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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瞪著他的小眼睛,眼里的怒火能把整座島都燒干凈。“祁爺,這事兒跟您沒關(guān)系,您還是別插手的好。”范明輝挺了挺這兩天皮球似得又漲回來的肚子,語氣不善。“哦?這事兒跟我有沒有關(guān)系,可不是范總說了算的?!逼钭邡Q一個巧勁,咔噠一聲,輕而易舉地卸了范明輝一條膀子。范明輝一聲殺豬般的痛呼響徹云霄,把顏瑜的哭聲都給蓋了下去。顏瑜抱緊了周聰,像只受驚的麻雀,瞪著溜圓的美目抽抽搭搭,警惕地覷著祁宗鶴和范明輝。現(xiàn)場沒人理他,徐泗拿自己的一雙眼睛看的一頭霧水,他搓搓脖子,一點(diǎn)點(diǎn)靠近顏瑜。這一群人里面,也就徐泗全身的氣場柔和一些,所以顏瑜只是皺著秀眉看了他兩眼,放心地讓他靠近。徐泗湊近了,安撫地拍拍她的頭,低頭查看不省人事的周聰,立馬把眉峰皺成小山丘。周聰?shù)暮竽X勺被什么硬物砸得見了紅,顏瑜一直拿手死死地按著傷口,血是暫時止住了,人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徐泗的目光在場上逡巡一圈,在范明輝腳下發(fā)現(xiàn)了兇器——沾了血的一塊棱角尖銳的石頭。“說說,什么仇什么怨?統(tǒng)共就咱們五個人,死一個少一個,要是一輩子出不去,咱們可就湊合著一起相伴余生了。什么原因讓你這么對親友痛下殺手的?”徐泗有點(diǎn)累,一臉滄桑地坐在顏瑜旁邊,盯著范明輝的眼神卻冰冷得仿佛剛從寒潭里撈出來。范明輝疼得滿頭大汗,光光的腦門反著光,他啐了一口,采取不搭理不妥協(xié)不合作的政策。祁宗鶴放開他,推搡了一把,范明輝一個不著意摔了個狗啃泥,一只手捂著左邊肩膀剛想爬起來,又被祁宗鶴踹了回去。祁宗鶴蹲下來,與他視線持平,略微偏頭,“大概是范總一些見不得人的事被有心人知曉了吧?而好巧不巧,那個人雖然是個不起眼的狗仔,但好歹也算個記者?!?/br>徐泗從來沒見過祁宗鶴如此犀利的眼神,宛如一把匕首,能挑開腐爛的皮rou直接削去附在骨頭上的爛蛆,如此陰冷,嘴角偏偏還噙著抹笑意,看得人起了一身白毛汗。只見他拍拍范明輝抖動的臉頰,聲音里透著股頑劣,“所以范總,你想在這個封閉的荒島上殺人滅口,斬草除根。我猜得對不對?”范明輝眼中瞬間爆發(fā)出精光,都說小眼睛聚光,他這一爆發(fā),氣勢竟然能與祁宗鶴相匹敵,徐泗表示,以往真是小看了他。“祁爺,您跟我,那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要是有什么事……嘿嘿,”他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細(xì)縫兒,“您的日子也好過不了?!?/br>兩人針鋒相對,有一瞬間,徐泗幾乎能看見他們視線里噼里啪啦的雷電。隨后,二人相視一笑。祁宗鶴拍拍手起身,范明輝也跟著爬起來。“范總,什么事兒,等我們出去了再說也不遲,何必急于一時?!?/br>徐泗聽見祁宗鶴毫無波瀾和起伏的聲音如是說,此時此刻,他才第一次意識到,昨晚跟自己妖精打架的人。是個真真切切的黑社會大佬。第34章我拒絕當(dāng)魯濱遜12這場內(nèi)訌具體的緣由,因?yàn)閮蓚€當(dāng)事人一個昏迷、一個三緘其口,落了個不了了之。