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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似乎空了一大塊,嗖嗖地灌著涼風(fēng),他闔上眼簾,“最差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我消失,但是你能更好地活下來?!?/br>徐泗哭笑不得,爬上床,窩進他的懷里,喃喃道:“你錯了,你消失了,我會跟著你一起消失?!?/br>尤西倏地睜開眼睛,“你在說什么?”這是游戲的規(guī)則,徐泗心想,目標(biāo)人物一旦出了什么差錯,他也會同時死在這個世界。“你覺得你因為我而消失,我一個人能獨活嗎?”徐泗道。“為什么不可以?”尤西有點激動,因為說不定他差點就導(dǎo)致了最壞的結(jié)局,兩個人都沒能活下來,“你看哈利,簡死了,他依舊活得風(fēng)流快活,時間可以治愈一切?!?/br>“哈利確實風(fēng)流,那他真的快活嗎?”徐泗撇撇嘴,把頭埋進尤西敞開的睡衣里,臉貼上冰冷皮膚的一剎那,他發(fā)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尤西沒注意到他的小動作,倒是一本正經(jīng)地思索起哈利是不是真的快活這個世紀難題,等他好像抓到一點頭緒的時候,腹部突然傳來溫涼的觸感,濕濕滑滑。米凱細細密密的吻落在他的小腹上,酥麻的觸感瞬間傳輸?shù)郊棺?,激起全身的?zhàn)栗,他嘶了一聲,按住那顆攢動的頭,把人提起來拉到眼前,“你想……”“吻遍你的全身?!毙煦羯斐錾嗉?,舔了舔他的耳垂,“我說過的?!?/br>“全身的話……是不是包括……”尤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尖刷地紅了,他一手按上徐泗的腰,手掌一揮,徐泗身上的衣服瞬間無影蹤。但是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拟忚K聲還在,尤西咦了一聲,抓起徐泗的手。“你知道這是什么嗎?”徐泗抬起頭,跟著尤西一起端詳鈴鐺,“長得還挺好看的,就是聲音有點吵人。”“這上面的花紋……”尤西凝眉想了想,隨手把他的鐮刀幻化了出來,巨大的斬魄刀橫在床上,徐泗冷汗直流,這個場景下拿出把刀,簡直不能更煞風(fēng)景。“你看,鈴鐺上的花紋跟我鐮刀上的花紋一模一樣?!庇任髦附o徐泗看,仔細比對之后,他忽然笑了起來,“這是不是代表,你是我專屬的代理死神?”“專屬的?”這個詞太美妙,徐泗蕩漾了一會兒,問道。“嗯,代理死神,顧名思義,死神的替代品,遵從其他死神的吩咐,在他們繁忙沒有空暇卻有大量死魂等待收割的時候,就會召喚代理死神。一般來說,代理死神是公共用品,不管是哪個死神什么段位都可以召喚?!庇任鹘忉屩忉屩σ庠絹碓酱?,“但是你不一樣,你被打上了我的烙印,只能受我召喚?!?/br>徐泗恍然大悟,他這是從大眾替身,變成了專屬替身,聽起來挺清閑……既然是烙印,那就隨它去吧,吵一點也無所謂。“那么,我獨一無二的死神大人,準(zhǔn)備好接受我的服務(wù)了嗎?”徐泗解開尤西睡衣上那條松松垮垮的腰帶,輕聲道。尤西一聲有勞尚且哽在喉嚨里,那人就低頭含住了他的那里。