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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黑啤,“我的天,哈利,你是說你那死了快一千年的父親?”“是啊,我只有一個父親。”哈利翻了個白眼。“原來你給我喝的是發(fā)酵了一千年的酒精……”尤西頭都大了,“你知道我喝了一口,就醉得不省人事,結果引出一連串麻煩的事嗎?”“什么事?”尤西把這幾天詭異的事情經過簡單敘述了一遍。“他一次又一次逃過我的收割,可是他看不見我。”哈利默默摸了一會兒下巴,“他看不見你,但或許他能感覺到你,或者你的法力呢?”尤西愣了一下,“據我所知,有這種能力的只有一類人。”“沒錯,靈媒。”“別開玩笑了哈利,這種級別的靈媒幾乎百年難得一遇。”尤西顯然保持懷疑態(tài)度。哈利聳聳肩,喚酒保拿來一瓶同一個牌子的黑啤,“那不代表沒有啊?!?/br>尤西沒制止他,等于接受了他同桌的行為,“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他不是很危險?”“肯定啊,他的生魂能讓不管什么陰溝里的雜碎得以進化成大惡魔,他的死魂能讓低階死神進階成高階死神,哈,簡直就是靈丹妙藥?!?/br>哈利倒了一杯酒,跟尤西碰杯。“他是我的。”尤西甩甩他略顯凌亂的長發(fā),一飲而盡,“我要他完整無缺的死魂?!?/br>哈利看著他眉心那五角星似得紅痣組成的胎記,忽然覺得看久了也挺好看的。第107章與死神共舞2同事們發(fā)現(xiàn)最近米凱·霍勒醫(yī)生變了,似乎比以前好說話一點,比以前風趣一點,也比以前平易近人一點,雖然只有一點,但是大家都覺得米凱終于察覺出自己貧瘠的交際手腕和糟糕的人際關系,打算努力做出些改變了。這是件好事。他甚至早上還會給那個可憐的小助手捎一杯咖啡了,天知道,當那個小助手比爾捧著那杯不加牛奶的黑咖啡時,那張受寵若驚的臉有多滑稽。“霍勒醫(yī)生?!北葼柲弥粡堛y色硬紙板,上面夾著一周的值班日程,他愁眉苦臉,“很不幸,這次是周六晚上?!?/br>“嗯?!毙煦舴喼稚系牟』加涗?,眼皮都沒撩一下。比爾覺得驚奇,按往常,米凱肯定會抱怨一整天,他最討厭休息日在急診室對著白墻和病患發(fā)呆,“霍勒醫(yī)生,你周六晚上沒有約會嗎?”徐泗抬起頭,推推眼鏡,“沒有,漂亮的姑娘還沒開始行動?!?/br>“啊哈,那我覺得是霍勒醫(yī)生眼光太高的緣故,米婭還來托我問你周末是不是有空?!?/br>徐泗歪頭想了想,米婭是誰。“就是那個剛剛調來的新護士,你真該去看看,身材真是惹火?!北葼柹埔馓嵝?。“抱歉,我想我希望一個人安靜地在家看部無厘頭的喜劇電影?!毙煦粜χ芙^。比爾聳聳肩,好吧,長得好看的人拒絕起美女來總是沒有絲毫猶豫。“好的,那我去把下一位病人帶上來,唔……好像是一位不小心手腕骨折的倒霉蛋?!彼弥麊纬鋈チ恕?/br>不一會兒,面前就籠罩下一個陰影,徐泗抬起頭。愣了一下。應該說,愣了很久。“醫(yī)生?”那人把那只完好的手撐在臺上,抵著下巴笑道,“是我太帥了嗎?”徐泗回過神,挑挑眉毛,捏緊了手中的鋼筆,“先生確實英俊?!?/br>終于舍得出現(xiàn)了嗎?徐泗簡直花了十二分的氣力才忍住不冒冒然就沖上去給他一個喘不過氣的擁抱,但是他做不到把自己的目光從此人身上撕下來,從他眉心那淡淡的六顆紅痣上撕下來。尤西覺得他的目光不同尋常地炙熱,簡直灼到了自己,頓時有些坐立不安,以為自己哪里露了馬腳。不可能啊,出門前他仔細地照了幾遍鏡子,檢查了自己的變裝,頭發(fā)收起變成現(xiàn)代正常男人的長短,一身休閑的運動裝,主要是為了配合他打籃球折了手腕的設定,食指上的化戒也乖乖地待在原位,哪里都天衣無縫。但是順著米凱的目光,尤西發(fā)現(xiàn)他盯著的地方是自己的眉間,哦,他恍然大悟……是那個該死的胎記,用法術無論如何也不能隱去它,充其量只能讓其顏色變淡,看上去不那么惹眼。“很獨特吧?”他摸摸自己的眉心,“都說胎記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標記,我想我真是夠獨一無二了?!?/br>“很漂亮?!毙煦粽归_一個爽朗的微笑,露出他潔白的牙齒,“這是我見過最漂亮的標記?!?/br>“呃……”面對這么直白的夸贊,尤西有些吃不下,他僵了一會兒才道,“謝謝。事實上,很少有人這么說。”“人們總是吝嗇贊美。”徐泗站起身,到他跟前蹲下,朝他伸出手,“給我看看你的手吧,尤西。”尤西伸出那只自己掰折的右手,“我姓范布斯特?!?/br>“好的尤西。”徐泗捏捏他的腕骨,尤西嘶了一聲。他并沒有稱呼他為范布斯特先生,尤西覺得此人第一次見面未免也太自來熟了。徐泗捏完他的腕骨,打開他的掌心,輕輕握住,左右搖晃兩下,感覺到他體表的溫度很冷,或者說,只是他的掌心很冷。這只右手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不是那種斯文柔弱的好看,徐泗握著它能感覺到就算它骨折了也暗藏著一股勁力。尤西覺得自己似乎過分敏感了,他覺得米凱檢查他手的傷勢總帶著一股曖昧,他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溫度,源源不斷地輸送過來熱量。死神的體溫很低,但這對死神來說是最適宜的溫度,現(xiàn)在有個火爐塞進手里,他只覺得自己已經開始出汗了。“恭喜你尤西,基本可以確定是骨折了,但是我們還需要拍個片子,確認一下,然后我們再進行復位,打石膏這些后續(xù)治療?!毙煦籼痤^,抽出手。離開的一瞬間,尤西又覺得對方似乎有意無意撓了一下他的手心,他皺起了眉頭。等等,生平檔案上說米凱·霍勒是個實打實的異性戀,總不會這也有錯吧?“放射室出門后左轉?!毙煦艋氐阶篮?,提醒道。“好的,那我過會兒再來。”按捺下心中的異樣,尤西拿著診單出去了。但是徐泗今天一整天都沒能再等著這個尤西,他跑了。徐泗認真回想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哪里做的過了火,情緒把握得不到位,讓對方感到了不舒適?但想來想去,自己既沒有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也沒有激動地竄上天,沒道理就把人嚇走了啊……他不知道的是,尤西只是害怕進那個什么放射室,那里的輻射太強,會擾亂化戒的法力,到時候一個不小心他憑空在室內消失了,恐怕會造成小范圍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