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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穿著深藍色警服的JC同志,一臉肅穆地盯著自個兒,而自己,正一手拿著手機,對著辦證廣告發(fā)呆。“同、同、同志,我沒想要辦證,我正想著要舉報,又害怕被打擊報復,正猶豫著呢,您就來了?!闭f著,拍了拍好同志的肩膀,“認真負責,眼里不留一點渣滓,真是人民的好榜樣,好同志?!?/br>“我怎么聽著,你像是在損我???”police上下掃了郝俊一眼,“我怎么看你,都覺著像個貼小黑廣告的。走,跟我回局里一趟?!?/br>“同志,您這可不能嚇冤枉人??!我可是個良民!”“所有貼小黑廣告的都是這么說的?!钡脙?,人兒同志壓根就不吃這一套。“我說郝俊,你干什么呢?這么半天還不回來?!边@時,張寧遠循聲找了過來,看見的,就是郝俊被JC一把抓住的場面,“你犯啥事兒了?”“寧遠,快救我,這位同志誤會我是辦證的,要抓我回局里蹲著!”郝俊一臉苦相,朝張寧遠呼救。制服同志看了眼斯文俊俏的張寧遠,問,“你們一伙兒的?”激靈如張寧遠,看著郝俊手握手機,又看了看墻上辦證的小黑廣告,頓時心中一片明了,知道對方是因為自己差點去蹲局子,也就琢磨著怎么幫對方開脫,“同志,我們是一伙兒的,不過絕對不干違法亂紀的行當,我們就是從A市上B市的過路旅人,在T市也就停留一晚上而已。”張寧遠見制服同志信了幾分,便繼續(xù)解釋道,“同志,您別看我這兄弟外表挺正常的,長得也算一表人才,可是沒別的毛病,就是腦殘,專好惹是生非。我們以前住過的地兒,那些個販毒偷盜的,賣yin辦證的,哪個沒被他舉報過?“那時候這小子被打得頭破血流的,還是一個勁兒地打電話舉報非法分子,結(jié)果就落下個一打電話就手抖,一見到穿制服的,就結(jié)巴的毛病,真的!這孩子心腸特好,就是方法沒用對,小時候腦子發(fā)燒給燒的,您多體諒點?!?/br>JC同志上下瞧了瞧郝俊,確實覺得有點不太正常。這時,張寧遠又煽風點火道,“同志,您看我這一身傷,不為別的,就是因為這小子舉報了一幫非法辦證的,于是被那群豬狗不如的東西打擊報復了。這小子自己個兒撒丫子,跑得可快了,一點事兒都沒有??蓱z哥哥我,年老色衰,不是,是年老體弱,就被人打成這樣了。”“那你怎么就手傷得那么嚴重?”張寧遠可憐巴巴地用右手抬起自己的左手,“我一直想著,怎么著都得留著張臉啊不是?就一直用左手擋著,結(jié)果就被踢殘了?!?/br>張寧遠一邊說,一邊偷偷地擰了一把肋骨處的傷,頓時,鱷魚的眼淚嘩嘩直流,這戲演得簡直比黃金還真,只把對面的JC同志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好同志同情地拍了拍張寧遠的右肩,放了郝俊,安慰道,“弟弟腦子有病,就好好管著,別讓他再惹事生非了?!?/br>張寧遠連連點頭,直到把JC同志送走了,還在一直抹著早就不見了的傷心淚。“寧遠?!敝钡竭@時才回了魂的郝俊開口道。“啥?”“我怎么又成弱智了呀?”郝俊內(nèi)牛。張寧遠冷冷地瞥了一眼,“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將就一下你目前弱智的身份,重獲自由;第二,趕快追上去跟那同志形容一下你有多正常,然后在局子里蹲上4時。”“……那我還是選第一種吧?!?/br>張寧遠歪嘴一笑,“其實選哪一種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因為即便你選了第二種,別人還是會覺得你腦子不正常?!?/br>“………………”☆、第十八章你把你的命根子壓那了?坐在冰冷的花壇的邊緣,看著漸漸和群眾揮手告別的太陽公公,一陣又一陣的凄涼感覺從張寧遠的心底蹭蹭得往上竄。他抬起頭,學著郭四妹的樣子四十五度角,望著逐漸變暗的天空,心里期盼著突然從天降下一道閃電,將自己從這無邊無盡的噩夢中雷醒。可是最終,天空平靜得連一只烏鴉都沒有叫著“白癡”得慢慢飛過,只有張寧遠自個兒聽著自己沉重的嘆息,數(shù)著規(guī)律的心跳聲,一分一秒的度過。他有些驚訝于目前內(nèi)心的平靜,明明遭遇了如此一系列的烏龍之后,脾氣一向不好的他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了爆發(fā)到見人就罵,將氣出在任何視線范圍所及的所有路人甲身上,可是此時,張寧遠只是照著青年的指示,靜靜地坐在原地,等著某人將一切處理妥當。這種心境對于張寧遠來說很陌生,可以說在他近30年的生活里,很少有如此信任一個人的時候,除了自己的母親。30年來接受的各種精英教育告訴張寧遠,自己的事情都要自己做好,別去求助別人,同樣的,也別去答應(yīng)他人的求助。因為這個世界上,不存在一種援助是毫無功利性的。即便是某些公司的高額捐款,目的也是為了獲得消費者的關(guān)注和認可,成為一種高尚且有效的行銷策略。他開始毫無理由地相信一個相處并不久的人,這個人甚至還算不上他的朋友,這種狀況很不好。張寧遠不清楚這個狀況預(yù)示著什么,只是,在內(nèi)心深處,有個聲音在警告著他,不要和郝俊靠得太緊,否則,等待著他的將會是萬丈深淵。與此同時,另一個聲音卻在不斷地暗示他,郝俊是一個多么優(yōu)秀俊美的青年,使他產(chǎn)生一種想要深入了解對方的渴望。張寧遠伸手撫了撫額,轉(zhuǎn)過頭恰好看見郝俊推著一輛輪椅,從遠處走了過來。“你拿著把輪椅做什么?”張寧遠問道。郝俊笑得一臉賊兮兮,拍了拍輪椅上的座椅,示意張寧遠坐上來。“你腦子壞了吧?我傷的是手和肋骨,腳上可一點問題也沒有?!?/br>“寧遠,你想不想晚上有一個溫暖的房間可以擋風遮雨,有張柔軟的床可以安穩(wěn)地躺著,有間設(shè)備齊全的浴室可以洗個舒服的熱水澡?”張寧遠特鄙視地瞅了對方一眼,回了兩個字,“廢話!”“這不就得了!”說完郝俊又在座椅上拍了拍,“那就快點坐上來,啥話也不要說,一切交給我?!?/br>張寧遠嘴角一抽,將信將疑地把屁股挪上輪椅,這才想起來這輪椅的來源也有些可疑,“你還沒回答我呢,這輪椅你從哪弄來的?沒有去欺負人家孤寡老人吧?”“嘿,寧遠,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這樣的形象么?欺負弱小,不懂得尊老愛幼,連畜生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