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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 “何關(guān)啊,明兒要是再有人上門,就把帖子收下吧?!眲倓傫R車?yán)锏娜溯p蹙著眉頭,但是神色卻是輕松的。尤其眉宇之間的神采,一看便是日子過得無憂愁的樣子。 “主子?”何關(guān)一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是又想起趙云瑾了。這幾年日子過得特別難的時候,周照就會自己一個人關(guān)在書房里,翻看小時候從趙云瑾那里得來的東西。有時候是一封小箋,有時候是她繡得丑丑的帕子。都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卻陪著他走過了最難熬的歲月。 父皇到底為什么把自己放出來,周照心里一清二楚。自己是廢了,但是自己這個廢人還能當(dāng)一把刀,一把幫他試出其他兄弟到底是人是鬼的好刀。既是如此,那自己這把刀就得物盡其用,到時候倒下的是誰,可就不好說了。 ☆、第六十章 二皇子的起復(fù)來得悄無聲息又來勢洶洶, 惹得入秋之后, 朝堂之上非但沒像已經(jīng)過去的酷夏消退熱度, 反而被重返權(quán)勢中心的周照攪得越發(fā)悶熱,焦躁起來。尤其皇帝重新給周照派遣了差事之后, 所有人的目光便都盯在了衛(wèi)驤一派身上。 周照的起復(fù)最先被影響到的是陳景容, 原本門檻都要被媒婆踏平的陳家, 突然就沒那么熱鬧了。有幾家原本還是非卿不娶的架勢, 如今也變了口風(fēng), 氣得周氏在家差點把帖子撕了了事。 “你說說你,之前不是說這幾家都不行嗎, 這人家不纏著你反倒又不高興了?!标惥叭菘粗苁蠎崙坎黄降臉幼?,難得出言相勸?!胺凑郎伥┻€小,咱們多留孩子兩年也無妨?!?/br> “你這當(dāng)?shù)牡故切拇蟆!敝苁闲睦锊坏脛? 嘴上卻十分留情,現(xiàn)在這般局面他比自己更鬧心。這幾年他替皇爺當(dāng)差, 家里的生意多半是自己cao持。這么久了從來沒人敢欺負(fù)自己一個婦道人家,不都是因為他掙回來的臉面?,F(xiàn)在女兒親事有礙,他比自己更堵心。 “心不大能怎么辦,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爺們現(xiàn)在走背字, 不低頭能怎么著,再拿把刀去把姓周的都捅死……”話沒說話,陳景容就被周氏把嘴給捂住了。 “你想死是吧,這么沒遮沒攔。”這話要是傳出去, 一家子上上下下就不要活了。陳景容沒想到她會來捂自己的嘴,這幾年兩人親近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其中大部分時候要么是自己喝多了,要么是周氏喝多了。 “你放心,有人在外邊守著,傳不出去。”陳景容直勾勾的看著周氏,把周氏后脊梁骨看得都發(fā)毛,這幾年兩人年歲漸長,他也少了前些年那些混賬。 尤其這兩年不知道是不是在蘇濤那兒碰壁太多,現(xiàn)如今連她也沒再提及過。倒是好幾次旁敲側(cè)擊的問自己,當(dāng)年自己說的那個可嫁的人到底怎么回事。那事只不過是自己隨口說來氣人的,沒想到他居然記了這么多年。 “傳不出去最好?!敝苁媳凰⒘耸懿涣肆耍颐χ逼鹕黼x人遠(yuǎn)了些,“外邊的事兒我不管,家里的事兒你也別cao心,孩子多留兩年就留兩年,那樣的人家不要也罷?!边@話說完,周氏便急匆匆的走了,活像是落荒而逃。 看著周氏的背影,陳景容頗為得意,就她那點道行還想跟自己置氣?