落定的時候,亨特在一個緩彎道行駛了更加極速但是卻弧度更大的走線,眼看著就要沖出緩沖區(qū),觀眾們站了起來,奧黛麗·威爾遜抬起手捂住眼睛,時間就像是要翻轉(zhuǎn)過來一般……亨特的心緒從高處墜落而下,仿佛沖進(jìn)了溫斯頓眼中最沉靜的海底,他的雙臂轉(zhuǎn)動方向盤,世界在他的耳邊旋轉(zhuǎn),他奇跡一般轉(zhuǎn)過了彎心,搶先一步通過了彎道,沖入了長直道!馬庫斯睜大了眼睛張著嘴站了起來,全場觀眾的視線如同爆裂開一般。亨特在長直道上狂奔,如同沖破了時間的封緘,夏爾狂速追趕,兩人幾乎同時撞線!當(dāng)他們沖過去的那一瞬,世界是安靜的,呼嘯的引擎聲在瞬間被無數(shù)驚詫的視線所淹沒。亨特的聽力和視力在那一刻四散開來。他的心臟在狂跳,他的呼吸在奔涌。直到無線電里傳來馬庫斯發(fā)狂般的喊聲:“亨特——亨特!你是分站冠軍!你贏了夏爾零點(diǎn)四秒!你贏了!贏了!”終于,他知道一直積蓄在身體里面的東西是什么。那是他的眼淚。他將腦袋靠在方向盤上,控制不住整個安全帽里都是自己的眼淚。“亨特!你要把車開去領(lǐng)獎了!亨特!我們要開香檳慶祝!亨特……哦……亨特……我這輩子都沒有想過會有這么一天……”馬庫斯語無倫次。但是亨特卻用沙啞而哽咽的聲音說:“溫斯頓……他在哪里?我想聽見他說話……”想聽他輕聲念自己的名字。想被他抱起來。想他胸膛里心跳的聲音。他一切……亨特都想的要命。“溫斯頓……他在醫(yī)院里……”亨特猛地坐起身來。“你說……你說什么?”心臟里一片冰涼,賽道上令人窒息的瘋狂在此刻被凍結(jié)一般。恐懼頃刻間將他淹沒。“你別緊張,亨特。聽我說……好像是歐文的賽車的前翼砸在了他的賽車上,擊中了他的肩膀,但是溫斯頓避開了……只是因此好像扭傷了肩膀還是胳膊……但是絕對不嚴(yán)重!一點(diǎn)血都沒有!隊(duì)醫(yī)認(rèn)為他應(yīng)該去做一個全身檢查,這是肯定的??!我們也一直在和法拉利車隊(duì)保持聯(lián)系,有任何結(jié)果都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br>亨特就快連方向盤都扶不住了。溫斯頓受傷了?他的肩膀……賽車手最需要的就是體力和反應(yīng)能力,一點(diǎn)點(diǎn)小傷都可能讓車手的能力受損,甚至危及整個生涯。亨特正要將車開回去,他不想領(lǐng)獎了,他要去醫(yī)院!這時候,無線電通訊里傳來溫斯頓的聲音,是馬庫斯撥通了他的手機(jī),轉(zhuǎn)接過來的,聲音很小,還能聽見車隊(duì)工作人員高盛慶祝的吶喊聲。“亨特,恭喜你拿到了分站冠軍?!睖厮诡D的聲音響起,哪怕這個世界嘈雜到震耳欲聾,亨特也能輕而易舉地過濾一切,找到他的聲音。亨特張了張嘴,發(fā)現(xiàn)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亨特,你要去參加頒獎典禮,站在最高的地方替我向夏爾問好?!睖厮诡D的聲音還是那么沉靜,但是卻帶著一種讓亨特眼睛發(fā)燙的溫暖。“……好?!?/br>“你一定要笑得自信滿滿。因?yàn)槲視粗恪N野萃辛税材菪〗憬o你照相?!?/br>“好?!?/br>亨特用力地回答。“不要比剪刀手,傻傻的?!?/br>“好?!焙嗵厮查g笑了出來,可是眼睛里的眼淚卻流得更厲害了。“記得把手搭在夏爾的肩膀上,那樣他會露出更不爽的表情?!?/br>“……你真壞。”亨特笑得更厲害了。“我本來就不是好人?!睖厮诡D回答。這時候夏爾將車開到了亨特的身邊,不爽地朝他比了個中指,吼了出來:“臭小子!你要在原地待多久!大家都在等你一個!”亨特握住方向盤也吼了出來:“你那么著急干什么!你又不是冠軍!”“我擦!你想死嗎!”夏爾氣得都快冒煙了。“那你來撞我啊!”“你就得意吧你!下一站讓你哭出來!”這并不是第一次亨特站上獎臺,但卻是第一次站上最高的位置。他創(chuàng)造了本季度一級方程式的歷史,一個中小車隊(duì)的車手獲得了分站冠軍。第二名是夏爾,第三名則是唐納德。能拿到這個名次,唐納德也是老淚縱橫啊。拍照的時候,亨特?fù)е萍{德,這家伙笑的臉都要開花了。當(dāng)亨特伸出另一只手摟住夏爾的時候,這家伙果然惡聲惡氣地拱了一下肩膀。“小鬼你想干什么?拿下去!”“拍照?。 焙嗵乩硭?dāng)然地說。“拍照也不用被你搭住肩膀!”“那樣媒體會說我們感情不好?!焙嗵匦÷曊f。“我跟你本來就感情不好!”夏爾的眉梢都快氣得飛上天了。“他們還會說你沒有胸襟,接受不了我贏過你?!?/br>夏爾知道不是錯覺,亨特的聲音聽起來就是賤賤的。他只能任由亨特的胳膊壓在自己的肩膀上。“臭小子,得意死你!”“……有什么好得意的……我最重要的人都不在身邊。”只是很小聲的一句話,亨特以為夏爾沒有聽見,但是這家伙卻側(cè)過臉去,眼睛似乎也紅了。是啊,他怎么忘了,歐文也出事了。他們是十幾年的對手,現(xiàn)在也一定擔(dān)心的要命了吧。頒獎儀式結(jié)束之后,就是媒體訪問時間。但是亨特根本沒有被采訪的心情,他來到馬庫斯的面前,才剛張了張嘴,馬庫斯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還愣在這里干什么?溫斯頓的檢查已經(jīng)結(jié)束,輕傷而已,確定對他的車手生涯不會造成影響!只是這一撞,報銷了法拉利的賽車,米勒那家伙會心疼到掉眼淚吧?!?/br>聽到溫斯頓沒事,亨特強(qiáng)撐著的笑臉終于真的可以不用假裝了。“他回去酒店了。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