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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面有動靜。柳子瑋到底是被吵醒了。我以為柳子瑋至少會出來看看為何吵鬧,或像別的孩子那樣半夜醒了哭著或大喊一聲家長。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喊的應該是“兄長”。然而并沒有。我豎著耳朵聽了一陣,也不見柳子瑋再有動靜。他分明是醒了,這會應該就坐在床沿上,為什么他不出來?也不喊人?他一個十歲的孩子,半夜醒來傻坐著想什么呢?熒骨走了后,柳子珩終于不半夜坐房頂而回房睡了。我就著月光都能看到他兩眼下濃重的青黑,看得我肝都顫了一下——這柳子珩也太不要命了。也罷,本仙在柳府多住幾日,好讓柳子珩多睡幾個好覺,既能做好事,又能觀察柳子瑋。結(jié)果不出兩天,柳府出了大事,柳老夫人急病,生命垂危。柳子珩把江州的郎中請了一圈,平日里號稱妙手回春的神醫(yī)一個個都束手無策。本仙在凡間生離死別看多了,對凡人壽終正寢已很淡然,但此番柳老夫人病重,本仙卻莫名有些傷感,尤其是看到柳家兩兄弟硬裝出男子漢有淚不輕彈,實則愁云滿面的臉,就更傷感。哎,柳老夫人這一走,柳家兩兄弟將來的日子怕是……他們兩兄弟年幼喪父喪母,這回連親祖母都要撒手西去,剩下一家子的叔叔伯伯,只怕兩兄弟的日子會越來越難過。這兩弟為了防旁支來搶家產(chǎn),強壓著憂愁,撐著一副小大人假強悍的臉,讓人一看就心疼。尤其是我的小子瑋,小人兒一個,換成別人家的娃,早哭天搶地了,他硬是一滴眼淚都沒掉。每天趴在祖母床邊,小心翼翼地給祖母端藥送飯的,我看了是真心疼。柳子珩找到我,請我?guī)蛡€忙。我當什么事,他竟叫幫他照看弟弟。他不是一直防著我接近他弟弟么,怎的這回放心把弟弟交給我照看?再者,我和他才認識幾日,他竟信得過我這個不知來歷的道人?更重要的是,到底是什么事情重要到讓他把寶貝得不得了的弟弟交給我一個萍水相逢的人?還是說有什么危險的事要發(fā)生,他周圍沒有本事大過我的人可以倚仗?我有些擔憂地深看了他兩眼,目光落在他兩片濃黑的眼睫上。本仙這目光著實有些無禮,他眼睫抖了抖,偏開臉避開一些。這個動作像一根輕飄飄的羽毛,我聽到自己心頭輕輕的“噔”了一聲,像被羽毛撥動心弦的聲音。我說過,本仙有一個不太好的嗜好,以貌取人。柳子珩不算好看,最多算長得端正些,本仙竟莫名覺得他越來越順眼了。等柳子珩離開了柳府,我光明正大地轉(zhuǎn)到柳子瑋的跟前,才明白之前莫名的情緒從何而來——柳子珩是柳子瑋的親哥,再沒長好,也有和柳子瑋長得像的地方,我看柳子瑋順眼,自然看柳子珩也順眼一些。近在咫尺的柳子瑋端著藥碗守在柳老太太床邊。因是女眷的房間,我一個外姓的男子不方便進去,便守在門外。有了柳家長子的命令,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守在柳家小公子的周圍,柳家下人們看到我老往屋里看,還以為貧道是在給老人家施道法。我時而能看到柳子瑋走過門前,他挺得筆直的稚嫩腰背,像北方剛抽條的挺拔的小白楊,我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的目光不能太直白。他很可能就是紫微!我心里一遍一遍地在狂吼,他走路的樣子,他望著窗外的神態(tài),他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氣度,都像極了紫微。本仙后來曉得,他看窗外其實是在等他的兄長,他拒人于千里之外其實是不喜貧道,但這些于本仙而言都無關緊要,本仙只關心一條,他到底是不是紫微?本仙用盡各種仙術都查不出他的前世,只能看到一層又一層的黑霧。這種黑霧是一種障眼的道術,那黑霧能屏得住本仙的眼睛,說明施法之人法力在本仙之上。雖說本仙不才,八百多年前剝了盤古修為后仙術一般。但本仙底子好,尤其是盤古精血造的仙身,練起仙術來一日千里。雖然本仙一直想和元始撇清關系,但他給了我仙身元靈這是事實,我可以剝了盤古修為,但我沒辦法把仙身元靈也毀了,沒了仙身元靈,也就沒了青華。我沒辦法否認元始天尊造我育我的恩情,就如我沒有辦法不去掛念樓越一樣。血濃于水,養(yǎng)育之恩大于天。不知我的小樓越,是否還在怨我?不知元始那老頭,是不是還寂寞的一人個天天呆坐?話說回來,不是本仙吹牛說大話,論仙術,本仙雖然還不夠四御天帝的本事,暫時還打不過勾陳那武神,經(jīng)八百多年的修練,一般的天將天仙本仙已能對付一二。而游歷渡劫歷練到人間的仙人大多有些罪過,在天庭的仙階也一般,修為也大都不如現(xiàn)在的我。那么,給柳子瑋施了這障眼法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近千年來凡間沒出過像樣的大妖大魔,也就是說,給柳子瑋施法術的應該是一個仙人,仙術在本仙之上的仙人并不多,會是哪一個?還是說,就是柳子瑋自己?紫微是沒有仙術的,如果柳子瑋是紫微,應該沒有能力給自己下障眼法。有沒有可能,這個障眼法是別的仙人替他下的?紫微在天帝交好的神仙一個巴掌都算的過來,難道是嫦娥?或者是后土娘娘?想到這里,本仙十分郁悶,我堂堂一個青華天帝,現(xiàn)在竟打不過兩個女人,后土娘娘也就罷了,他是洪荒大神,地母之尊,我打不過她也在情理這中,但是嫦娥……別看嫦娥柔柔弱弱,但她是洪荒大妖,是當今天庭地位尊貴的上仙,據(jù)說法力高強,本仙……目前的修為,確實打她不過。而且她還是我的情敵。本仙大受打擊。很快這點打擊也不算什么了,更大的打擊來了——柳子瑋他對本仙十分冷淡。除了我死皮賴臉一直跟著他之外,我和他之間的關系沒有半點進展。他從我跟前過,本仙沒話找話說:“柳小公子,你今日衣裳穿得有些單薄……”話沒說完說,柳子瑋走過去了。本仙只好追著他,一來不能離他太遠,二來本仙確實也想追著他,沒追兩步,他繞進老夫人房里,守門的姑娘攔住我,本仙只好悻悻停住。本仙跟他說話,他當沒聽見。本仙看他,他絲毫不理,該做什么照做什么。這哪是一個才十歲的孩子!我總算明白,柳子珩為什么能放心把弟弟交給我,因為他深知他弟弟誰都沒辦法碰到一根汗毛!柳子珩那家伙腦子里有太多彎彎道道,本仙又覺得他不那么順眼了。當天夜里,我守在老太太的房頂。柳子瑋也不知是真孝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