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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也有拌嘴, 但她新定下了規(guī)矩,不管兩人為了什么爭吵, 吵到何種地步,都不可以過夜,也不可以冷戰(zhàn)。這么一來, 衛(wèi)驤就再沒了去睡書房的時候,書房里的床現(xiàn)如今落了灰, 也沒人管了。 “主子,要不咱們也給夫人拉兩車煙花回來,到了生辰那天放, 夫人準(zhǔn)保喜歡?!睅讉€大老爺們商量過生辰的事兒都不在行,想了半天玄陽才算說出個靠譜的。 前些日子京城有人家為了賀壽擺了好大陣仗的煙花, 當(dāng)時小瑾兒便拉著自己在府門口看了挺久的熱鬧?!翱删┏抢锊皇遣粶?zhǔn)放這個了?!睙狒[是好看,但煙花呲到別家屋頂上,差點點了別人家房子。為這,京城現(xiàn)在已經(jīng)禁了煙花。 “主子, 到時候咱們可以到莊子上去過啊。”最近衛(wèi)驤忙,趙云瑾便帶著孩子跟他一起住了回來?!扒f子上寬敞,到時候把親家公一家都接上,一起去避避暑,夫人肯定高興。” “行,就照你說的辦。這兩天你別的都不用管,先把煙花備好了,直接拉到莊子上去。”離趙云瑾生辰?jīng)]幾天了,衛(wèi)驤就怕辦砸,便趕忙吩咐下去。去年她生辰,兩人鬧得連面都沒見上,衛(wèi)驤心里發(fā)狠今年可不能這樣。 不過衛(wèi)驤這些小心思趙云瑾此刻都沒空搭理,還有一天,明兒就是上輩子衛(wèi)驤斷氣的日子。趙云瑾都想好了,明兒說什么都得把人留在家里,哪兒都不許去,只要平平靜靜過了明天,就什么都好。 可有時候天不遂人愿這話就是半點都沒錯?,F(xiàn)在天黑得晚,吃過晚飯外邊夕陽還沒落下,子卯便火燒屁股一般從外邊跑進來。“爺,出事了,沈爺一家子剛進直隸,就被扣了?!?/br> 按日子算,這兩天沈曜東應(yīng)該要到京城,衛(wèi)驤都準(zhǔn)備好兩兄弟說什么也要好好喝一頓大酒,沒想到這都到家門口了還能出岔子?!笆裁匆馑迹勘徽l扣了?” “說是山賊,沈爺回來述職沒帶多少人,那邊傳回來的消息,帶回來的人都死了,沈爺一家也被擼到山上去了?!边@話聽著都是放屁。直隸就在天子腳下,莫說沒有什么成氣候的山賊,就是有,沈曜東帶著親兵回京,能讓一群山賊給收拾了,那山賊得多大能耐? “走,帶上人咱們過去一趟。”直隸離京城不遠,不管是什么人衛(wèi)驤也得走這一趟。要是順利,今晚就能把人給弄回來是最好的,都這時候了,也顧不上到底是誰的手筆,到時候一鍋端了帶回京城,不怕人不張嘴。 “衛(wèi)驤!”趙云瑾沒見過衛(wèi)驤這般模樣,他拿過銀槍就要往外走,要不是自己動作快,幾乎都趕不上他,“明兒就是……” “你放心,明兒一早我就回來了?!毙l(wèi)驤不知內(nèi)里,還以為趙云瑾只是擔(dān)心自己什么時候能回來,“今晚你讓奶娘和沈姑姑睡過來陪你,要是湯圓兒鬧,就讓她們幫把手?!?/br> “那你千萬小心,早點兒回?!壁w云瑾憋了一肚子話沒法往外說,想讓他別去,卻又知道自己攔不住他。他那些袍澤他看得重,如今出了事,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拔腋鷾珗A兒等你回來?!?/br> 趙云瑾這般模樣,子卯早就乖覺的退到門外等著。衛(wèi)驤小心的把銀槍擱到身后的凳子上,這才回身抱著人哄湯圓兒一樣,輕輕的拍著她的背,“你放心,我保證你明兒一早睡醒來,我就回來了,行不行?” “你保證?”趙云瑾委委屈屈的揪著他的衣袖小聲問,“那我睡醒了那就要回來哦?!?