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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我怕是活不成了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0

分卷閱讀30

    就是死。

作者有話要說:

韓炳歡:你愿意見我媽嗎?

小鼻涕:哈哈哈,咱們這進展是不是有點快?這就見家長了?

韓炳歡挑眉:你不愿意?你在玩弄我的感情嗎?

小鼻涕:不不不,我是怕令堂心臟不好……

韓炳歡:我去請罪,韓家的香火要斷了。

第22章我只是想有個鳥兒22

五皇子祁巢謀反一案,由刑部、大理寺和都察院三堂會審,整的那叫一個熱火朝天、隆重盛大。

看在徐泗眼里,不免生出一種走水還嫌火小的觀感,這讓他不禁想起他們宿舍惡霸四人組的口號:我們的目標(biāo)是什么?搞事搞事搞事!

確實啊,有啥好審的呢?一捉捉了個現(xiàn)行,那么多眼睛看著那么多人證物證,到底想審什么呢?

過了兩三天,徐泗懂了,祁淵這是想過河拆橋,找個圖謀造反的大帽子扣江滎頭上,順道兒把江滎跟祁巢一道鏟了。

要治江滎的罪,真想查出個什么那還不容易?江滎之前確實跟祁巢是一條賊船上的人,也確實為祁巢的刺客團體提供了庇護之所,當(dāng)初要不是祁淵逼得太狠,江滎也不會咬牙把那個行刺太子的刺客抓回來。

只要用心搜查,就算江滎做的多么天衣無縫,肯定有些來不及銷毀的蛛絲馬跡,只要揪住一個線頭,順藤摸瓜,總能找出些決定性的證據(jù)。

徐泗想了想,祁淵到底是出于什么動機,非要置自己于死地。想來想去,應(yīng)該就是發(fā)覺了他跟韓炳歡之間不清不楚引人遐想的關(guān)系,出于要制衡分權(quán)的目的,他跟韓炳歡之間必須有一個要下臺。

祁淵經(jīng)過抉擇,要保住的人,是韓炳歡。

無可厚非。

說到底,不管祁淵如何欣賞江滎,也不可能完全信任。畢竟,殺了人全家的事兒,他自個兒也膈應(yīng)。狼是自己養(yǎng)大的,但是時刻要提防著這條狼養(yǎng)不熟,擔(dān)心它隨時可能反口咬了自己,他也很累啊。既然這么累,索性就棄了吧。

對于君王的這種心理,徐泗表示理解。但有一點他理解不了,何必做的這么絕呢?這共同謀反的罪名一旦落實,他又不像皇室貴胄那樣有什么祖?zhèn)鞯拿馑澜鹋?,也打不了親情牌,那妥妥兒的就是個死啊。想要他下臺,撤了他的職就完了唄,非要趕盡殺絕嗎?

唉,死就死吧,徐泗表示無所畏懼,就是死之前,他得先把任務(wù)完成,也就只剩1%了。

與徐泗同樣敏銳的,還有韓炳歡,不同于他的坐以待斃,韓炳歡立刻著手行動。

“韓愛卿此番前來,可是為了江滎而來?”韓炳歡甫一踏進御書房,未及行禮,祁淵埋首奏折中,頭也不抬地道。

韓炳歡恭敬地行了大禮,跪著道:“還請皇上放他一條生路?!?/br>
“生路?”祁淵哼了一聲,寬大的龍袖一揮,堆成小山的奏章噼里啪啦墜了滿地,他面上隱著滔天怒意,喝到,“你看看這兩天百官呈上的聯(lián)名奏疏,把朕的龍案都要壓垮了!江滎好本事,仗著朕對他的縱容,胡作非為,還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

江滎在那個位子上做的沒臉沒皮的事海了去了,鏟除異己、構(gòu)陷他黨、縱容手下賣官鬻爵,再加上為人放肆,最愛當(dāng)面侮辱人,不喜他的人也海了去了。平日里百般容忍、溜須拍馬,一看皇帝的態(tài)度有所轉(zhuǎn)變,那些有仇有怨的或是純粹看他不爽的,立刻一窩蜂地卯著勁兒落井下石,直要攛掇得皇帝滅了江滎才解氣。

