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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上坐,石凳圍著的石桌上放著一盆小小的白山茶,雪白的花瓣上透著點青色。我往四周看了看,確定父母都不在,才說道:“那個菲菲是怎么回事?”張言熙平板的聲音不帶絲毫起伏,“明知故問?!?/br>“算了,反正主要不是問你這個?!蔽译S手扯了一片山茶的花瓣,想了想說道:“你是不是跟二哥說了什么?”張言熙眼神變得黯淡,隨之又恢復正常,冷冷地說:“你想說什么?”“我們的事你不用管,什么家族,什么繼承人,我自有辦法?!闭f完后,有點愣神,因為自己竟然有點竭斯底里。張言熙沉默了一會兒:“縱使你不結婚,我也不會讓你和劉殿在一起。”“為什么?”我疑惑道,“別告訴我你討厭同性戀。”“張言旭,你真傻?!睆堁晕趼冻鲭y得的笑容,只是這笑容異常詭譎。我皺眉觀察著他,試圖從那張面癱臉上看出些什么,“別告訴我你喜歡劉殿,他是我的?!?/br>他聽了之后,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像是嘆氣一般地搖了搖頭,抬起手,靠近我的臉時又略帶不自然地往上抬了抬,拍了一下我的頭后站了起來。張言熙的話及動作讓我覺得莫名其妙。最近身邊的人一個比一個奇怪。他轉身時側臉帶著點錯愕,很快又消失不見。我順著他的目光,看見一旁的菲菲,正好整以暇地看著我們,微微昂起的下巴顯得不可一世。我瞪了她一眼,把手里的花瓣捏碎,扔回那盆花的枝葉間,“菲菲小姐,偷聽很不禮貌喔?!?/br>對方像是沒聽見我的話似的,不屑地笑著,自顧自地說:“其實我對你們兩兄弟都不感興趣。反正我只是被吩咐要嫁給你們家的繼承人就是了,你們誰當都沒差別?!弊詈笏庵降阶叩綇堁晕醺埃徛乩@著他走著,歪著頭打量著他,“我以為只有弟弟是GAY,沒想到啊。明明看起來呆板正經(jīng)又禁欲。”她又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拍了拍張言熙的肩膀:“加油?!?/br>這女人腦子里裝的都是什么,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不過看張言熙剛才的舉動,不會真的如她所暗示的那樣吧。視線移向張言熙的臉,他只是看著菲菲,死水般的臉上沒有一絲漣漪。此時此刻,三人均沒說話,在這個灰沉沉的冬日里顯得格外死寂。三人似乎都在彼此試探,似乎想把除了自己的另外兩張臉皮揭下來,撬開頭骨,一窺腦漿里正呈現(xiàn)什么思想。這是場無聊又滑稽的無聲戰(zhàn)爭。這樣的談話內容純粹浪費時間。最終還是菲菲打破了沉默,她微笑著看向我說:“叔叔不是叫你帶我去玩嗎?”“去哪?”我隨意看向一旁,不想看見她的嘴臉,那樣自大的表情真是浪費了還算不錯的皮相。“不用了,直接送我回家吧。諒你也不會愿意陪我玩,和你去玩無非是兩人都自找罪受。至于你爸那邊就說帶我去游樂場了吧。”這里離最近的游樂場來回得兩個半小時,現(xiàn)在都下午兩點多了,她這謊說的似乎不太切合實際。游樂場……小時候我們家和劉殿家一同去過一次,早就沒什么印象了。和劉殿兩人單獨去一次的話似乎很不錯的樣子。耳邊兩人的交談聲拉回了我的神思,菲菲像是說了一串地址。張言熙說道:“我送你吧,我恰好路過?!?/br>“不用,他就行了。反正以后無論跟著誰都是要當同妻,我也不用和誰培養(yǎng)感情了。現(xiàn)在這么冷的天,接近你這座冰山就渾身打哆嗦?!狈品七€煞有介事地抱緊胳膊。菲菲的話讓我忍不住笑了出來,被張言熙劈了一記眼刀。車上,昨晚沒睡好,昏昏沉沉,我開了音樂好讓自己精神一點,要不然該出車禍了。豈料坐在一旁的菲菲把音樂關了,抱怨道:“太吵了?!?/br>怎么著對方都是客人,還是女的,再不爽也不便發(fā)作,只好打著哈欠沒話找話:“嘿,大小姐,你為什么那么心甘情愿地嫁來我們家,就不想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我上有兩個姐,下有一個弟弟。jiejie們也是這種聯(lián)姻,我沒有資格是特例。”菲菲幽幽地說。聽完她的一番話,頓時覺得也許對方只是用高傲來作為保護自己的掩飾,為什么我周圍的圈子那么多這種任由擺布的人。也許是出于同情,突然對她感興趣,起碼得知道她的名字,“喂,你的全名是什么?”“佘菲菲?!彼[起眼睛瞅著我,“怎么了?喜歡上我了?”“如果你去做個變性手術說不定會。”其實也不會,對方長得是甜美類型,如果是女人,我喜歡偏中性的長相,所以她除非順道把容也整了。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誰會稀罕你,妖男一個?!?/br>對方似乎失去了和我聊天的興趣,拿出化妝鏡理頭發(fā)。說實話,我一直沒正眼看過她。于是邊留意路況邊用余光打量她的長相。長長的黑直發(fā),發(fā)尾修得一樣齊,很短的齊劉海,露出小半個額頭。淺淡的眉毛,大眼睛矮鼻子小嘴巴;眼珠很黑,睫毛很濃,整個眼睛呈現(xiàn)濃重的墨色;圓潤而蒼白的臉,沒有化妝,只涂了很紅的口紅。乍眼一看,很像那種鬼故事里的日本娃娃,美則美矣,就是如果從另外一個角度看,其實挺嚇人。對方啪地一下把鏡子蓋上,塞回包里。“欸,你叫張言旭是吧?”她一臉神秘地笑著:“你不覺得你哥喜歡你嗎?”“不覺得?!庇质莻€無聊的話題,對著張言熙那么多年,他要喜歡我,早就喜歡了。“他看你眼神柔得都快滴出水來了?!?/br>“得了吧,他眼里真的有水,也凍成冰刀了,一天到晚沒把我刮死算不錯了?!避囎油T谝恍^(qū)前,“到了?!?/br>當官的住處都比較低調,賺了錢還不能光明正大地花,其實挺悲摧的。佘菲菲下了車,頭也不回地揮揮手。我調轉車頭,打了個電話給劉殿問他在哪。結果對方說暫時不想見我,想靜一靜。但我著急見他,去到他家,門衛(wèi)說他不在。只好在這南方小城,搜尋記憶中他常去的地方,結果是找不著。只好打電話到他家。接電話的是他母親,辛虧不是保姆之類的,因為我不知道他母親的名字。“阿姨,我是言旭,您知道二哥他去哪了嗎?”“找殿殿啊,他沒告訴嗎?他到海邊的別墅住幾天?!?/br>難怪我找不到,看來他真的是存心躲我了。“能告訴我具體的地址嗎?我有急事找他。”“有點遠,我讓司機送一下你吧。”“謝謝阿姨。”對方剛掛電話,李子璐的電話就插了進來。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