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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 咱倆走一個?!?/br> “來!” 聞槳昨晚的酒勁還沒完全散完,這會聞到酒味人就有些暈,斷斷續(xù)續(xù)喝了三杯之后, 趁著沒人注意,把杯里酒換成了白水。 沒想到被同桌的李爽眼尖瞅見,只見他猛地一拍桌子,手指隔空虛點著聞槳的酒杯,大聲笑道,“誒!聞槳,你偷偷摸摸地往你自個杯里倒什么呢!” “……” 聞槳剛要把杯子端起來,坐在她右手側的男生眼疾手快地將她的杯子端了過去,湊到鼻前一聞,“靠!聞槳你可不能這樣作弊啊,竟然拿白水當白酒糊弄我們!” 聞槳笑著討?zhàn)垼拔义e了我錯了。” “這光說可不行啊。”李爽起身走到她身旁,在桌上放了三個空酒杯,拎著瓶白酒挨個給填滿,說話動作都帶著北方人特有的爽朗,“你得把這些全喝了才作數。” “……” 聞槳往后靠著椅背,抬手揉額,和他打著商量,“我喝一杯,成不?” 李爽回到座位上,眼中帶笑,“那我答應,你也得問問這一桌的同學答不答應啊?!?/br> 說完,他抬頭看著面前這一桌人,“你們答應嗎?” 一桌人除了江沅和林淼,都叫嚷著不答應。 聞槳沒轍,看著面前倒得滿滿當當的三杯酒,深吸了口氣,抬手端起其中一杯,喝了個干凈利落。 “爽快!” 桌上起了哄,鼓了掌,氣氛熱鬧喧嚷。 聞槳又喝了第二杯。 掌聲更甚。 第三杯酒結束,桌上簡直要鬧開了天。 坐在另一桌的鄧從海聽著這動靜,笑道,“年輕人,就愛鬧騰?!闭f罷,他端起酒杯,“肖總池總,我敬二位一杯?!?/br> 肖孟和池淵忙端杯起身。 鄧從海放下酒杯,抬手示意,“別客氣,坐坐坐。” 兩人又落座。 池淵喝了兩杯酒,趁空再抬頭,發(fā)現對面那桌空了個位置。 他湊捏著指腹,想了想,抬手拿起桌上的酒瓶,給自己杯子填滿,起身端著酒杯跟一桌處長院長主任說了幾句漂亮話,又干脆利落地將杯中的酒喝完后,才暫時從席上退出來。 婚宴廳這一層都被鄧家包了下來,要去洗手間得從正廳里出來,路過一個小陽臺,再走過一小段距離的長廊才找得到。 池淵過去的時候,聞槳正站在干手器前烘手。 “嗡嗡”地動靜蓋過了他的腳步聲。 等聞槳從洗手間公共區(qū)域的鏡子里看見他的身影時,似乎還被嚇著了,看著他,半天都沒說出來話。 池淵也看著她,眼眸漆黑,直白而戳人。他輕笑了聲,問:“怎么了,這么看著我。” 聞槳大約是有些醉了,反應慢半拍,放下胳膊規(guī)規(guī)矩矩垂在腿側,指尖無意識地扣著褲縫邊,“沒事?!?/br> “那回去吧?!?/br> 池淵轉身往外走,聞槳跟了兩步,想起來自己出來的主要目的,腳步倏地一停,叫了聲他的名字,“池淵?!?/br> 他也停下來,回頭看她,“嗯?” “你先回去吧,我等會再回去?!?/br> “怎么了?” 聞槳不太自然地摸了摸鼻尖,倒是坦誠,“不想回去喝酒,昨天喝多了,胃難受。” 池淵哦了一聲,拖著腔笑道,“其實我也不想回去,跟他們領導喝酒,累得慌。” “……” - 婚宴廳附近有個露天小陽臺,里面放了個圓桌和兩張單人沙發(fā),角落里還分別擺著兩盆富貴竹。 外邊路過的服務員透過未放下的簾子看到里面的沙發(fā)上坐了人,上前貼心的將簾子完全放了下來。 池淵側頭看了眼,又懶懶地收回了視線。 四月份的平城已經完全回溫,春風拂面也讓人覺得舒適,兩人平常在一起話不多的優(yōu)勢在這時完美的體現出了優(yōu)勢。 已經習慣到讓人察覺不出來尷尬。 聞槳大概是真醉了,自從坐下來后,就覺得腦袋昏沉沉,被暖洋洋的太陽一烘,更覺困意泛濫,叫人好睡。 可她也不敢真睡過去,更何況此時此刻旁邊還坐著人,想睡不能睡,只能垂著眼,靠著那點殘存的意識勉強抵抗著睡意。 大約過了好一會,就在聞槳扛不住要徹底睡過去時,耳邊忽然聽見池淵低低沉沉的聲音。 “你大學的時候……” 后面幾個字他說得太輕了,聞槳沒聽清,揉著眼看過去,“你剛才說什么?” 兩張沙發(fā)的擺置不一樣,池淵的那張稍稍靠里些,也更加避光,他的輪廓有些模糊,但模糊歸模糊,英俊也還是照樣英俊。 這會,他正一瞬不動地看著聞槳,“沒什么,我就是好奇,你后來考試睡著了沒?!?/br> “……” 他這個問題問得有些突兀且奇怪,聞槳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先前在婚宴播放的那段視頻中的事情。 那是大一上學期的事情,聞槳到現在依然記憶深刻,“睡著了,睡了半個多小時,最后被巡考的校長給叫醒了?!?/br> “后來呢?” 聞槳靠著沙發(fā),抬眸看著對面被陽光折射出粼粼亮光的高樓大廈,語氣閑閑,“后來我就被校長以不尊考紀為由給趕出考場了?!?/br> 池淵笑了笑,轉頭和她看著同一個方向,沒有將心里那個真正想問的問題說出來。 婚宴還沒結束,躲也只能躲一時,回宴廳的路上,聞槳隨口問了一句,“你什么時候回溪城?” “還要過幾天?!?/br> “談項目嗎?” “差不多?!背販Y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時候回去?” “今晚,明天要上班。” “那注意安全?!?/br> “嗯?!?/br> 回到宴廳后,兩人從頭至尾沒再說過一句話,甚至是眼神交流都沒,仿佛剛才在外面剎那相處都是不存在的。 聞槳定了晚上七點回溪城的機票。 婚宴結束后,江沅先一步送酒醉的父親回家,聞槳被林淼留到最后,那會宴廳里只剩下鄧維父母那一桌賓客還沒完全散。 廳內燈火通明,池淵捏著酒杯坐在那里,指間夾著根煙,細看卻沒有火星。他靠著椅背,姿態(tài)放松,眉眼染上酒意,清俊而慵懶。說話時唇邊總是帶著笑,聽別人說話時,眼眸又格外認真,時而還會接上幾句,和聞槳曾經接觸過的池淵好似不是一個人。 聞槳沒看他太久,收回視線的瞬間,身后談笑風生的男人倏爾抽了個空抬眸望了過來。 只一瞬,又收回。 等將其他賓客都送走,聞槳也沒久留。臨走前,林淼拉著她,“有時間?;貋砜纯础!?/br> “好?!?/br> “我們班就你一個在溪城。”林淼說:“在那邊有什么事也要及時和我們說,好歹也認識這么多年了?!?/br> 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