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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池恒展在想什么,說:“你想知道我是怎么得知這件事情的?說實話,目前,我只知道你之前辦抵押、找葛律師都是為了錢,或者說是為了一個人。你不要怪葛律師,是我給了他很大的壓力。我跟他說,你父母都不在了,臨終將你托付給了我,他才不得不跟我說了你的事情。恒展,池董不在了,你也沒有其他親人,我必須代池董看好你,這也是我對池董的回報。沒有池董,就沒有我陸子安的今天。另外,再根據(jù)我對張道海的了解、童關與張秀秀的關系,我是分析得出的這個結論,并沒有真憑實據(jù),但是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這件事跟張道海脫不了關系。張道海應該是幕后的推手,推動唆使童關做出這些事,更也許就是他在出謀劃策??傊阏?,防人之心不可無,尤其是張道海?!?/br>池恒展想,既然童關與張秀秀關系親密,那他就算是真的做什么生意,也不會缺這個錢,更何況只是短期周轉……池恒展一直以來存在心中的模糊的疑慮現(xiàn)在漸漸清晰了,眼里開始冒出火來??墒?,眼下的事情他要怎么跟陸總解釋?他不想說母親的骨灰存在那個瓷器中的事情。陸總雖說一切都在為他考慮,可是他總覺得他和陸總的關系只是建立在父親的基礎上,這種關系雖說也近,是友,但還不是那種可以將最隱私的事情和盤托出的關系。“恒展,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又要再籌一千多萬是想做什么事情?楚飛揚的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下一步找童關,是用不到一千萬的?!笨粗了贾械某睾阏?,陸子安問。“陸總,這件事情涉及到我家里一件極為敏感隱私的事情,而且事關我父母,我實在不便說出來。”池恒展決定半隱半明地說,“現(xiàn)在,我只能告訴您,之前的一千零四十六萬,是我抵押了家里的一樣非常貴重的物品從銀行借出的錢??墒牵驮趦商烨?,我突然得知了一件事情,我必須盡快將那件被我抵押的貴重物品從銀行拿回來,所以需要再用一千零四十六萬還給銀行?!?/br>“那件貴重物品不會再給你造成什么新的問題吧?”陸子安婉轉地問。“不會,僅僅是我家里的私事,不牽涉到其他的任何人、任何事。”池恒展很明確地表態(tài)。他感動于陸總的關心,也不想讓陸總再擔心什么。“那好,既然是你家里的隱私,我就不便再問。今天叫你來,主要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如何既不賣股權,又能解你的燃眉之急?!?/br>池恒展搖了搖頭:“陸總,我如果有其他辦法,我也不會賣股權的。我也不瞞您,我家里現(xiàn)在能拿得出的現(xiàn)金只有二百萬,還是我父親以前存的。我父親曾經說過這二百萬要一直存在銀行,不到萬不得已,山窮水盡的時候,是不能動的。即便我現(xiàn)在把這二百萬取出來了,也解決不了問題?!?/br>陸子安想了想,說:“那就夠了?!?/br>池恒展沒明白,怎么會夠了?他問:“您的意思是?”陸子安笑了笑,說:“恒展,我是說一千多萬就能湊夠了。晚上我叫你來之前,我和周董剛見過面,周董也很不希望你賣股權,他也想助你一臂之力,因為當年,池董也幫過他一個大忙??墒撬F(xiàn)在手中能拿出來的存款也不多,這些年供完兒女出國留學,又供孫子,也就三百五十萬吧,晚上跟周董談完之后,我也找了幾個朋友,目前我手里的現(xiàn)金全部調集齊后,也能湊到六百二十萬,再加上你手中的二百萬,這不就夠了嗎?”“陸總,太謝謝您了。可是這些畢竟不是小數(shù)目……”池恒展非常感激。這樣的話,他就可以保住父親辛苦創(chuàng)下的公司了。“恒展,這些錢也不是白借給你的,就當我們換了一種投資形式,你就按銀行同期貸款利息付我們利息不就行了嗎。二年內還清,這對你來說不算什么壓力,我的錢更不用著急還。而且我們并沒有損失什么,反而是穩(wěn)賺不賠吧,比放在股市穩(wěn)當多了?!标懽影差D了一下,眉頭皺了皺,又說,“只是調款需要四到五天的時間,這個時間,你還能等吧?”“謝謝陸總,四到五天的時間我能等?!?/br>陸子安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全身明顯放松了下來:“恒展,那就這么說定了,股權一定不能賣!”“放心,陸總,有您和周董的鼎力支持,我絕對不會賣股權了。以后,我也會盡最大努力保住股權,如果再有什么棘手的事情也一定會先跟您商量,征求您的意見后再做打算。”池恒展意識到以后在公司里,他真的需要陸總這位老師來給他教授實實在在的社會經驗課。而以前,看似他在獨立拼搏,其實還是在父親的羽翼下過著風平浪靜的生活,他需要好好跟陸總學習。這次就是由于他看事情過于簡單,才險些栽了一個大跟頭,而在以往處理楚飛揚的事情上,他已經犯過這樣的錯誤了。池恒展如堅決地表態(tài),讓陸子安終于放下了心。他起身泡了一壺茶,給池恒展倒了一杯后,示意池恒展先喝茶。接下來,他要和池恒展進行另一場談話了。池恒展說了聲“謝謝”,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口,緊繃的神經松弛了下來?,F(xiàn)在他才感到自己口干舌燥的,雖然他沒怎么說話。“嗯,恒展,你能這么說,我就放心。池董在世時,一直對我說做人要守信,我相信他也是這么教育你的?!标懽影部吭谝伪成?,再度看著池恒展,緩緩地說,“恒展,你和飛揚到底是什么關系,讓你可以為了他做到這一步?,F(xiàn)在可以跟我說明了吧?”話談到現(xiàn)在,池恒展心中早已猜測到陸總有可能會問到這個問題。對今晚之前的陸總,他可能還會隱瞞,可對現(xiàn)在面前的陸總,他不想隱瞞。他坐直了身體,兩臂稍稍向外彎曲,撐在腿上,似乎是要撐一把力站起來一樣,直直地對視上陸總詢問的目光,說:“陸總,您聽說過‘出柜’這個詞吧?”陸子安微微一怔,點了點頭。“您也知道這個詞代表什么意思吧?”陸子安又點了點頭。“那么,我現(xiàn)在正式向您出柜了。我愛楚飛揚?!?/br>陸子安似是意料之中又似意料之外,他不動聲色地問:“那么楚飛揚呢?”“楚飛揚……拒絕了我,或者說是我拒絕了楚飛揚。”池恒展有些沮喪。陸子字被他這句話逗笑了,說:“恒展,到底是誰拒絕了誰?”池恒展勉強地笑笑,說:“因為我必須遵從父母的意愿,我得結婚,有自己的家庭和孩子,所以當初我離開了飛揚。而現(xiàn)在,飛揚也知道我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