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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含糊說過的小生意小加工生產(chǎn)線是最近一年多在京市大街小巷特別流行的歡喜牌零食和罐頭! “謝哥你這小生意……可真夠‘小’的?。∧悴m得兄弟們好苦!”江衛(wèi)平佯裝抹淚,哭唧唧地哀怨嚎道。 今兒正好有課,同系的同學們都在,都看見了教室門口貼著的大家的實習單位公示,自然也都發(fā)現(xiàn)了謝庭宗名字后面跟著的公司和崗位。 現(xiàn)在聽見江衛(wèi)平“發(fā)難”,或出于好奇,或出于羨慕,或出于嫉恨,大家都忍不住豎起了耳朵,停下了各自的說話聲和動作,將注意力集中在謝庭宗那撥人的對話上。 謝庭宗自然察覺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目光,但他并不覺得這些有什么不可與人言的,之前沒說只不過是覺得沒必要特意提起,搞得好像在炫耀一樣,像現(xiàn)在這種大家都知道了,兄弟還特意問起了,他自然是不會瞞著的。 “國家開放了私人買賣之后,我就琢磨著要響應(yīng)國家政策,不能辜負咱京大經(jīng)濟系的名頭和老師們的教導(dǎo),再加上我從小就跟著外公學廚,在果脯rou干上也有一些小秘招,以前做出來還挺受歡迎的,就想著辦個小廠子試試水,慢慢就在領(lǐng)導(dǎo)們的政策扶持下把攤子倒騰大了唄!”他頭也不抬地說道。 江衛(wèi)平咽了咽口水,恨不得上去抓住他的肩膀使勁晃:“哥,你可真是我親哥,這哪是把攤子倒騰大了啊,你這分明是當上大老板了?。 ?/br> 謝庭宗睨了他一眼,沒好氣地笑罵道:“去去去,誰要攤著你這么個倒霉親弟弟!少在這埋汰我,什么大老板不大老板的,我就是運氣好,把理論知識和社會實踐稍微結(jié)合了一下,算是提前開始實習實踐了而已。” 這時候雖然已經(jīng)放開市場風氣好幾年了,但是,因為過去那十年的緣故,整體上對老板和資本這些詞還是比較忌諱的,甚至很多人都仍舊是秉持著舊觀念,認為私人做生意就是投機倒把,像謝庭宗這樣的名牌大學大學生去搞這個,那就是自甘墮落!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被抓起來。 雖然謝庭宗對這種觀念和持這種觀念的人嗤之以鼻,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別人還沒說到他面前的時候,也沒必要硬把話柄往人家手上塞。故而,遇上“大老板”之類的笑稱,他都是不會真的接這話的。 江衛(wèi)平說完就意識到不對了,現(xiàn)在又不是在寢室里,教室這么多人,什么亂七八糟的人都有,他說這話不是給謝哥招麻煩嘛! 正當他面帶懊惱之際,教室另一側(cè)就傳來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呵,大老板,不就是萬惡的資本家嘛!你這種人應(yīng)該被拉去□□!也不知道學校和院系的領(lǐng)導(dǎo)們是怎么審核的,資本家也能算是實習的一種了,真是玷污了我們無產(chǎn)階級的純潔性?!?/br> 江衛(wèi)平瞪著說話的男生,怒道:“盧茂生!你瞎說什么?!不就是謝哥比你受歡迎比你俊還比你能干嘛!扣什么大帽子!” 盧茂生是班上的副團支書,大一一開學的時候就因為跟謝庭宗爭奪班長的位置失敗而對他懷恨在心,平時沒少給他使小絆子,更是沒少說些陰陽怪氣的酸話。 尤其是謝庭宗因為學校外面的事太忙而辭掉了班長職位之后,他還是沒能當成班長,他心里對謝庭宗的不滿和嫉恨就更重了,此時難得抓住了一個話柄,當然要抓著不放大肆宣揚了。 “本來就是謝庭宗自己行事不端立身不正,你都說他是大老板了,大老板不就是資本家?”盧茂生瘦長的臉上滿是尖酸刻薄,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冷笑道,“他自己自甘墮落,破壞我們青年同志的革命純潔性,還不準我說了?我這不叫扣帽子,而是敢于揭露他的丑惡面目,將這個隱藏在人民群眾當中的壞分子揪出來!” 見盧茂生越說越來勁,口水沫子噴得四處都是,謝庭宗含笑起身,不慌不忙地打斷了對方的慷慨激昂:“盧同學,我覺得呢,咱們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為了更好的給國家做貢獻,除了學習理論知識以外,還要多看看報紙聽聽收音機,了解了解國家政策,你說呢?” 盧茂生不明所以,梗著脖子道:“你少在那兜圈子說些有的沒的,反正你就是投機倒把……” 謝庭宗微微搖頭,語重心長地打斷他的話:“盧同學,多看報紙真的很有必要,省得亂說話丟臉,真的?!?/br> 盧茂生還是一頭霧水,但想也知道這不會是什么好話,莫名漲紅了臉,還要再辯。 團支書是個女生,叫夏華,這時終于忍不住了,對盧茂生冷聲道:“謝同學說得不錯,你確實該多看看報紙了。你要是看了報紙,就該知道,國家早就允許像謝同學這樣的私人買賣了?!?/br> 小攤小販雖然仍舊被世人瞧不起,但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那種逮到就要蹲號子的情形了,至于謝庭宗的那種合法合規(guī)的廠子,就更不涉及什么資本家壞分子之類的事了。 經(jīng)濟系的同學們對現(xiàn)在的經(jīng)濟政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政策剛出臺不久時,老師們還偶有提及,他們自然不會完全不知道,但知道歸知道,跟真的放手去做又是兩碼事。 大多數(shù)人都處于一種隱約知道世道變了但又暫時沒有改變固有印象的狀態(tài)。 而盧茂生就屬于其中的佼佼者。 謝庭宗的生意合法合規(guī)這件事,他心里自然是有點底的,但固有印象和他對謝庭宗的嫉恨還是促使他抓著這個話柄不放,甚至完全忽略了政策上的變化。 現(xiàn)在被謝庭宗和夏華連番“提醒”,他裝傻是沒法繼續(xù)裝傻了,臉漲得通紅,陰郁的眼神死死瞪著他們倆,連夏華都一并恨上了。 夏華對他的怒視和憤恨絲毫不在乎,上完課之后,直接叫住謝庭宗:“謝同學,能給我?guī)追昼姇r間么?我有點事情想跟你單獨說?!?/br> 謝庭宗訝異地揚了揚眉,一時間還真猜不到她要跟自己說什么。 如果自己這會兒還是班長的話,那還能說是要說公事,可現(xiàn)在他早就辭去了班長的職位,公事是不可能了。至于私事,他們倆也沒什么太多交集啊,點頭之交而已,能有什么事情值得她特意叫住自己還要單獨說的? “好啊。”他一口應(yīng)道。 即便是看在她剛才幫忙一起懟了盧茂生的份上,勻幾分鐘時間來聽聽她想說什么還是可以的。 ☆、第 128 章 盧茂生在他們倆那丟了那么大的面子, 自然不會輕易善罷甘休。 他這幾節(jié)課都是如坐針氈,壓根聽不進去老師的講課,剛開始的時候更是恨不得直接走人, 感覺周圍人都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自己。 但是, 真到了下課能走人的時候, 他又不走了。 打著要在教室整理一下手頭資料的名頭推拒了室友一起回寢室的邀約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