祁宗鶴盡管沒有目睹整個過程,但看得出來他已經(jīng)猜了個七七八八;顏瑜雖然目睹了整個過程,但她智商明顯欠費(fèi),基本可以忽略不計。所以,自始至終都是局外人的,只有徐泗。但是徐泗心大,并不在意這些,他在意的是怎么才能盡快完成任務(wù)溜之大吉,這個島上的物資太奇缺,原始人一樣的生活真是讓他一秒都待不下去。所以,身體狀況一有好轉(zhuǎn),撩神Mr徐就開始變著法兒地折騰,討他家老鳥歡心,期望著老鳥一高興,心理陰影就能少那么一丟丟。第一輪出手,徐泗想了想,打算先嘗試一下純情少男風(fēng),試試水。頭一天到這個海島上,他跟祁宗鶴在島上瞎轉(zhuǎn)悠,不對,巡視領(lǐng)地的時候,徐泗就眼尖地發(fā)現(xiàn)一片造型奇特,叫不上名字的野花叢,顏色很是熱烈奔放,很符合求愛的意境。由于那片花離他們搭的窩棚有點(diǎn)遠(yuǎn),他每天都要拐著條不靈便的腿,步行近一個小時,然后花足了心思,挑挑揀揀摘個一小捧,拿草莖捆成捧花,再步行回來,悄咪咪地放在祁宗鶴每日換洗晾曬的衣物旁。一天兩天,祁宗鶴選擇視而不見,收了衣服就走,把花就這么留在原處任自飄零。等隔日再來,就發(fā)現(xiàn)原先的那束不見了,又換了新。終于在第五日的時候,祁宗鶴拿著那捧野花在徐泗面前站定,低頭嗅了嗅,似笑非笑地睨著他,問,“怎么,你喜歡花?”當(dāng)時,徐影帝正吭哧吭哧地殺魚,微微一愣,立馬丟下魚站起身。欲語還休,腳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劃著圈,害羞地點(diǎn)點(diǎn)頭。那既視感,活像是懵懂的初中生,偷偷給心上人捎早飯,一天不落?;侍觳回?fù)有心人,總算是被心上人發(fā)現(xiàn)了。“你不喜歡嗎?”徐泗盈盈一笑,反問。乖巧且深情的外表下,他在心底瘋狂地吐槽著這每晚八點(diǎn)檔的狗血橋段,懊悔自己不該選個純情少男的角色,實(shí)在有違本性,挑戰(zhàn)演技。祁宗鶴促狹地瞥了他一眼,為難地摸摸下巴,一臉沉思,說出來的話實(shí)在對不起他那張正經(jīng)的臉。“唔……比起欣賞靜態(tài)的花,我更享受插花的動態(tài)過程?!?/br>狗血八點(diǎn)檔一個油門急轉(zhuǎn)直上,瞬間飆成了島國愛情動作片,這位選手的段位不可謂不高,滿嘴跑火車,污污污的。徐泗支著滿是魚血的手,張張口,愣是一個字沒吐出來。雖然狗血但湊合湊合也能看的氛圍,就這么被一句話撩沒了。第一輪,徐泗敗了。沒關(guān)系,來日方長,一計不成又生一計。就地取材,徐泗開始拿石頭刻椰子。在這座與世隔絕的熱帶海島上,誕生了徐泗版情話經(jīng)典語錄之——老鳥篇:“我心里想裝的懷里想抱的身下想壓的,都是你?!?/br>“說不上你哪里好,就是想看你洗澡?!?/br>“以前看片,腦補(bǔ)的是吳彥祖陳冠希張國榮,以后恐怕統(tǒng)統(tǒng)都要換成某個人。你猜是誰?嘻嘻?!?/br>“今日靈感枯竭,將就著看昨天的吧?!?/br>……前綴都是:哦,My鶴。落款都是:一片丹心引鶴歸。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徐泗自以為赤誠之心感天動地,文筆細(xì)膩,獨(dú)領(lǐng)風(fēng)sao。一時間,流浪詩人的精魂附體,現(xiàn)代詩詩人徐泗時刻懷抱一顆敏感多情的心,無限哀怨地瞅著某只巋然不動的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