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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近半個小時以後,神罰一般的落雷才停了下來,逐漸恢復了視力的我們放眼望去,只見本來平整寬闊的廣場早被炸得一片瘡痍,剛才太陽王站立的地方是一個深深的漏斗形深坑。太陽王將他的魔獸收進了空間,單手橫起重劍,撐起了守護結(jié)界,就算如此,身上的盔甲早已被劈成了飛灰,壯碩的裸露肌rou上,遍布被雷電劈出的血口。這種恐怖威力的雷擊,只有能夠遠距離隨意cao控雨云的……果然,落雷徹底結(jié)束後,雨云深處,一聲雷鳴隆隆的帶著回聲,在每個人的耳邊炸響,吐字緩慢優(yōu)雅,卻帶著雷霆萬鈞的氣勢:“──穆底斯因公,暫時無法前往風龍疆神殿,特獻上落雷八十一記,慶賀騎士王出嫁?!?/br>第八章吻別被雷擊之後,雖然雷奧一身焦黑,五官都看不清楚了。但是我就是有了種感覺──他的心情被劈好了。唇畔掛著譏誚的笑容,太陽王盯了一眼天空??赐曛?,只側(cè)頭給我留下了一句:“有問題,找夏爾。”說完,就直接跨上了他召喚回來的碩大黑馬,抬臂反手,把guntang重劍負回寬背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次他沒有給我挽留的機會。風龍疆王庭附近,幾乎所有人都被被這驚天動地的八十一聲雷鳴給驚醒了,四周嘈雜一片全是大家的議論紛紛聲。辦好了迎娶手續(xù)的火龍疆長老夏爾也跟著從宮殿里出來查看情況的人們一起走了出來。站住那里看著廣場上巨大無比的深坑,以及一片狼藉的各種焦黑殘骸。殘骸里頭有太陽王貼身的護心甲,明顯雷奧剛才差點兒被穆底斯拿雷劈死了。但作為火龍疆長老,夏爾看起來居然一點兒也不擔心──由此可見,太陽王的人緣有多差。雖然他看起來心很寬,我還是走過去對這位火龍疆長老說明情況:“太陽王剛才已經(jīng)離開了?!?/br>夏爾長老似乎已經(jīng)將我當作神後對待了,聽到我這樣說,立刻躬身行禮──禮數(shù)極其周全,態(tài)度極其恭敬:“是這樣的,雷奧殿下必須馬上回前線,魔族的隊伍還在火龍疆邊境集結(jié)著──還請您不要見怪?!?/br>“魔族這次是出現(xiàn)在了哪里?”“肯德瓦拉──那里每年幾乎都有小股魔族軍隊集結(jié),可是今年這種狀況特別頻繁?!?/br>肯德瓦拉,火龍疆南部的山區(qū),從那兒到風龍疆的王庭,幾乎需要穿越整塊火龍疆和風龍疆的國土。虧得雷奧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趕過來了。火龍疆長老又基於雷奧的這種舉動,跟我說了許多諸如“太陽王對您情誼深長”之類的話,還自己做了許多發(fā)揮。詳細形容了太陽王把他夾在胳膊底下飛馳的時候,有多麼焦急暴躁。聽他說這些的時候,我只是扯了扯唇角。──他究竟是有多不喜歡穿別人的“舊鞋”。無論如何,我將成為雷奧的妻子,這已經(jīng)是板上定釘?shù)氖聦崱?/br>照理說,迎娶神後是大事兒,得由火龍疆出動大批量軍隊進行護送,先去神殿和所有王儲舉行一次盛大的婚禮,然後到火龍疆跟雷奧自己再舉行一次。但是現(xiàn)在,太陽王得打仗,而我要安排好整個王國的公務,所以幾天後,夏爾長老帶來了雷奧的口諭,大意就是:“不派軍隊,沒空辦婚禮。你認識路,自己直接過來吧──如果在火龍疆遇到了劫匪,順便給我清繳一下?!?/br>我欣然同意了──終於不用展示給全世界,我嫁給倆男人了。轉(zhuǎn)眼就到了動身的前一天。風龍疆朝廷內(nèi)部舉行了一個小型的宴會為我送行。長老院的長老們還有文官、武官、我的皇家騎士們來到我的面前,依次向我敬酒,我依次喝下,再向他們回敬──感謝他們一直以來的輔佐和照顧,向他們道別。宴會結(jié)束以後,所有人都散去了,我在空空如也的宴會廳里坐了一會,撐膝拔起身來,邁步往寢宮走。夜涼如水,王庭里所有的人員都已經(jīng)遣散得差不多了,所以四周極其安靜。僅剩的兩個守衛(wèi)給我行了個禮,安靜地為我推開了寢宮的巨大門扇,我走進住了三百年寢宮,在柔軟豹皮椅里坐下,整幅身軀陷入柔軟皮子里,疊起長腿,雙手交叉思索了許久。“殿下?!辈恢肋^了多久以後,我的侍女長走到我面前,提著長裙向我行禮。“所有侍女都已經(jīng)離開內(nèi)廷了?!?/br>“好?!蔽译S口回應道。用麼指食指揉一揉鼻梁,站起身來,抻臂脫下身上的軍用披風,捋平了搭在椅背上。轉(zhuǎn)過身來,卻看見我的侍女長還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退下。燭火將她的影子綽約地投射在厚毛地毯上。“沒什麼事,你也退下吧,瑪雅。”她還是沒動。過了許久,才慢慢地跪倒在了地上:“──殿下,請允許我陪您一起去火龍疆吧?!?/br>我愣了一下,低下頭,看到她跪在那里,輕吻著我的軍服下擺。“不行。”我說。“那麼……請允許我永遠守在內(nèi)廷,不要讓我離開宮殿,殿下?!?/br>“不行?!蔽掖鸬?。侍女長頓了一下,低下頭去,肩胛骨微微顫動,似乎在輕輕地啜泣。她一直是一個忠誠而冷靜的女性,我從來沒見到她哭過。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她是二十多年前來到內(nèi)廷的,那時候她十二歲,負責我的起居。二十多年前,我的模樣和現(xiàn)在也并沒有什麼不同,她卻不是如此,還是個小鳥兒似的小少女。二十多年後,我還是這副模樣,她卻已經(jīng)長大了。雖然仍然很美,但是已經(jīng)不年輕了。對於宮殿里的所有侍女,也許都是如此,隨著時間的流逝,我相當於她們的父親、哥哥、弟弟、兒子……以及丈夫。“您能……吻我一下麼。”最後,我一向冷靜而自持的侍女長這樣對我說。燭光柔和地照亮了整個寢室。我慢慢地吐了口氣,張口叼下一只手套,隨手甩上椅背。指尖一粒一粒擰散軍用襯衫的扣子,敞露出上身肌rou,我?guī)撞竭~上前,伸臂把她打橫抱起。雪白的裙擺刷地敞開,卷住了我的大腿外側(cè)。顛了顛懷中柔軟的女體,我把她抱上了床。女人特有的柔軟身體在床面上起伏著彈了彈。橫提手臂,單掌摁在她耳側(cè),我傾下身軀罩視著她,燭火映在她紅潤的嘴唇和瞳孔上。五指撩開她的鬢發(fā),掌控著她的後腦不讓動,唇面開合,一柱熱風緩緩吹進耳孔深處去:“放松?!?/br>從被放到床上起,侍女長整個人都像一塊石板一樣僵硬了。抬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我。聽到我的命令,才瞬間漲紅了臉,努力地放松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