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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知道了指定心里又得記掛著。 藍(lán)頂?shù)能涋I在宮里打眼得很,更何況轎子外還有趙云玦和嚴(yán)公公一步不落的跟著?!摆w大人放心, 這傷就是面上瞧著嚇人,多養(yǎng)幾日便好了?!迸R到宮門口,嚴(yán)公公拉住臉色一直不怎么好看的趙云玦。 “公公放心,云玦都明白。”趙云玦不是不通人事之人, 此刻這幅模樣有大半也是在發(fā)愁該怎么跟趙云瑾交代。好好的人進(jìn)宮去,卻是躺著送回來的,早上云瑾那通紅的眼眶趙云玦想想都心疼得緊。 趙云瑾沒得著消息,沒見著人的時候心里只想但凡人還活著就行,可真見著人了,愣是腿都軟了,扶著秋蘭站都站不住。 “沒事,放心?!比耸窍铝塑涋I直接被下人背進(jìn)來的,衛(wèi)驤趴在床上伸手拉過哭得上不來氣兒的人輕聲安慰,見著她這樣子,背上的傷不怎么疼,倒是心里著實(shí)不好受。 “這幾天別回去,瑾兒的院子一直給她留著,將軍府里就你們兩人,回去了娘也不放心?!背隽藢m之后趙云玦就直接把人接回太傅府來了,衛(wèi)驤現(xiàn)在這般模樣,讓他們在將軍府待著,趙云玦能愁得睡不著吃不下。 衛(wèi)驤雖不愿打擾岳家大舅子,但一想到前幾日小瑾兒里里外外全都要管,又要一門心思照顧自己的樣子,還是老實(shí)點(diǎn)頭應(yīng)下了。“那就叨擾大哥了?!?/br> 趙云瑾把趙云玦送出門之后再回屋,就看見原本趴在床上裝老實(shí)的人,這會兒正掙扎著要起身?!案陕锇。蟾鐒傋吣憔筒焕蠈?shí)了是不是?” “我背上涂著藥,瑾兒你把被子拿開,別染著藥味?!毙l(wèi)驤這會兒手上沒勁,胡亂扒拉兩下,都沒把薄被給扯下去。趙云瑾的閨房自己來得不多,剛成親的時候還總陪著她回娘家,再往后就都是她獨(dú)自一個人回來了。 她的閨房不像家里,家里再是依著她的性子布置,可到底還是要顧著自己,尤其家里還到處都是自己帶回家的那些兵刃軟劍,小瑾兒為此還專門收拾出一個隔間來放這些。 現(xiàn)在這屋子里,就更像個小女兒的屋子,莫說床褥簾帳和擺設(shè),就連桌上的瓷器,都是粉瓷和琺瑯的。自己大手大腳的睡在她床上,就算是這屋里最突兀的一處了。 “你別亂動,別又扯著傷口?!壁w云瑾急得干脆拿手壓住他亂動的手,“被子是娘剛送過來的,專門把夏天里的蠶絲薄被給你找來了,就是怕普通被子太厚壓著你背上的傷?!?/br> “再說了,一點(diǎn)藥味算什么,這要是著了涼你怕不是要愁死我?!壁w云瑾抖落著被子蓋得更松,就怕被子壓著傷口難受?!拔易屝柸フ埳蛱t(yī)了,你本就余毒未清,這下又挨了板子,還是把沈太醫(yī)請過來再瞧瞧為好?!?/br> “還有子卯那兒你也別cao心,我讓曲封把人送回府里去了,也請了大夫,他身子跟你不一樣,肯定好得快?!壁w云瑾坐在床邊絮絮叨叨哪頭都沒落下,還是衛(wèi)驤再也聽不下去,一把握住她微微顫抖的手,“別怕,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br> “誰怕了,我怕什么,我什么……”趙云瑾一下子被他打斷,再想續(xù)都不記得自己說到哪兒來了。又想反駁自己上輩子什么事沒遇過,人還在呢自己什么都不怕。可不曉得是不是衛(wèi)驤的手太暖,還是這人太討厭,一句話到底沒說完,心里那股委屈勁就再也憋不住,全化成眼淚糊了滿臉。 