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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越想越覺得有可能。這種思想轉(zhuǎn)變使得本來還挺怨恨陳凱翔的眼神突然變成了帶點兒同情的理解,反而弄的陳凱翔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直被看的背上的汗毛都炸了起來。跟著兩個大孩子來到學校里,跟昨天一樣劭江和陳凱翔把邵航扔在班門口就走了。邵航走進班里的時候,黃淑芳已經(jīng)來了,一看到他進來黃淑芳就特別興奮的使勁跟他招手。“邵航,邵航!你帶來了么?”黃淑芳用她那清脆的聲音大聲叫著,引來了教室里不少同學的注目。邵航頭疼的坐在黃淑芳旁邊,趕快從書包里套那幾件九連環(huán),擺在黃淑芳同學的桌上。“你別吵了,我這不是帶來了么?”黃大小姐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又指使著邵航給自己演示要怎么弄,一步一步分步驟的講解示范。這一天他們有一節(jié)體育課,很巧的是六年級陳凱翔和劭江的那個班也是體育課。體育老師帶著他們跑了一圈步做了兩輪丟手絹的游戲就放他們自由活動,可以去體育室借用學校的器材如沙包,羽毛球之類的東西。而邵航被黃淑芳纏了兩天實在是有點兒怕了,所以一解散也沒去借體育器材,直接腳底抹油——溜號了。邵航遠遠的看到劭江帶著一眾男生在踢足球,就沒有往六年級的那個方向溜達,于是他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三年級的一個在上體育的班附近。這個班也已經(jīng)解散了,學生們?nèi)宄扇旱脑谕鎯鹤约旱挠螒?,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邵航不想去摻和,就在邊緣的地方溜達著,打算從邊兒上跑去教學樓后面轉(zhuǎn)一圈。但是走著走著,突然就覺得腳下一滑,然后整個人一歪就摔倒在地上。“誒!你這個小孩兒!”幾個三年級的男生聚了過來,對著邵航指指點點:“你走路不看路啊!踩到我們的玻璃球了!你看!都碎了!怎么辦啊!”邵航這才弄明白剛剛滑了自己一下的是什么玩意兒。順著幾個男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一個玻璃珠子已經(jīng)被他踩碎成幾塊,可憐兮兮的躺在那里,好像有種說不出來的委屈。“你哪個班的啊?不好好上課跑出來!還踩壞我們的玻璃球!”“我是一年級的,我們在上體育課,我只是想去教學樓后面,路過這里而已?!鄙酆窖鲱^回答著,并且來回看了看把他圍成一圈的幾個三年級的男孩子,這些男孩子大部分看起來很結(jié)實并不好惹的樣子。“你說怎么辦吧!這是我mama假期的時候出差帶給我的玻璃球,可貴了!才第一次拿來就被你踩壞了?!逼渲幸粋€三年級的男孩子插嘴說道,他是這里面最瘦的一個,尖嘴猴腮的臉上是明顯不滿的表情,看起來賊迷鼠眼似的:“要是mama知道踩壞了,會氣死的。這東西可是從國外買回來的!”“還能怎么辦,當然是讓他賠了,對不對?”其中一個男孩兒借口道,其他人立刻紛紛附和。“讓他賠讓他賠!”邵航被這一群比他大的孩子弄得都愣住了,一句話都不會說,看著這些人七嘴八舌的叫嚷著,也只是僅僅呆呆的看著幾個大男孩兒在那里發(fā)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么吧,”一個胳膊上有塊青紫色胎記的男生開口了,這個男生大概算得上是這一群人里最壯實的男孩兒了:“你出50塊錢,給浩子,這事兒就算結(jié)了。怎么樣?這可是浩子的mama從外國買回來的,50塊錢都算少的呢?!?/br>邵航的臉上出現(xiàn)了糾結(jié)的表情,他有點兒猶猶豫豫的說道:“可是我現(xiàn)在沒有那么多錢啊……”“你這是不想賠?”那個看起來像是壞孩子的男生眼睛一瞪:“行啊,你要是真不想賠,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弄壞東西賠錢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兒,你就是告訴老師老師也沒辦法。到時候讓老師把你家長叫來就不好了,是不是啊,兄弟們?你就老實說吧賠不賠?不賠咱們就去找人評理去!”“我身上只有5塊錢。”邵航一聽要牽扯進來老師家長的,明顯就有些慌了:“我上學沒有帶的那么多錢啊,我去哪兒找給你們??!”那個三年級的男生聽到這話甚至亮出了拳頭嚇唬人,幾個男生也露出兇神惡煞的表情:“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是不是不給你點兒教訓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領(lǐng)頭的男生一邊說著一邊揪住了邵航的領(lǐng)子,眼看的就要下手。邵航只好服軟,趕快說道:“我現(xiàn)在真的沒有那么多錢,完了給你們錢可以么?”“也行啊也行?。 蹦莻€碎了玻璃球的男生馬上接道,之前威脅人的男生橫了那個快嘴的家伙一眼,哼了一聲。從邵航脖子上把邵航的胸卡拽了下來。拿在手里來回把玩著。“明天早上上學的時候在校門口找我們給我們錢,到時候我再把胸卡還給你。不然的話,沒有胸卡你也進不了學校,你就不用來上學了。還有記得來早點,我們可不想遲到,到時候進不了校門可不要怨我們?!比昙壍哪猩謸]了揮拳頭以示威脅,然后帶著他的人浩浩蕩蕩的撤了。看到幾個人走了,邵航又愁眉苦臉的蹲了下來,看著那個被他踩碎的玻璃球。思考著應該怎么是好。雖然說這些年他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家里,對大多數(shù)事情可以說是不聞不問,但是并不代表著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他的觀察而言,在這里五十塊并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至少他就沒有那么多錢。也不能這么說,每年過年大人們總是會給壓歲錢的,基本每家都會給個五十。但是這些壓歲錢幾乎全部都被父母收走了,現(xiàn)在要他拿那么多錢出來真是天方夜譚。或者直接跟父母坦白?相信父母絕對會氣壞的。開學第二天就弄壞了同窗的東西,而且還是這么貴重的東西,不知道爸爸mama會說什么?可是按照現(xiàn)在這樣看來,他真的不得不去跟父母坦白。一頓打大約是免不了了,可誰讓自己不小心呢?終究還是自己的錯,就該去承擔。“你一個人蹲在這兒干什么呢?”頭頂上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邵航抬頭,看到陳凱翔正逆光站在他的身旁。邵航現(xiàn)在的情緒正低落著,也沒精力理睬陳凱翔,只是無精打采的嘟囔了一聲算是回應,就又低下了頭。“這是怎么了?”陳凱翔也蹲了下來,揉了揉邵航的頭發(fā):“怎么無精打采的?生病了?”“沒有?!?/br>“你沒生病一個人無精打采的在這里干什么?上課的時候不跟你那些同學一起玩兒,你這個死小孩兒,怎么上了小學了還這么離群,覺得這樣很酷很拽么?”陳凱翔抱怨著:“害的我跟劭江滿cao場的找你,以為你怎么了。原來一個人在這里玩兒憂郁。”“你們找我干什么?”邵航一臉疑惑的看著陳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