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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章柳雙玉十二沒來由又想到柳子瑋,柳子瑋近日與我接近的種種莫非皆為占著我,不讓我與他兄長接近?若果當(dāng)真,柳子瑋對兄長比之樓越對我……恐怕是一回事?當(dāng)真如此,柳子瑋是不是紫微?紫微有沒有可能會喜歡別人?若我是紫微,遇見柳子珩那樣的人物,也會愿意接觸一二。想了大半夜,漸漸才迷了眼睛。將將入睡之際,耳邊飄過一串笛音,笛音如溫泉淌過焦慮的心頭,整顆心漸漸安定,軟軟地墜進(jìn)夢鄉(xiāng)。一千年來,我第一次夢見紫微:他站在春江邊的柳樹下等我,我踩著黃昏下被拉長的鑲了金邊的樹影朝他奔去。我喊他“紫微”,他緩緩回身,聲音先傳過來,“道長。”我一下驚醒!天已大亮。我擁衾而起,腦子里一遍一遍地繞著一個名字——柳子珩。我再無法騙自己,我夢見的是柳子珩,我日間夜里時常想起的確實是柳子珩!我每日都在等柳子珩路過我窗前;我旁敲側(cè)擊地打探柳子瑋對兄長的看法亦是我想多了解柳子珩;我樂意和柳子珩呆在一起說天說地;當(dāng)他的眼望進(jìn)我眼里,我寂清的世界仿佛注入暖流。這些,全部,我都無法回避。夢中的紫微回過身,雖然我只來得及瞧見他一抹眉角,但那遠(yuǎn)山眉,以及那一聲熟悉至極的“道長”,除了柳子珩,還能有誰?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無法接受我把一個很可能不是紫微的人當(dāng)成了紫微;我更沒辦法直視自己可能對別人起了心思的事實。我一個上午都把自己鎖在屋子里,午飯前跟管家說了一聲外出,在護(hù)城河邊吹了一整日的寒風(fēng)。直到寒風(fēng)吹直了我的頭發(fā),我滿腦子的漿糊也沒有調(diào)清楚。我唉聲嘆氣地架起云頭,坐在半天的云霞之上。我看太陽星落下去,太陰星升起來,我看銀河璀璨,北斗七星閃閃發(fā)亮,斗轉(zhuǎn)星移了幾輪,始終也沒想明白……柳子珩淡淡的青衫在腦海里揮之不去,我一閉上眼仿佛就能看見他站在柳樹下等我。他曾無數(shù)次在我的夢里,在我的腦海里跟我說:“這里是你歸處?!?/br>歸處,我的歸處究竟在哪里。如果是在柳子珩那里,那紫微呢?紫微,如果你能看見我,求求你救救我,我找了你快一千年,早入了魔障。我越飛越高,直到逼近星辰。我在手可摘星辰之境,受萬星光輝。星辰間有無止無境的力量暗流洶涌,顆顆星辰急速飛過,我渺小到堪比塵埃。此時再回頭看榮錦大陸的凡塵,不過是萬千星辰中的一顆,無數(shù)恩怨情仇如過眼云煙。人說“海到無涯天作岸,山登絕處我為峰”,我來到自己能飛的最高地方,頭頂上仍有無數(shù)星辰,即使已到最高之處,我仍然無法成為哪個世界的峰頂。紫微作為萬星宗主,他大概能飛到最高的地方俯視眾星,眾星在他眼里大抵不過塵埃大小,而我……在他眼里能有多大?榮錦大陸已看不見,而我仍看不破凡塵。我在布滿星輝的空間不斷的想到兩個身影,一個是一身紫金帝袍的紫微,一個是一襲青衫的柳子珩。說到底,我不過是一個走不出七情六欲的普通神仙,我的煩惱千千萬,我斬不卻三尸,修不了天道,我被嗔癡情越裹越緊,早沒了神仙的超脫。