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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但是肖孟卻從來沒聽過聞槳這人。 聞槳微微歪著頭看他,“我之前一直在外地讀書,去年才回來。” 肖孟恍然,“難怪呢?!?/br> 之后,他又問了些雜七雜八的,聞槳挑著撿著能說則說不能說就隨便提幾句敷衍過去。 到了吃飯的地,池淵直接把車徑直開進一小時收費五百的VIP停車場,肖孟先下了車。 唐越珩在后座摸摸索索戴上帽子和口罩。 “走吧?!背販Y拿著手機,從他那一側(cè)下車,聞槳跟著從這一側(cè)下車,四個人邁步往電梯口走。 雖是VIP停車場,但也不能確定唐越珩會不會被認出來,所以他步伐邁地很快,肖孟就跟他小經(jīng)紀人一樣,小跑著跟了過去。 聞槳落一步步步落,很快就和他們走成了一條豎線,池淵下了車就在低頭看手機回消息,沒怎么注意。 等回完消息,他才反應(yīng)過來旁邊沒人,也沒往后看,只是放慢了腳步等著聞槳跟上來。 - 吃飯的地方叫岳陽樓,取自范仲淹先生的,是個歷經(jīng)百年的老字號,從風雨飄搖的民國時期一直經(jīng)營至今,來往的大多都是些商政名流,隱私性很強。 池淵他們是這里的??停?jīng)理接了消息,親自到電梯口候著,等人來直接帶到他們常去的包廂。 沿途路過一間名為汀蘭園的包廂,聞槳還在欣賞擺在門口的蘭花,包廂門卻忽然被拉開。 一個樣貌出挑的男人從里走出來,一身白衣黑褲,腰間一束皮帶,將他的身形勾勒得勻稱修長。 如果有心細看,會發(fā)覺他和聞槳的眉眼有三分相似。 聞槳沒想到會在這里碰見蔣辭,眉頭輕蹙,收回了視線,蔣辭知道她不待見自己也沒上趕著找無趣,只是停在原地和池淵打了聲招呼。 他現(xiàn)在明面上是蔣遠山身邊人帶來的孩子,算是他的繼子,之前在蔣宅,池淵和他打過照面。 算不上陌生但也不算是熟人,在外面碰見了也不能全當看不見,打聲招呼點到為止。 池淵和他說了兩句,回頭看聞槳,見她垂著眸不上前,估計也意識到什么,笑說:“那你忙吧,我們先過去了。” 蔣辭:“好,我也不耽誤你們吃飯了?!?/br> 聞槳目不斜視地從他身側(cè)走過,等走遠了,肖孟搭著池淵肩膀問:“剛才那人誰啊,怎么以前沒見過。” 池淵睨了他一眼,“你家住海邊嗎,管這么寬?!?/br> “……” 到了包廂,池淵照著平時點了幾個菜,然后讓包廂侍者把菜單拿給聞槳,“你看看有沒有什么想吃的,隨便點?!?/br> 聞槳加了兩道這里招牌。 池淵最后又看了眼,覺得差不多,“行了,先就這些吧?!?/br> “好的。”侍者拿著菜單走出去。 肖孟好像對剛剛在外碰到的男人格外感興趣,“誒,那人到底誰啊,你搞這么神秘?!?/br> 池淵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熱茶,順手又給聞槳倒了一杯,四兩撥千斤,就是不說透。 聞槳握著小陶瓷茶杯,指腹被燙得發(fā)熱,她很快收回手,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間?!?/br> 池淵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沒說。 等人走出去,肖孟“咦”了聲,“你怎么不跟她說這里面就有洗手間?!?/br>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唐越珩出了聲,“還不是因為你?!?/br> “我?”肖孟一臉疑惑,“我怎么了?我又不介意她在這里面干嘛?!?/br> “你不介意人家介意?!背販Y懶懶地往后靠,手臂搭著桌沿,露出一截手腕,腕骨精致,往前是白皙修長的手指,骨節(jié)分明,指甲剪得干凈圓潤。 他語氣淡淡地,“剛才那人是聞槳父親的繼子。” “……靠。” 池淵端起茶杯,杯口冒出的熱氣將他眉眼間的清冷消減了幾分,“人家是給你留面子才主動出去的?!?/br> 肖孟回想起自己剛剛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模樣,后悔太后悔了,“那我剛豈不是一直在往她傷口上踩?” 池淵輕笑:“你哪是踩,你是在上面蹦了個迪?!?/br> “……” - 聞槳意識到池淵是顧及到自己才一直沒說破,所以她主動出來,給他把話說清楚的機會。 既然不是真的要去洗手間,她從包廂出來之后也沒走遠,順著仿古式的走廊往前走了一小節(jié)距離。 走廊兩側(cè)的墻壁上刻著的都是些不同書法字跡的,行書草書楷書隸書等等比比皆是。 聞槳順著行書字跡的走向邊走邊看,旁邊的偏廳有說話聲傳出,應(yīng)該是在打電話。 “……您記得吃藥,我還在外面。” “忙完就回去陪您,讓劉嫂多準備一點餃子……” 聞槳聽出是蔣辭的聲音,也明白他是在和誰通話,剛要轉(zhuǎn)頭回去,蔣辭卻已經(jīng)掛了電話,轉(zhuǎn)身掀開簾子,從里走了出來。 “只是路過,不是故意偷聽你接電話?!甭剺獙λ麑嵲谑菦]能有什么好臉色,一句話已經(jīng)是極限,說完就要走。 蔣辭卻突然叫住她,“聞槳?!?/br> 她深呼吸,轉(zhuǎn)頭看他,語氣冷冷地,“有事?” “晚上爸……蔣叔叔吃飯的時候,你記得提醒他不要喝太多酒?!?/br> 平心而論,蔣辭其實是個很孝順的孩子,只不過這份孝順在聞槳眼里看來格外的膈應(yīng)人,“你不是他兒子嗎,你自己跟他說不就行了?!?/br> “聞槳……” 蔣辭還想說些什么,但她一個字都不想聽,轉(zhuǎn)身就走了。 等再回到包廂,沉浸在情緒中的聞槳并沒有注意到肖孟整頓飯吃下來,一直對她特別關(guān)照。 到最后一道清蒸大閘蟹端上來時,他竟然還親自動手給她剔蟹rou,聞槳這才回過神,意識到他這份不合時宜的關(guān)照。 聞槳也知道他大概是向給自己表示歉意,但畢竟這事又沒有擺上臺面去說,所以只能用行動去彌補。 “我對海鮮過敏,吃不了這些?!甭剺粗骸安挥寐闊┝?,我沒事的。” 肖孟輕嘖了聲,收回手笑道:“那你就沒有口福了,這可是陽澄湖特供的螃蟹?!?/br> 聞槳笑笑,沒說什么。 吃過飯,四個人打道回府,電梯里,肖孟問聞槳:“你有沒有什么喜歡的明星,改天我讓唐越珩去給你要個簽名照。” 聞槳:“我不怎么追星?!?/br> “我看你也像是不追星的人?!毙っ吓闹圃界竦募绨颍懊媲罢玖藗€頂流你都沒反應(yīng),估計在這圈里也沒什么是你能看得上眼的了?!?/br> 唐越珩白了他一眼,“您可別這么抬舉我?!?/br> “我怎么就是抬舉你了,我這就是實話實說?!毙っ匣仡^看池淵,“二少,我這話沒毛病吧?” 池淵抬眸,“話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