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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好東西一樣。有句話說得好,有錢就是大爺,所以我忍住了沒賞他個爆栗。等填飽了肚子我一定要踹他個爽。掌柜領(lǐng)我們來到三樓臨水的一間房外,躬身請我們進去,這會兒白戈有點受寵若驚了,我也不例外,因為這房間我也沒什么機會來。三樓最高,房間不過三兩,臨水便是居高,這間房一般只給國卿使用,要么就是皇親國戚。白戈驚疑地望過來,我面無表情地打開門。“本來想差人去叫你起床的,你自己倒聞著味兒找來了,是不是餓慘了?”房間里杜蘅傻傻地笑著,窗外景色正好,暖暖地陽光照亮他的笑容,然后笑容僵在了臉上。我:“……”白戈:“……”如果說這世上有什么比一個發(fā)小想要睡我還難對付的場面,那一定是他沒有成功第二天還偶遇了我和另一個發(fā)小。白戈的手還搭在我肩上,一副哥倆好得不得了的模樣,正對上杜蘅漸漸消失的微笑。這種情況發(fā)小要怎么跟發(fā)小解釋他把他發(fā)小的皇后也就是我給帶出了門?對白戈這個奇葩來說很好解釋。在當皇帝的發(fā)小已經(jīng)對書生發(fā)小開始眼神攻擊之前,書生發(fā)小早已心虛,不戰(zhàn)而敗,何止是大敗,簡直是恨不能瞬間丟盔棄甲。我站在門口,目睹了白戈大踏步離我遠去投入杜蘅的懷抱,咳,給我完美地呈現(xiàn)出親兄弟到敵方臥底的轉(zhuǎn)變。他諂媚道:“殿下,您的皇后給您帶來了,毫發(fā)無傷?!?/br>這話里有種穿越千軍萬馬只為主公可以一展歡顏的意思,我覺得反而雪上加霜,杜蘅的臉開始黑了,這回黑的不夠好看。他又道:“就是有點餓慘了。”這倒是實話,從昨天被迫做這個皇后開始,我?guī)缀鯖]往胃里放東西,杜蘅這皇帝當?shù)牡故鞘鏁?,大白天不批折子反而跑來這里下館子。不過桌上魚rou齊全,看著就讓人流口水,我趕緊上桌拿起碗筷,管他們是相親相愛還是相愛相殺。誰知杜蘅一腳把白戈踹開,手一伸就把我的雞腿并著噴香的米飯拿走了。我怒:“杜蘅你想餓死我就直說,整這些是要折磨我么?你還要怎么折磨我才舒爽???!”我這話出口,心知只有一半是真,但鼻子一酸,就是覺得委屈。白戈說杜蘅從來都寵我,可是他寵我就能不問我硬讓我做皇后么?他寵我就能一不高興打我入冷宮,高興了又和顏悅色么?他還搶我的飯!飽漢不知餓漢饑,就該把白戈丟到荒無人煙的地方去吃沙子,這樣他才會站到我這邊來。也許是察覺到我眼中的殺氣,白戈忙著告辭,杜蘅沒準,卻不當他存在一般,只望著我,問:“餓了?”不然呢!白戈見我一副要吃人的模樣,連忙坐得遠了,才又解釋了一番我倆為啥會一起出現(xiàn)在這里。杜蘅點點頭,表示御膳房的新廚子已經(jīng)匯報過有人去御膳房的事情。不過廚子顯然記性不好,他記得我不記得白戈,理由是我像是摸進皇宮偷東西而迷路到餓肚子的賊而白戈是小弟,記住賊的長相就好,小弟什么的不重要。白戈怒,怒咬了一口就著米飯的紅燒rou,我看著已經(jīng)開始咽口水了。這時候杜蘅還給我一個碗,碗里白粥挺香,上頭就點蔥花,一清二白沒有油水。我發(fā)誓他要再給我一塊豆腐我能一頭撞死在上面。杜蘅顯然已經(jīng)料到我是個什么反應(yīng),他夾起一小塊rou放到我碗里,道:“這會兒先吃些粥暖暖胃,你不怕待會喊肚子疼?”以前為了練武,我常常一兩天不吃東西,餓慘了又大魚大rou,就這樣弄壞了胃,故而每天早晨都要先來一碗暖胃的白粥,不然吃了葷菜就要肚子痛。他說服了我,我乖乖喝著粥,看白戈吃了一塊又一塊紅燒rou,盤子里的魚都給他消滅了半條,我這邊碗才見了底。我覺得杜蘅是故意的,故意拿一碗特別燙的粥給我,讓我眼睜睜看著葷腥進了白戈的肚子,而那奇葩已經(jīng)是敵方臥底,我這算是腹背受敵?杜蘅又開始溫柔地笑了,不過不是對我,他對著白戈笑,白戈當下瑟瑟發(fā)抖猶如入了寒冬。白戈被杜蘅派去地方視察三個月,窮山惡水,不知道他會遇上多少刁民。我沒覺得有一點可憐他。發(fā)小的偶遇,狹路相逢,誰是皇帝誰說了算。第五章心里的小人飄啊飄啊飄這頓飯吃了許久,吃得我肚里的火滅的差不多了,杜蘅拍拍手叫了幾樣點心打包,到回宮的時候了。看到杜蘅有馬車這樣便利的工具的時候,我沒能制止自己心里抱大腿的小人,頂著杜蘅似笑非笑傻不拉幾的神情上了他的馬車。白戈站在道上咬袖子,我最后白他一眼,他只看到眼下我這樣好的待遇,他又沒睡過冷宮冰涼硌人的木板床。我倒是得盡快把那個木板床換了。馬車里最值錢的是皇帝,倒不是什么奢華的樣子,坐墊并排著放好,我毫不猶疑地撲了上去,心道此刻最是圓滿。杜蘅上來看我這樣也沒說什么,只管坐到邊上,我于心不忍,分他一個墊子。看看,我這人心地多好。他看過來:“渴了?”您倒是真懂我心欸。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我嘀咕半晌,終于還是心安理得地使喚起杜蘅來,一如這么多年我差遣他如小弟。雖然與我幻想的前程似錦出入頗多,但好歹有個人給我差遣,不似我在家里那樣,讓顧年去削個果子他都要冷著眉眼。我一直覺得顧年就是老冷著眉才沒有姑娘喜歡,前年我在府里的丫頭中間走了一圈問個遍,全是小時候就許好了人家,不給顧年半點想頭,人倒是怪可憐的。不過杜蘅也不是白給我使喚,一雙手閑下來就在我身上摸來摸去,美其名曰:取暖。個占別人便宜的流氓。有個入秋就開始尋找溫暖的發(fā)小不是件好事,我這二十年給他抱慣了,在現(xiàn)在我倆這樣不清不白的尷尬時候,我居然還是讓他上手了。杜蘅把腦袋放在我肩上,時不時哼哼,很是滿足。他應(yīng)當不知道我這時候的神色很是糾結(jié)。求問怎么才能狠下心賞我發(fā)小一個爆栗。這要問街邊隨便一人,答案必定很簡單,沒準還能收獲一件稱手如木棍的兵器來行兇。可我發(fā)小做了皇帝。我這要是出去問,十有八九會被人當謀反捉起來,不捉我只可能是覺得我腦子有病。誣陷,我家小廝顧年就喜歡用這個來誣陷我。也不知道我不在家,顧年那小子過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