在凡間摸爬滾打近千年,把一身仙骨磨得幾近殆盡,難道非要抽掉一身仙骨才能罷休?“罷了,罷了,倘若我注定等不來紫微,還不若抽筋剝骨也入輪回,或許當(dāng)我也成了凡人,才能換來和紫微一世白頭偕老?!?/br>想到此處,心頭一空,壓了我近千年的大石頭“嚯”地一輕,沒了。魔障在心里撕扯,把內(nèi)府摧毀的血rou模糊,意念一松,靈臺血流成河,我徹底放棄了對魔障的抵抗。“罷了,罷了?!?/br>我幻出一把冰刃,對著手腕劃下去。血澄澄地流出來,落進(jìn)深不見底的星淵。眼看著仙力隨著血一點一點的流逝,我竟不覺得有多疼,靈臺空沏沏的一片灰白,意念一點點消沉。“血流盡了,我就能解脫了吧,紫微,我尋你來了?!?/br>“應(yīng)該有一只碗”,我忽然想到,得像柳子珩那樣,裝滿一碗舉起來,然后對著柳子珩說“我用這碗血了解你我之間那些情誼可夠?”還得用很大的一口碗。腦海中柳子珩的臉越來越清晰——他在柳樹下回身望住我,墨玉眼猶如深遂的溫泉,暖流淌過我心頭,我忽然很想再去看他一眼。只一眼的話,紫微應(yīng)該不會怪我罷?想到此節(jié),我的神識重回靈臺,適才隨著血流走的仙力緩緩凝住。我抬手一看,手腕上一條猙獰的紅痕,我嫌棄地啐自己:本仙的刀工忒差——比不上柳子珩。我且行且止地回到榮錦朝京城。府學(xué)胡同東頭,柳宅。我盯著門上對叉貼的封條呆立良久,“柳宅為何被封?”我十分擔(dān)憂,“柳家兄弟出了何事?”一個落魄道士站在被查封的宅子外半晌,終于引起鄰里注意,有人伸著頭警惕地望著我,大概是擔(dān)心我和柳宅有甚瓜葛。路過的大哥停下來問我:“道長,你可是找此宅主人?”我回道:“正是,不知柳宅為何被封?柳大人犯了何事?”那位大哥認(rèn)真瞧了瞧我的裝扮,好在我一身道士服方外之人的打扮,減了他的警惕,他才道:“此事說來話長,三年前柳大人高中狀元,圣上垂青要點為附馬,柳大人上書陳情表感到朝野上下一事你可知?”我點頭。“一年前,柳大人守喪期滿便有人來問柳大人守喪即滿何時娶妻一事。按說柳大人即已有婚約在身,二十四的年紀(jì)娶妻已是太晚,守喪一過合當(dāng)迎新娶妻,誰知柳宅久久不見動靜辦喜事。柳大人能等,可宮里的那位(他指了指天)像是認(rèn)準(zhǔn)了柳大人,苦等了二年非柳大人不嫁。柳大人卻像吃了秤砣鐵了心,就是不娶。按說,圣上嫁女兒,一道圣旨下來,誰敢不從。偏偏那公主不愿逼迫柳大人,不顧公主體面親自來柳宅求親,這可好,朝野上下嘩然。柳大人恭恭敬敬地把公主堵在門外,三叩九拜請公主回宮。嚇!柳大人好大的架子!”柳子珩不請公主進(jìn)門是明智之舉,一旦公主踏進(jìn)柳宅的門,一個黃花閏女,一個翩翩少年,孤男寡女同在一宅,柳子珩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到時若再不娶,滿朝的口水都能把他給淹死。“朝野下都伸著脖子等看好戲呢,也不知是鴻運(yùn)當(dāng)頭還是屋漏偏逢連夜雨,當(dāng)朝太子不知為何又瞧上了柳家弟弟,要點弟弟當(dāng)東宮伴讀?!编従哟蟾缱隽艘粋€艷羨的表情,咂咂嘴,“誰知這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