看夠了周氏窘迫的樣子,這才起身出門去找衛(wèi)驤。 不過衛(wèi)驤此刻可沒空搭理他,“什么?有了!這怎么突然就有了?那那那,那昨晚咱們倆……不會對孩子不好吧。”衛(wèi)驤下了朝剛到家,一進(jìn)門就被趙云瑾抱了個滿懷。 緊接著還沒等衛(wèi)驤回過神來,她就把這消息在他耳邊小小聲的說了。生了湯圓兒之后,趙云瑾心里是很想再給他添一個包子饅頭什么的,畢竟一個孩子還是太少了,湯圓兒一人也孤單。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兩人這些年就是沒動靜,自己什么辦法都想過了,連林老爺子也請過來瞧過,什么毛病都沒有,只能說是跟孩子的緣分沒到,強求不得。再后來衛(wèi)驤不許自己折騰了,只說有青溪就夠了。 “什么叫突然就有了,你自己犁的地你自己心里沒數(shù)啊?!弊詮牟辉倏桃庖⒆?,兩人在那事上就越發(fā)的隨性起來,有時候時興冊子上那些個新花樣,關(guān)上門來老夫老妻的也玩得挺盡興。 “你放心,午申為了慎重起見,非把林老爺子也請來了,說是孩子好著呢,都快兩個月了?!壁w云瑾今兒會想起查這事,一是自己月事遲了快一月沒來,二是昨晚兩人做過之后,今兒早上她就總覺得有些不舒服。沒想到還真是這檔子喜事。 這事著實讓衛(wèi)驤高興,高興得陳景容上門都沒見著人就被他打發(fā)了。衛(wèi)驤專門騰出一天的功夫來陪著趙云瑾,直到晚上枕邊人睡下了,他才睜開毫無睡意的雙眼。 事是好事兒,但歡喜過之后,衛(wèi)驤心里的負(fù)擔(dān)卻更加沉重起來。最近衛(wèi)驤能明顯感覺到一股無力感,自己與皇爺之間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便再沒了以往的信任,有時候皇爺與自己說話也充斥著試探與反問,這讓衛(wèi)驤不得不為自己尋求后路。 “你想好了要扶誰上位?”衛(wèi)驤腦子里把能扶上位的人一個一個的過,乃至趙云瑾突然出聲問自己的時候,差點被嚇了一跳。 “你說什么?”衛(wèi)驤沒想到她還醒著,更沒想到她會這么直白的問自己。他側(cè)過頭看著自己的妻子,這幾年兩人一路走來,將軍府已經(jīng)算是京城炙手可熱的新貴。但身邊的人好像一點都沒有變過,還是一心一意的陪著自己。 “我說,你想好了要扶誰登基,這從龍之功你想從誰手里得?!壁w云瑾說這話的時候語調(diào)平穩(wěn),毫無波瀾,簡直像是在問衛(wèi)驤明天早上是吃包子還是吃面條。 “趙家能走到今天屹立不倒,你不會覺得就真的只靠一腔熱忱和書生意氣吧。”趙云瑾知道衛(wèi)驤不愿意自己摻和這些事,但是現(xiàn)在青溪快長大了,肚子里又有了個孩子,兩人哪怕自己不在意自己,但孩子的以后卻不得不cao心。 “早幾天你二哥找人尋過我,說是等天氣再涼一點,一起去城外狩獵。”趙云璜是太子的人,“我應(yīng)下了。”衛(wèi)驤這么久一直沒站隊,一是為了報答皇爺?shù)闹鲋鳌W约耗苡薪裉烊炕薁斠皇痔岚?,皇爺想讓自己做純臣,自己就愿意不要枝枝蔓蔓,光桿一個也能爭出一席之地。 二來就是這些皇子們,說得難聽些,衛(wèi)驤沒一個瞧得上眼的。當(dāng)年的事的確與三皇子沒太大的關(guān)系,那位爺哪怕是耍心機也耍得不夠聰明。加上他與生俱來大越的血脈,就更沒了機會。 四皇子倒是個心思深沉的,自己羽翼未豐就能一直裝瘋賣傻的當(dāng)紈绔。直到現(xiàn)在,恐怕皇爺也沒對這個兒子有太深的戒心。下邊那些剛長成的皇子就更不用說了,上面有哥哥們壓著,雖躍躍欲試,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