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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這部戲你和宋臨搭檔?” 尤時點點頭,“不過不是官配,宋老師的官配是楚槐老師?!?/br> “我之前看過劇本,你的戲份不少。”聞槳語調(diào)輕松,“好好演,說不定這就是你的成名戲?!?/br> “謝謝聞總。” “嗯?!?/br> 說話間,聞槳已經(jīng)走到車邊,視線輕掠,車里車外都沒有看到池淵的身影,略微松了一口氣。 三個男人也隨著她的到來停了話茬,唐越珩主動替她和宋臨做了介紹,說完又提了句,“他也是宋嗔的堂哥?!?/br> 聞槳恍然,點頭笑了笑,“你好?!?/br> “你好?!彼闻R說完,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跟在聞槳身后的尤時,但很快便收回,誰也沒注意到。 寒暄客套完,聞槳帶著尤時上了自己的車,她已經(jīng)讓秦妗先回去,車里除了尤時,只剩下司機。 車外,唐越珩和宋臨也一前一后上了車,只剩下肖孟還站在外面,不時低頭看手機,像是在等人。 聞槳大概清楚他在等誰。 終究還是避不了。 幾分鐘后,一道身影從會場側(cè)門快步走了出來,夜色傾灑,男人的臉龐輪廓模糊,但即使是這樣也掩不住藏在眉眼間的英俊。 車外的交談聲隨著沒關(guān)嚴的窗縫傳進車里。 聞槳收回視線,手指搭著開關(guān)鍵,微微用力,合上了窗戶,車外的兩道身影也未作停留,拉開身后的車門坐了進去。 肖孟將吃飯的地址發(fā)在聞槳的手機上,她點開接到車內(nèi)導航,聲音冷清,“走吧?!?/br> “好的?!?/br> 司機保持車速,跟在前車后邊,二十多分鐘后,車子又停下,聞槳往外看了眼。 原來是一家火鍋店。 這地方還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他們一行人不是禮服就是西裝革履,明顯和火鍋店的簡樸熱鬧格格不入。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聞槳也沒怎么在意,只是下車之前,從車里拿了件外套披在肩上。 和早早就全副武裝的尤時相比,她顯然要輕松許多。 肖孟提前訂了包廂,也和老板打過招呼,加之這個點火鍋店人也不多,所以他們一行人進去的時候并沒有引起太多的sao動, 包廂在二樓,圓桌六位座。 肖孟跟唐越珩和宋臨不知道是說好的還是真有默契,三個人一進去就緊挨著坐在了一起,剩下另外三個連在一起的座位。 尤時頂著一屋子的注視,愣是站在那里沒敢坐。 宋臨端起桌上茶壺倒了杯茶,抬眸看著她,眼角眉梢?guī)е鍦\的笑意,“尤時,你坐我這里來?!?/br> “好的?!庇葧r如逢大赦,挪開椅子就坐了下來。 宋臨將剛剛倒好的茶放到她面前。 尤時小聲說:“謝謝宋老師?!?/br> “沒事?!?/br> 尤時這一坐,桌上就僅剩下兩個相連的座位,聞槳面色不變,拉開挨著尤時那邊的椅子坐了下來。 池淵跟著坐在最后一個空位上。 肖孟招呼著點餐,詢問了所有人的口味之后,點了個全辣九宮格,一頓火鍋吃的熱火朝天。 桌上所有人都能聊到的話題只有三個演員在拍的新戲。 聞槳有心想把這部戲當成尤時向上走的第一個踏板,言語之間都帶了這個意思,希望唐越珩和宋臨能在劇組多多照顧她。 一頓火鍋吃完,時間已經(jīng)過了零點。 唐越珩他們要趕回劇組,尤時跟著他和宋臨一起走了,剩下三個人留在包廂,坐了會,肖孟起身去結(jié)賬。 包廂里只剩下池淵和聞槳兩個人,氣氛僵持而沉默。 池淵想到從會場出來之前,偶然聽見別人提起他和聞槳之間的八卦,猶豫著開了口,“我承認我之前是有避著你的想法,但是我沒有做出讓人去查你出席什么活動,我就不出席的事情?!?/br> “你沒有做?”聞槳笑了聲,語氣平靜,“但是我做了?!?/br> “……” “我每次出席活動之前都會讓秦妗去探探消息,看你會不會出席?!甭剺粗叭绻皇墙裉斓耐硌鐚ξ覍κ⑷A來說都很重要,我是不會出席的?!?/br> 池淵默然。 聞槳輕吸了聲氣,“我承認聯(lián)姻這件事情說起來確實是聞家虧欠了你,我答應的目的也不是為了你,所以你想要退婚我也沒有意見,但是你現(xiàn)在這樣做真的沒有必要?!?/br> 不僅沒必要,還傷人。 池淵輕滾了滾喉結(jié),心中一團亂麻,胃里也跟著叫囂。 聞槳沒等到他開口,倒是先等到了肖孟發(fā)來的消息。 -肖孟:聞槳,我公司有急事先走一步了。 -肖孟:另外,池淵的車我也先開走了,今天就麻煩你幫我送他回家了。[/握手//握手/] 聞槳:“……” 這年頭狗男人還能扎堆出現(xiàn)? - 池淵在得知肖孟把自己丟給聞槳之后,倒也沒覺得意外,畢竟這也是肖孟能做出來的事情。 只是他看聞槳的神色,好像不太情愿。 也是。 誰愿意送一個成天只想躲著自己的人回家。 想到這兒,池淵只覺得自作孽不可活,連帶著心情也有些講不出煩躁,但和聞槳說話時,也還是盡量好聲好氣,“時間也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等會打個車就行。” “沒必要?!甭剺鹕砟闷鹜馓?,臉上沒什么表情,“我不介意送你回去,但如果你介意,那就算了?!?/br> “我不是——” “那走吧?!?/br> “……” 池淵自從回到池氏上班之后,就一直住在自己買的臨江公寓,從火鍋店開車過去大概要半個多小時。 上車給了司機地址之后,車里便沒了說話的動靜。 深夜的天空并不是純粹的黑色,像墨藍色,廣袤無垠,格外有溫度。夏日晴空萬里夏夜繁星璀璨。 高架橋旁高樓林立,流動的燈光在過快的車速下被拉成一條彩色的軌道。 聞槳和池淵坐在后排,中間隔著還能塞上去兩個人的距離,司機抬頭從后視鏡看了眼,又默默收回了視線。 黑色的賓利下了高架,沿途逐漸有了熱鬧的動靜,街道兩旁商鋪還未關(guān)門,人影匆匆。 聞槳整個人陷進椅背里,頭抵著車窗玻璃,昏昏欲睡。 她這段時間每天最多只能睡上四五個小時,比起之前在醫(yī)院上班時還要更辛苦。 如果不是今天為了出席活動,她本來是打算早點回去補個覺的。 晚間路上沒多少車,一路也沒碰見幾個紅燈,車內(nèi)導航很快便提醒即將到達目的地。 聞槳被這聲音驚醒,抬手捏著鼻梁,等完全清醒過來,才聽見耳邊若有如無的急促呼吸。 她轉(zhuǎn)過頭,看到池淵手捂著胃,借著車內(nèi)的燈光,發(fā)現(xiàn)他額頭鼻尖都冒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