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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沒有枕頭可睡,而那柄刀,經(jīng)由仔細偵查,發(fā)現(xiàn)是醫(yī)務(wù)室董醫(yī)生的專用水果刀。這場傾盡全號人力的栽贓成功了,漢jian抱著漱口杯面盆離開時,灰衣帶血,眼神幽怨,小腿兒略瘸,在眾人秘而不宣的氣氛里走出監(jiān)舍,他到現(xiàn)在都不明白,自己聰明伶俐,怎么會從御用閑人淪落到人人喊打?個中故事,再難想通。時間飛逝,不少人接判、轉(zhuǎn)走或離開,也不停有新人補充進來,一跨進門就能看見悠悠然抽煙對坐聊天的向園和貴哥,許歸寧則坐在通鋪沿上整理單據(jù),一只耳成了御前大總管,手下好幾個小太監(jiān),其中正是以兔唇那個專搞通風(fēng)報信的小賤賤為首。氣溫漸高,冬裝換了春衫,織完毛衣,人犯又到院子里開始新勞動:粘花。大家揣著壞笑講笑話,邊聊邊干,每每說到小兔兔、后面、屁眼等詞時,向園都會心虛地一抖手,抬頭一看,許歸寧也尷尬地一露牙,算是笑。院里陽光灑落一地,見了太陽,大家心理松快了,勞動進度也走上正軌,管教對向園的喜愛不可言表,常帶領(lǐng)其他管教來觀賞桃花源,在這里人們?nèi)粘龆鳌⑷章涠?,和熱愛上演武林外傳的其他號截然不同。?jù)說向園的到來催發(fā)了管教們的“知識分子領(lǐng)導(dǎo)管理學(xué)”思想,考慮把大學(xué)生號長推廣到所有號。許歸寧知道了這回事,不由得為其他大學(xué)生捏了把汗。五月底,隔壁號一個搶劫殺人犯接判了,死緩。向園終于急了,許歸寧的案一時不判,總不能一世不判,沒人給他請律師,他就只能靠國家安排的法律援助。于是就此在人犯間召開一場聽證會,貴哥白眼一飛:“沒尸體,沒尸體那也叫犯法?”一只耳嘴皮翻翻:“我看其他號那意思,去年亂,今年嚴(yán),肯定無期往上。”有人說這就是無頭案,屁證據(jù)沒有,警察就是找人頂缸呢,小眼鏡兒肯定給鑿了。向園想,如果聞杰還能查案取證,翻案尚且有望,可從信里又得知聞杰傷勢愈重,總之是內(nèi)憂外患,懸而不決。其余人也為自己的判決各顯神通著,寫信托人請律師等等,除了貴哥,貴哥仿佛對判決從未有畏懼,他混著日子,不問前路。很快到了春天,人間回暖,萬物復(fù)蘇,某些人的心也癢癢了。四月底,海看發(fā)生一起惡性暴動,事發(fā)向園他們的對面監(jiān)舍,兩名無期毒犯半夜商量越獄,貴哥下炕尿尿,恰好聽到。貴哥也不吱聲,當(dāng)即回鋪推醒向園,向園一聽,又叫醒許歸寧,仨人一商量,權(quán)衡利弊,天不亮就把對面賣了。所里連忙派去十幾個管教控制現(xiàn)場,毒犯見狀引起暴動,幸好是有驚無險。從此向園監(jiān)舍的形象更上一層樓,為表褒獎,管教特手工制作流動紅旗一面,上書“模范監(jiān)舍”,送給向園,掛在墻上。在兒童節(jié)這天,向園收到消息,每間號派出三名涉毒代表,前去參加“打擊涉毒活動成果匯報大會”。貴哥叼著煙頭:“時光飛逝啊,這就到六二六啦?!?/br>一只耳沒理解:“什么意思?”