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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當他還小,等成熟了自然能把那有的沒的心思理清楚,于是更要避著他,好將他那點小心思扼殺在蔭芽狀態(tài)。我特別希望樓越能修練成仙,樓明陽壽盡時不舍的眼神,樓鎮(zhèn)海定風命殞流的滿地鮮血,都是我心中永遠的痛。我不敢想象,如有一日我再像送樓明樓鎮(zhèn)海那樣送樓越會是什么心情?光是想一想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情景,就滿心的悲愴不能呼吸。但是我卻找不到樓越了。我查仙籍沒查到他的名字,心就冷了一半。再查鬼籍也沒查到他的名字,整個心就凍住了。他不會是灰飛煙滅了吧?丟了兒子的本天帝行尸走rou地躺回早已面目全非的鎮(zhèn)海墓,墓面上被移成平地,別說沒有墓碑連個墳包都沒有,墓里早沒了鎮(zhèn)海的味道,墓里面倒被細細修葺過,是誰來修的這個無人知曉的老墳?我躺在從前我躺的位置,感覺位置有點不一樣,稍陷下去一點,像是有人常來躺磨深的那種痕跡。感覺不順身,被旁邊的東西硌了一下,我一偏頭,看到一堆木頭,看樣子挺像以前我葬鎮(zhèn)海時的斷木,可是鎮(zhèn)海的木頭早化成土了,這些新木是誰的?看成色這木頭埋下來的日子不算多,我心中警兆頓生,呼地坐起來,抑制不住的手抖,摸上那一根根木頭。然后,我看到最上面那根刻著:“紫華,你不要走”,往下兩個蠅頭小字,“樓越”。這些斷木是……我的眼淚瞬間決了梯。我的小樓越,把自己埋在我躺過的墳?zāi)估铩?/br>他小時候看我不讓他進墓就堵氣說“死也不進去”,他心灰意冷送我走時說“你走吧,紫華?!彼髞沓闪俗顓柡Φ臉庆`,越風山鎮(zhèn)海樓樓靈“樓越”是神仙聽到都要豎姆指的人物,他本應(yīng)該飛升成仙,為何他最后把自己葬在了這個連個碑和墳包都沒有,只有我能找到的墓里?后來,我才從順風耳那里聽到一個故事。順風耳是全天庭最能打聽的神仙,大家要打聽什么都問他。那時候我已經(jīng)回到天庭,有一回凡間發(fā)大水,我好歹當過幾十年偽樓靈,對凡間發(fā)水的事情比較上心,那一回我照例去觀塵鏡里看凡間的水災(zāi)情況,碰巧順風耳也在,我就聽到他說:“如果樓越在就好了,別說這么大的水,再大的暴水狂風他都治得住?!?/br>旁邊的千里眼問他:“你說的樓越我見過,就是越華山上那位,倒是真有本事。怎的,你跟他有交情?”順風耳說:“我和他說過幾句話,談不上交情。有人傳他目中無人,不可一世,我倒是覺得他挺和善的,他這樣的半仙凡間千年難出一個,本事大,有點脾氣也是正常?!?/br>我聽著早就心癢癢,搶一句問道:“你們都說了什么?”順風耳說:“他問我天上有沒有一個叫紫華的神仙,我說沒有;他又問我一遍,我說確實沒有;他又再問我一遍,我發(fā)誓說真真沒有。他說了一句連順風耳都說沒有就是真沒有了,然后就走了。再往后就聽不見他的任何消息了,明明先前聽說樓越就要接受玉帝冊封飛升任仙職,莫名其妙消失了……”我當時腦袋像被炸開,心痛如刀絞。他不飛升,是以為天庭沒有我。而在凡間,因我躲著他,他亦找不到我。我聽聞曾樓越在地府大鬧了一場,跟十殿閻王結(jié)了梁子,嚇得我專程回地府好好安撫了一幫閻王小鬼。想是樓越去鬧也是為了找我吧。他在三界之中找了我?guī)装倌?,都沒找見我,定是以為我沒了……他以為我沒了……所以他才棄了飛升長生不老的機緣,隨著他的紫華去了……我不該騙他說我叫紫華。他走的時候,連我是誰都沒弄清楚……我行尸走rou般走出觀塵殿,淚流滿面。我的小樓越,我的小樓越……幾曾想到,到凡間一千年,竟背了一身的兒女債。我每隔幾年能夢到他一回,他在夢里還是小時候那個纏人大嗓門一遍一遍粘著我說話的小樓越。他還肯入我的夢,還肯在夢里做那個陪著我的小樓越,我時常想,他或許在哪個地方等著我?可這不可能。他的樓木明明葬在鎮(zhèn)海墓里,墓里的每一根木頭我都確認過,就是當年我一塊一塊親手制的用來建樓越的樓木,樓靈沒了本體,是要消散的。當年的樓鎮(zhèn)海那般強大,沒了本體,不一樣元靈消散了么。后來“樓越”成了我連提都不能提的名字。這些都是后話。——————將來時結(jié)束線,回到第7章尾,青華離開越風山————————其實我知道樓鎮(zhèn)海就是紫微。我查過樓鎮(zhèn)海,樓鎮(zhèn)海沒有靈籍,命殞后也尋不到后世,地府的本子上寫著他后世變成了一棵樹。真是,比謝墨和宋鴻飛還不如呢,好歹謝墨和宋鴻飛還整了一個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意頭,是會游戲的魚和能翱翔的鳥。一棵樹?樓鎮(zhèn)海,你能再無趣點么,一輩子種在一個地方,跟坐牢似的,這事也就紫微天帝辦得出來。我離開越風山又開始漫無目的找紫微。我來凡間八百多年。料想紫微已輪回至第九世。紫微當年走時跟我說,他要做回自己。我其實一直不太明白做回自己和進輪回有什么關(guān)系。紫微用心良苦的讓我進東皇鐘,我在鐘里面明白了很多事情的前因后果,大都是關(guān)于我的,他自己的,支字未提。紫微太了解我的急脾氣,知道我了解真相后會狂躁,特地把我多困了幾日想要去去我的火。結(jié)果不負眾望,我出鐘之時果然是撒氣之日,無人敢勸地狠狠狂躁了一把,雖說沒沖到玉清宮當面與元始天尊恩斷義絕,但我散了一身盤古修為一事性質(zhì)基本上就是“兒子不認老子”,一碼事。先前我是怒火攻心不愿再去玉清宮,后來是想去拉不下臉。我特想去問問,紫微究竟為何非要進輪回?這事兒全天庭神仙都不知道,只能找三界之外的圣人打聽。我隱隱知道父……那個元始天尊是知道的,換在從前,我往他面前一坐,纏他個十天八天,就算問不出全部,也能摸出個一二。眼下這事兒我做不出,而且似乎也沒了父子的名分……滿腹疑問只好憋著,好在八百多年都忍過去了,再忍百把年,等滿一千年紫微就該回來。這一千年是猜的,我查過紫微的星務(wù)安排,最遠的安排到了幾千年后,最近的安排到一千年后。以紫微的鞠躬盡瘁的性子,職責內(nèi)的事情他絕計不會推卸責任。頭幾年特別想時間快點過,一年一年的,比拉磨還磨日子。反倒現(xiàn)在,算算紫微應(yīng)是到了第九世,接近一千年,偏又添了煩憂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