再說,江滎辦的那些事,祁淵能不知道嗎?其中好多甚至就是祁淵授意的或者默許的。任何皇帝都不想看到朝中有任何的黨派,若是一個朝廷上黨派林立,那就是皇帝的失職。祁淵借著江滎的手鏟除一些朝中的頑固黨羽,但是此時此刻,這些事又都成江滎欺上瞞下自己犯下的了。

這就是所謂的,黑暗的政治。

韓炳歡望著地上花花綠綠的奏章,眉頭深鎖,半晌,說出一句讓祁淵雷霆大怒的話。

“若皇上殺意已決,臣自請解甲歸田,從此遠離廟堂。”

祁淵不可思議地盯著跪都跪得筆直端正的韓炳歡,眸底的驚訝遠勝怒火,“放肆!”他一手拍在龍案上,殿里服侍的小太監(jiān)不聲不響跪了滿地?!澳氵@是在威脅朕嗎?”

“臣不敢?!表n炳歡不溫不火,態(tài)度卻異常堅定。

祁淵對韓炳歡的偏愛,滿朝皆知,而祁淵就是看準(zhǔn)了這個后起之秀不卑不亢的姿態(tài)和一片忠君報國的赤誠之心,才放心大膽地把錦衣衛(wèi)交給他。

于看人這一項技能,是所有皇帝自出生起就在修煉的手藝,雖偶有看岔的時候,但在韓炳歡身上難得出錯,因為此人易懂得很。

眼下,這人恐怕是深陷泥沼,難以自拔了。

“若是朕不許你辭官,江滎朕也非殺不可呢?”聲音自韓炳歡頭頂壓下,皇威壓得他喘不過氣,幾近窒息。

一瞬間,失去某人的恐懼從四面八方逼向他,心上像是豁出一個血淋淋的大口子,呼哧呼哧灌著猛烈的強風(fēng)。

他沉默了。

兩日后。

徐泗被卸了職,卻沒有被提審。

他接下圣旨的一剎那,驀地一身輕松。

那個宣旨的中年太監(jiān),臉子不是臉子嘴不是嘴地啐了他一口,扭著圓滾滾的水桶腰走了。

徐泗抹抹臉,估摸著,江滎以前鐵定是欺負(fù)過他。

東廠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于是徐泗非常高興地去了北鎮(zhèn)撫司。

剛剛到門口,便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牽著一匹黑色駿馬,在司前左顧右盼。換下了錦衣衛(wèi)那身華麗尊貴的飛魚服,一身水藍色的常服更添些煙火氣,平日里總一絲不茍束起的發(fā)髻今日卻隨意地披散下來,只用一根灰色的布帶松松地綰著,簡單隨性,竟生出些魏晉時期的文人瀟灑恣肆的風(fēng)流作態(tài)來。

嘖嘖嘖,這男人真帥。徐泗感嘆,可惜沒手機,不然不偷拍一張放到微博上炫耀炫耀真是浪費。內(nèi)容他都想好了:看,你們誰家的coser能帥得這么驚天動地有內(nèi)涵?

金秋的陽光,細(xì)細(xì)碎碎地鋪在北鎮(zhèn)撫司森嚴(yán)的外墻上,韓炳歡匆匆一眼瞥過,看到巷子口抱胸靠墻,盯著他淺笑的徐泗。

陽光給那張美艷不可方物的俊臉鍍上一層柔和的金,也瞬間點亮了韓炳歡漆黑的瞳眸。

“走?!彼歼^來,拉過徐泗的手,上了馬,疾馳而去。

“去哪兒?”徐泗的背部緊貼著韓炳歡的胸膛,懶洋洋地歪在韓炳歡執(zhí)韁的臂彎里,在顛簸的馬背上找到了在晃悠悠的搖椅里小憩的愜意,啊,催人欲睡。

“般若寺。你應(yīng)了我的?!表n炳歡的聲音隨風(fēng)一起飄來。

徐泗一個激靈直起身,撞到韓炳歡的下頜骨,韓炳歡悶哼一聲,抬手就賞了他一個爆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