向園揉揉額頭:“六二六國際禁毒日——難辦,咱們本來就只有一個涉毒分子,就是胡子,現(xiàn)在他轉(zhuǎn)走了,而且貴哥老攛掇別號兒整治吸毒販毒的,給人家搞人格再教育,病的病轉(zhuǎn)的轉(zhuǎn),我估計整個所都掏不出仨來?!?/br>向園所料不虛,其他號遞上的名單不少都是拿偷鋼筋拐光纜的濫竽充數(shù),真正涉毒的一只手能數(shù)過來。向園請教了管教,聽管教那意思,他們號兒形象很好,可以隨便挑幾人去。向園打算寫他自己、許歸寧和一只耳,貴哥留守鎮(zhèn)宅。不料貴哥湊過來說,算我一個,挺久沒見著外頭什么樣了,趁機出去透透氣,求你啦園兒。向園為賣這個面子,當(dāng)即劃去一只耳名字,添上了劉貴四仨字,貴哥當(dāng)即樂得往他嘴上吧唧一口,嘿嘿一笑,又開始跟勞苦大眾窮聊了。六二六這天,向園事先安排好各項勞動事宜,早上六點坐上了前往東郊的車。開辦大會處是個禮堂,“涉毒分子”被鐵腰鏈鎖成方陣,他們站在一樓廳中;為降低突發(fā)傷人事件的危險指數(shù),由各地奔赴來觀摩掃毒成果的領(lǐng)導(dǎo)們則坐在二樓,他們凌空圍觀廳中人犯,既然無受傷之虞,于是指指點點,談笑風(fēng)生。主持人是海門市局宣傳處小警察,他得此殊榮,意氣風(fēng)發(fā),抓起話筒先談了談2016海門掃毒大數(shù)據(jù),再聊了聊分局禁毒小成果,最終擺了擺市局轄下戒毒所之成績,其中種種,無非標(biāo)榜功勞。許歸寧排在第一,向園中間,貴哥最后,其余幾列也如是,由矮到高一一排好了,貴哥聽著匯報,閑極無聊,低聲說:“向園兒,我在你背上寫字,你猜猜是什么字?!?/br>向園點頭。貴哥手指在灰衣背上劃了幾下,說,好了。向園走神了,只好微微側(cè)身低聲說:“你寫得太快了,我沒感覺出來?!?/br>貴哥嘆氣:“看來你是真不知道死字兒怎么寫呀。”第20章老魚跳波瘦蛟舞大會于下午兩點許召開完畢,涉毒分子由管教解開鐵鏈,引回車上。人犯悉悉索索聚攏復(fù)散開,突然二樓傳來一聲:“失火了!”,眾人往聲源處望,那里果然冒著熊熊火光,一警察從二樓轉(zhuǎn)角邊逃邊喊,催促大家趕緊跑。廳中人鐵鏈剛解,于是哄然炸開,十來個管教攔也攔不住,二樓領(lǐng)導(dǎo)則跌撞朝安全出口奔跑,臺上小警察主持人慌神之余抄起話筒道:“不要慌不要慌!不要推擠!讓領(lǐng)導(dǎo)先走!”主持人話筒很快被竄上臺的人犯奪走,人犯舉起話筒砸碎臺上的成果展柜,里面擺放了高純度海洛因等各種毒品,他抓起一包撕開,繼而慘嚎一聲:“媽的是面粉——”貴哥趁兵荒馬亂向出口逃竄,還沖臺上壞笑道:“你他媽還當(dāng)真呢!”向園在原地愣了兩秒鐘,被許歸寧抓住手往墻邊帶,繼火光后,滾滾濃煙開始蔓延,大部分領(lǐng)導(dǎo)已從二樓出口直接疏散,人犯們則分頭逃向不同通道。他們二人逃進某條走道,向園模糊瞧見一身影,俯身跑近一看,是貴哥。他和一個管教對峙著,對方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拿著手銬試圖將貴哥拷上。管教見又跑來兩犯,自覺不是對手,正欲抽出電棒,這時從濃煙里跑來另一個警察。管教呼喚一聲,示意此處急需幫助,貴哥卻沒頭沒腦叫一聲:“媳婦兒!”。管教正回頭納悶,就被那警察抽冷子一腿撂倒在地,管教靠墻緊緊抱頭,又挨了警察凌厲幾腳,嗆了濃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