衛(wèi)驤瞧她這樣到底還是坐起身來,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人抱到懷里哄,“都是我不省心,叫你跟著擔(dān)驚受怕,往后我……”衛(wèi)驤想說往后自己肯定不讓她擔(dān)心,可這話說出來衛(wèi)驤自己都不信,哪還有臉說。 “往后什么?說一半不說了算怎么回事,你就不能哄哄我?!币恍囊灰饴耦^在衛(wèi)驤胸前哭的人,這會兒抽抽搭搭的抬起頭質(zhì)問他,“怎么就那么笨啊。” 最近一直體貼又懂事的人,此刻才露出點(diǎn)嬌嗔來。以往兩人拌嘴吵架的時候,趙云瑾也總是嫌他笨,嘴笨人也笨。一次兩次的是閨房趣意,時間長了,衛(wèi)驤再是好脾氣也忍不得。不過這會兒聽她這么埋怨自己,衛(wèi)驤卻覺著還真就是如此,若是自己再聰明點(diǎn),定是不會總把人惹哭才是。 好在趙云瑾現(xiàn)在也不是真要為難他聽好話,抱著他哭夠了也就行了。沈太醫(yī)來得挺快,看著傷口差點(diǎn)破口大罵,好在玄陽把人給拉住了。有道是雷霆雨露皆是圣恩,別說現(xiàn)在只不過挨了板子,那就是掉了腦袋,也只能磕頭謝恩。 “這藥不錯,肯定是林老爺子的手筆,照著這個藥涂,頂多七八天這傷口就能收口。”沈太醫(yī)沒法罵人,只能掀了被子聞了聞他已經(jīng)上好的藥?!霸僬胰巳チ掷蠣斪幽莾阂獛灼窟^來,一天兩次別落下。” 這藥老爺子用的次數(shù)不多,沈太醫(yī)也沒怎么見過,這回肯拿出來,看來還是衛(wèi)驤討人喜歡。趙云瑾聽了這話立馬就打發(fā)了玄陽往林府去,還特地囑咐了,多帶著東西上門去,要是能多討些藥來就最好,子卯不也挨了板子嘛。 這藥雖說是難得的好東西,但再好的藥也架不住衛(wèi)驤現(xiàn)在這破爛身子。下半晌還沒到天黑的時候,人就開始發(fā)起燒來,燒得暈暈乎乎的,連晚飯都吃不下去。 “好好好,不吃不吃,咱不吃了?!憋埑圆幌乱簿退懔?,解毒之后沈太醫(yī)再三囑咐還要連喝七天的藥,也半點(diǎn)都喂不下去。平日里最穩(wěn)重的人,這會兒比個小孩兒都不如,趴著憋氣不舒服就非要翻身,翻過身壓著傷口,疼得臉都白了,還非要跟自己犟。 “瑾兒,頭暈得厲害?!睙蛇@樣怎么可能不暈,衛(wèi)驤躺著難受,趙云瑾干脆就找了把圈椅來擺在床邊,上頭鋪好虎皮子,再讓他坐在床邊,趴在椅背上。自己就活像個小丫鬟,拿著扇子輕輕的給他扇有些發(fā)熱紅腫的后背。 “讓你吃藥你不吃,活該。”藥涼了又得去煎,好在陳景容出手大方,要不然還真不夠他這么糟蹋的。怕壓著傷口,衣裳都是給他反穿著,把背后的傷處給露出來?,F(xiàn)在離中秋還有幾天,趙云瑾怕他著涼愣是叫人生了火盆到屋里來。 “藥苦?!毙l(wèi)驤瞧著屋里左邊擺個火盆,右邊幾扇窗又都半敞開,忍不住笑起來,“我又不是紙糊的,不必如此。” 不是紙糊的還怕藥苦?趙云瑾剛想再擠兌他幾句,沒想到趙太傅這時候回來了。太子早些日子出門游學(xué),趙太傅也跟著去了,這一出門什么時候回來那可沒個定數(shù),只是沒想到就有這么巧,碰上今兒回來。 趙太傅剛一進(jìn)京城,就聽著流言說衛(wèi)驤辦砸了差事失了圣寵,被圣上打了個半死的事。原本要把太子送回宮這下也不去了,還是太子一路好言安慰,把老師送回太傅府才回宮去。 當(dāng)老丈人的進(jìn)屋的時候,整好撞見兩人纏磨在一團(tuán)膩歪,說的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