/br> 衛(wèi)驤已經(jīng)估算過時辰,路上趕得快一些,到地方下手狠一點應(yīng)當(dāng)是能趕回來的。“嗯,我保證?!?/br> 得了自家男人的保證,趙云瑾這才依依不舍的把人送出門。在下人眼里,這也就是夫人跟將軍撒撒嬌,雖說比平時更黏糊一點,但是也半斤八兩,誰讓夫人比將軍小這么多,嬌氣一點兒也是應(yīng)該的。 送走衛(wèi)驤之后,趙云瑾就沒了半點剛剛?cè)鰦傻臉幼樱瓜袷莵G了魂兒一樣。到了要睡覺的時候,小湯圓兒哼哼唧唧不肯睡,小孩兒雖還不會說話,但是趙云瑾知道她是想她爹了。 衛(wèi)驤對孩子比自己還耐心,晚上換衣服哄孩子睡覺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他的活兒。這會兒自己根本沒心思管孩子,干脆讓奶娘和沈姑姑把孩子帶到隔壁去睡。 不知道是不放心,還是真就有預(yù)感,趙云瑾翻騰大半夜沒睡安穩(wěn),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她突然坐起身來,人果然沒回。 “夫人,您要不再等等,說不得將軍已經(jīng)在回來的路上。”趙云瑾能耐下性子等一晚,已經(jīng)是到了極限?,F(xiàn)在她要去直隸找人,歡伯怎么說怎么勸,半點用都沒有。 “在路上就在路上,我碰上他就回來。”上輩子自己接到他死了的信兒是下午,血紅的夕陽染透了半邊天,自己當(dāng)時并沒有什么悲喜,只覺得心里好像空了一塊。這輩子自己再也不想嘗那滋味,這男人自己必須去接回來。 家里照慣例只留了午申,午申倒是不攔著,還去把前院的家將挑了幾個好手出來,“夫人,我跟您走一趟吧。”有了午申說話,歡伯就更加攔不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平時嬌滴滴的趙云瑾騎上馬就帶著人出城去。 那地方就在剛進直隸的邊上,一路官道飛奔而去,都沒見著衛(wèi)驤他們往回走的蹤跡,趙云瑾的心就越發(fā)忐忑不安起來。倒是快到地方的時候,后邊傳來了馬蹄聲。原來趙云瑾一走,歡伯就立馬到陳景容那邊找人,陳景容聽說這事之后,可不就趕緊帶著人追過來。 不過來了就來了吧,人多總比人少要好。這會兒不光是趙云瑾,午申和陳景容也覺出不對來,幾人半句多話都沒有,就埋頭往前趕。直到快中午的時候趕到地方,看著山腳灰頭土臉又氣急敗壞的子卯,就知道真的出事了。 衛(wèi)驤帶著人連夜趕到山腳之后,就派人去勘探了地形,連著去了三輪都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大問題。山寨雖說易守難攻,但是衛(wèi)驤也沒想過強攻。后山有一處懸崖,那地界沒人看守,悄悄從那邊翻上去應(yīng)該問題不大。唯一要顧忌的,也不過是寨子里的人,肯定不是山賊那么簡單。 “夫人,爺是臨天亮的時候帶著我們攻山的。”子卯抹了一把腦門上的汗,自己跟著主子出來,現(xiàn)在人被自己搞丟了,子卯沒法交代啊?!扒鞍虢囟纪樌舶讶私o救出來了??上律降臅r候,不知從哪兒來了一股子人,生是把主子和沈爺給沖散了。” 人來得極多又拼命,子卯護著沈曜東的妻兒根本騰不出手,等到好不容易把大半的人都解決完,衛(wèi)驤和沈曜東就已經(jīng)不見了。沈曜東身上帶著傷,衛(wèi)驤肯定是要護著他的,追殺他們倆的人功夫都不低,子卯循著打斗的痕跡一路追過去,半路卻還是追丟了。 這話聽得趙云瑾眼前一陣陣發(fā)黑,可這時候不是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