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5
手,放在了米凱頭上,柔和的光芒下,濕頭發(fā)快速變干,幾分鐘的功夫,又恢復成它日常蓬松柔軟的形象。尤西忍不住揉搓了兩把,不過癮,又摸了兩下,完全停不下來。睡得昏昏沉沉的徐泗只覺得有人在不知輕重地按他的腦袋,十分不悅,慢慢聚攏了眉峰,那人是個看不懂人臉色的,玩得不亦樂乎。于是等尤西意猶未盡地罷了手,就看到兩只大大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眼神對上的一瞬間,尤西心下一驚,第一反應去查看手指,沒戴化戒啊……再抬頭,人已經(jīng)坐了起來。只見他慢騰騰地撥弄一下頭發(fā),慢騰騰地鉆進被窩,把自己只穿了一條內(nèi)褲的身軀塞了進去,裹緊。“你什么時候來的?”徐泗突兀地開口,帶著nongnong的鼻音,聽在尤西耳朵里,無比的性感。尤西已經(jīng)在原地石化成人像,完全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腦袋上砸下一個霹靂:什么?他能看到我?“你不就在那里嘛?說話?!睂Ψ?jīng)]有反應,徐泗把手機扔到尤西的這個方向。尤西愣了愣,總算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這是上次從班特手里救下他的時候的交流方式。而且,米凱不知道救下他的人是自己。尤西松了口氣。但是……即使這樣,這個場景還是略尷尬,畢竟之前……“我洗澡的時候你就在嗎?”徐泗偏頭問,由于眼神無處放置,只好盯著手機屏幕。尤西抖了抖,連忙拿起手機。“沒有!我剛到!!”“嗯哼……”徐泗慵懶地應了一聲,挑起眉毛,咳嗽了兩聲。“抱歉,我感冒了。如果可以的話,能麻煩你幫我倒杯熱水嗎?”尤西忙不迭地去了,幾秒鐘后,徐泗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只冒著騰騰熱氣的水杯,杯身上印著海綿寶寶。徐泗愣了愣,接過杯子捂在手里,說了聲謝謝。尤西這時候才發(fā)覺他臉上的酡紅有些不正常,忙伸出手去探他的額頭。徐泗只覺得guntang的額頭上突然一片冰涼,特別舒服。“你發(fā)燒了。吃藥?!笔謾C上現(xiàn)出這幾個字,帶著一種命令語式。“吃過了,剛剛在醫(yī)院吃過,現(xiàn)在到了藥效發(fā)揮作用的時候?!毙煦絷H上眼簾,打了個哈欠,低低道,“冬天到了。”尤西看了看外面的暴雨,點點頭。“有那么一個人,曾經(jīng)答應我冬天要帶我去滑雪。他大概是忘了。”作者有話要說: 小鼻涕:趁我沒揭穿你,你快自己現(xiàn)身吧第113章與死神共舞8尤西記起來教他滑雪這檔子事,十分慚愧,他真的忘了。“我休了年假?!辈璞锏臒釟庋U裊升起,濡濕了徐泗長長的睫毛,他瞇起眼睛,聲音有些沙啞,“我打算坐列車去西部的一座雪山,唔……那座雪山叫什么來著?”他歪著頭想了很久,可惜腦袋里被感冒病毒攪和得只剩一團漿糊,而那個拗口復雜的山名則像是憑空蒸發(fā),抓不住一點尾巴。“抱歉,我明明昨天晚上還記得的?!彼麑擂蔚匦α诵?。手機屏幕上默默打出了一行字。“荷伐斯諾得雪山?”徐泗極快地點點頭,“嗯哼,就是它。你也知道嗎?”“這是西部最著名的滑雪勝地?!?/br>“大概吧,他當時也是這么說的。”徐泗喝了口熱水,把被子緊了緊,“看來這座雪山真的很有名,只希望我能少摔幾跤?!?/br>“一路順風。”徐泗是個行動派,說走就走的旅行隨時隨地信手拈來,他買好車票,去一家功能齊全的專賣店買了昂貴的滑雪裝備,還有一些必要的急救物品,其中大部分是治療跌打損傷的,盡管煩心的感冒還沒好利索,但是他已經(jīng)愉快地奔赴旅途。列車的速度并不快,可能是沿途的風景實在太美,列車長照顧到度假旅人的心情,刻意放慢了速度。徐泗雙手手肘抵著小桌板,撐著半張臉饒有興致地觀賞雪景。靈敏的幾只小鹿在雪地上歡快地追逐蹦跳,它們黑漆漆的眼睛像是玻璃球,美麗又有神,很難想象會有人能在這雙眼睛面前殘忍地剝下它們額頭上的犄角。徐泗收回目光,落在自己那雙瘦削有力的手上,他有一種預感,這次的旅行會有很大的收獲。雪山很美,但是這里也是由光線構(gòu)成的地獄。即使戴上了提前準備好的墨鏡,徐泗的眼睛還是感到劇烈刺痛,生生逼出些生理鹽水。陽光照射在白皚皚的雪上,白雪將光線反射給太陽,看著雪原就像是望入一片瘋狂閃爍著光芒的鉆石海面。氣溫很低,每次呼吸,呼出的二氧化碳都會迅速凝結(jié)成白色的霧氣。徐泗瞇著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邁出了第一步。他穿著藏青色的厚重的沖鋒衣,背著能把他壓垮的滑雪裝備,深一腳淺一腳地往他提前預訂好的小旅館走去。旅館就在山腳下,離車站很近,徐泗走了約莫二十分鐘就到了,這家旅館真的很小,總共才六個房間,現(xiàn)在是滑雪的旺季,徐泗很幸運地搶到了最后一間。丁零當啷一陣脆響,徐泗在門口風鈴的迎接下踏進旅館,迎面便撲來暖洋洋的熱氣,這是醇香的咖啡味和壁爐燃燒的木炭味。老板是一位胖乎乎的老婦人,紅鼻子小眼睛,看上去十分和藹可親,讓徐泗想到列車上坐在他隔壁的小女孩的祖母。“先喝杯熱咖啡吧?!崩蠇D人把一杯用搪瓷杯裝著的咖啡塞進他凍僵的手里,才開始辦理入住手續(xù)。“叫我勃朗特太太就好。”丁零當啷又是一陣風鈴聲,徐泗循聲望去。“先生,請出示一下您的身份證。”勃朗特太太扒下她那金絲鑲邊的老花鏡,掛在鼻頭上,提高了音量,“先生?!”徐泗被這中氣十足的吼聲驚了一跳,手中的咖啡也濺出來幾滴,落在那锃亮的柜臺上。“什么?”“身份證,先生?!?/br>“哦?!彼B忙掏出錢包,手卻因為激動而略微顫抖,拔了幾次才把證件從錢包夾縫里拔出來。勃朗特太太用紙巾抹去咖啡殘渣,接過證件,抬起眼鏡看向門口,那位漂亮的年輕人正在朝柜臺走來。“抱歉,年輕人,今天的客房滿了。你可以去別的地方碰碰運氣,但是據(jù)我所知,附近的旅館都生意爆滿,你可能要走得遠點?!?/br>“嘿,霍勒醫(yī)生?!蹦俏荒贻p人全然沒有聽到她的建議,他熱情地朝她剛剛接收的房客打招呼。原來是熟人。老婦人撇撇嘴,低頭專心做自己的事。徐泗調(diào)整好自己的表情,轉(zhuǎn)過身,“嗨,好久不見。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你?!?/br>尤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