雍容華貴的紫色床單,赤裸俊美的男人,抑制不住的喘息,清脆急促的鈴鐺聲,香艷的畫面和聲音帶給人極大的視聽沖擊,尤西享受著全方位的貴族服務(wù),連進入都是米凱扶著自己坐下來,他本來以為自己還能忍受更長的時間,但很快,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定力遠遠不如自己所想象的那樣,他迫不及待地將人翻轉(zhuǎn)過來,憑借著本能開始沖刺。慢一點,深一點,快一點,再深一點,等他抵達最深處的時候,他的心臟劇烈鼓動起來,那個早在千年以前就已經(jīng)在泥土里被腐蝕殆盡的心臟,此刻興致勃勃地跳動起來,好像它真的存在似得。第121章與死神共舞16死神界還有一個名字,叫阿爾特曼大街,據(jù)說阿爾特曼是世上第一代死神,以他的名字來命名這條沒有白天只有黑夜的街市。死神界說大不大,籠統(tǒng)就這一條不知道是東西走向還是南北走向的大街,街旁是參差不齊風(fēng)格各異的住房,沒有岔路沒有拐彎,一條道走到死;說小也不小,沒人知道這條街有多長,究竟住著多少死神,門牌號到底排到多少位,大家似乎也都對這不感興趣。徐泗在這里住了幾周,發(fā)現(xiàn)死神這個族群中大多數(shù)人跟哈利一樣,耽于享樂,追求無拘無束的生活,他們對美酒的瘋狂嗜好超過了徐泗以往認識的一般意義上的酒鬼,幾乎每天晚上都能在阿爾特曼大街上看到或坐或躺,或煢煢獨立或三兩成群,或沉默或癡傻的醉漢,所以他在心里默默給死神大人們貼上一個標(biāo)簽:泡在酒壇子里的族群。但凡你在酒館遇到一個淺嘗輒止很有把控力的死神,不必多說,那一定是個跟徐泗一樣初來乍到的愣頭青,尚沒培養(yǎng)出對酒的癡迷,也尚且對死神這個職業(yè)充滿了憧憬和敬仰之情,成為不可多得的嚴肅正經(jīng)的一股清流,但很快,這股清流就會被泥石洪荒吞并。“我覺得你真不容易。”臥室里,徐泗盤著雙腿坐在床上,托腮看向坐在沙發(fā)上閱報的尤西。大概是死神們都不思進取,以至于他們跟不上外界發(fā)達的高科技和網(wǎng)速,所以大多數(shù)人仍保留著每天早晨紙質(zhì)報紙的習(xí)慣,當(dāng)然,他們沒有實質(zhì)意義上光線充足的早晨,但是這不妨礙他們?nèi)藶橐?guī)定了什么時間應(yīng)該起床,讀的報紙也是僅此一家的亡靈日報。尤西把鼻梁上架著的金絲邊框眼鏡取下來,拇指和食指拿著手帕優(yōu)雅地擦拭著鏡片,鏡腿兒上蕩著的白色玻璃珠串發(fā)出清脆悅耳的和聲,越是與真實的他相處,徐泗越能感覺到這人一舉一動間散發(fā)出的貴氣與高傲。“什么不容易?”尤西露出溫柔的微笑,“在床上很不容易嗎?”徐泗挪挪屁股,拉起深紫色的被子把滿身的吻痕藏了個嚴嚴實實,苦哈哈地干笑兩聲,心想,這禁欲禁了千年的男人真的是可怕至極,每天晚上都這么精力充沛,基本化身喊停無用沒有理智的泰迪,實在有點吃不消。“不,不是,我是說,你當(dāng)了這么多年死神,酒量卻依舊這么差,太不容易了?!毙煦艉俸傩Φ溃斑@要是阿爾特曼大街舉辦一場拼酒大賽,你肯定能毫無懸念地拿到最后一名。”真不怪徐泗嘲諷他,尤西在“泡在酒壇子里的族群”中浸染了千年,酒量竟然還不如剛來的徐泗。此言一出,尤西的眉角抽了抽,報紙撲藪藪抖了兩下。一看他這反應(yīng),徐泗夸張地捂住嘴,“不會真有這么個比賽吧?”尤西的臉色更不好了,哼了一聲,一臉不屑,“這種比賽毫無意義,不務(wù)正業(yè),腐人心智,應(yīng)該趁早取消。”徐泗深以為然地點點頭,“所以,這到底是個什么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