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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到了晚上,聞槳收了資料,從抽屜里拿出手機,這才發(fā)現(xiàn)池淵在下午的時候給她發(fā)了一條短信。 -池淵:[/蛋糕//蛋糕/] 聞槳下意識看了眼被她放在一旁的牛皮紙袋,眉梢?guī)撞豢刹斓剌p挑了挑,莫名覺得有些想笑。 這算怎么回事? 打一個巴掌給一顆糖? 作者有話要說: -池淵:我是一顆糖!一顆什么糖!一顆活力四射的跳跳糖! -聞槳os:我看你像個瓜批。 -池淵:…… -發(fā)紅包了!感謝支持! ☆、05 不管池淵到底抱的是什么想法,自從那天之后,聞槳和他便暫時沒有了來往,再加上年關(guān)將近,急診科每日忙得不可開交,她也沒什么心思去關(guān)注這些。 關(guān)于蔣遠山先前叮囑過的話,聞槳自認到目前為止在和池淵的相處方面,沒有做過什么出格的事情,也沒有對聯(lián)姻表現(xiàn)出太明顯的抗拒。 至于其他的,她不想管也管不上。 年末的前兩天是蔣遠山生日,往年聞槳母親聞宋在世時,必定是提前一周開始cao辦,聞槳也會提前許久給蔣遠山準備生日禮物,可自從四年前去聞宋世之后,聞槳和蔣遠山因為聞母的死鬧了矛盾,再加上在這一年后,蔣父又往家里帶了人,聞槳便再沒給蔣遠山準備過生日禮物,甚至連家都不回,一年里父女倆也見不上幾面。 在剛開始那兩年蔣遠山還主動去找聞槳,可每回一碰面,兩人就跟針尖對上了麥芒,吵得不可開交,久而久之,蔣遠山也不主動了,聞槳本就避他不及,他這樣正好合了聞槳的心意。 今年倒是有了意外。 年二十六那天,孟儒川連著處理了兩臺大手術(shù),聞槳參加觀摩了其中一臺,結(jié)束時已經(jīng)是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 孟儒川連續(xù)站了十多個小時,腿腳已經(jīng)僵硬,從臺上下來時差點摔倒在地,幸虧聞槳眼疾手快給扶住了,“老師,沒事吧?” “沒事?!泵先宕◤澫卵?,揉了揉膝蓋,聲音有些跟不上力,“走吧,出去了?!?/br> 聞槳扶著他直接回了辦公室,孟儒川又交代給她些任務(wù),一直忙到八點多,她才得空接到蔣遠山的電話。 父女倆一向少話,蔣遠山也只是叮囑她后天來一趟蔣宅,又說池家人那天也會過來。 聞槳站在樓梯口的陽臺處,看著冬夜的蒼涼頹敗,語氣有些疲憊,“我知道了?!?/br> 聽筒里靜默了一瞬,蔣遠山忽然問道:“是身體不舒服嗎?” 這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并沒有讓聞槳覺得溫暖,反而讓她想起了些不好的往事,心底終歸還是存著怨恨,什么也沒說,直接掛了電話。 后天有什么事,蔣遠山?jīng)]有明說,但聞槳也清楚,那一天是蔣遠山的生日,總歸不會是什么壞事。 - 年二十九那天,溪城有大雪預警,聞槳早上照常去醫(yī)院上班,到了傍晚,暗沉的天刮起風,卷著從北邊來的寒流,開始窸窸窣窣地落雪。 等到下班的時候,地面已經(jīng)鋪了薄薄的一層雪粒。 蔣遠山安排了司機等在醫(yī)院樓下,聞槳怕雪多積路,沒怎么耽擱,下了班就往車上趕。 路上堵堵停停,到蔣宅天已經(jīng)黑了。 三年前,蔣遠山身邊有了人,聞槳不允許蔣遠山帶著別人住在聞家以前的舊宅,蔣遠山大約是愧疚,也沒爭辯,讓人置辦了一處新的房產(chǎn),帶著人搬了出來。 要算起來,這也還是聞槳第一次來蔣宅。 以前是不屑,如今卻是不得已。 聞槳整理了情緒,沒在門口多停留,抬腳走進了這座跟自己沒有任何關(guān)系的宅子里。 屋里不比屋外的冷清,客廳除了池家人,還有些聞槳的其他長輩,有一些還是聞氏的元老人物,和聞槳已故外公聞清之同輩。 外人不知父女倆的矛盾,所以有些場面還得走。 聞槳挨個跟長輩們禮貌問好,最后在蔣遠山身邊坐下,在蔣遠山另一邊站著的是聞槳同父異母的兄長蔣辭,只不過他這個身份,蔣遠山一直并沒有對外公知,個中緣由聞槳沒想過問,對于蔣辭這個人,她本來就已經(jīng)足夠介懷,自然不會在他身上多花心思。 落座后,聞槳一抬眼就看見坐在對面的池淵,一身挺括西裝,模樣斯文英俊,俗話說人靠衣裝,褪去了平時的不正經(jīng),這會兒倒是有了些世家少爺?shù)馁F氣。 池淵隔空對上她的目光,輕挑了挑眉梢。 “……” 得。 甭管他穿了什么,骨子里到底還是透著不正經(jīng)。 對于池淵回應(yīng),聞槳沒太多反應(yīng),這幾年她很少出席這些場面,坐得久了,眉目間不由得帶了些不耐煩。 視線在屋里看了一圈,腦袋里盤算著用什么理由離開。 蔣遠山注意到她的小動作,笑道:“看我,都高興糊涂了,槳槳,池淵頭一回來家里,你帶他去四處轉(zhuǎn)轉(zhuǎn)吧,也省得坐在這里聽我們聊些你們年輕人不愛聽的事?!?/br> 聞槳求之不得,盡管她也是第一次來這里,也不知道有什么好逛的,但總好過坐在這里煎熬。 池淵和她想法一致,得到蔣遠山的準話,起身跟各位長輩致了意才跟著聞槳離席。 蔣宅的格局類似于四合院但又不完全相同,三進三出的院子,正中間的庭院栽種了不少花草樹木,在庭院中央還放有一尊玉石水缸。 兩側(cè)的回廊精雕回塑,屋檐壓著一層薄雪。 聞槳沒有帶池淵走得很遠,就近站在西廂房的廊檐下,冬夜的風來來回回,吹得人發(fā)顫。 “不冷嗎?”池淵問。 聞槳對于冬天沒有別人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的高標準,冷就添衣熱就減,從來不委屈自己。 聽言,她動了動放在大衣口袋里的手指,抬眸看著池淵,“你要是覺得冷,可以先進去?!?/br> 池淵輕笑,“你就是這么待客的?” 聞槳反問道:“不然呢?難不成你還指望我把外套借給你?” “……” 交鋒幾次,池淵深諳他在聞槳這里,嘴上永遠討不到幾絲好處。 沉默片刻,他問:“你為什么會這么容易就同意聯(lián)姻的事情?” “你覺得這是我們不同意就不會發(fā)生的事情嗎?”聞槳覺得他天真的有些傻,像他們這種家庭的孩子,若非特殊情況,婚姻只能是父母之命。 池淵啞然,池父池母在聯(lián)姻這件事情確實表現(xiàn)出不容他拒絕的決心,可他偏偏就不是這么容易就會妥協(xié)的人。 他抬手拂掉落在衣袖上的雪,指尖觸碰到一片冰涼,聲音有些淡,“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聯(lián)姻我是一定不會答應(yīng)的?!?/br> 聞槳看著他,沒說話。 沉默的氣息忽然漫開。 良久后,池淵準備進屋,臨走前,見聞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