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7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被壓成受、影帝真的結(jié)婚了、一個車標(biāo)引發(fā)的慘劇(H)、長夜漫漫有參商、死也不說喜歡你、我家哨兵性冷淡、印緣、嫁給前男友的偏執(zhí)狂哥哥、找條路,和你一起走(hpss)、花開三世落無聲
郎挑起蓋頭,把含羞帶怯的新娘摟進(jìn)了灌滿塞外沙場風(fēng)霜的將軍懷抱。都說美女愛英雄,謝相的表妹愛上了茹毛飲血的將軍,被橫刀奪愛的謝相終身不娶,而抱得美人歸的宋帥卻在不久之后喪了新妻,終生未續(xù)。說到底,謝相和宋帥都是可憐人……再大的功業(yè),回到家連個暖炕頭的知心人都沒有?!?/br>眾人紛紛嘆氣。“更可惜的是,這兩人竟都沒留下香火?!?/br>有看官問:“這宋帥的夫人竟沒產(chǎn)下一子半女?”說書先生道:“早喪無子。”眾人紛紛扼腕。“不世出的才子與百年難遇的將才,因一個女子牽扯一生,常理來說,奪妻之恨天下間沒幾個男人能咽的下,偏偏謝相與宋帥不僅不針鋒相對勢不兩立,反倒守望相助。有謝相的朝庭,宋帥可以放心打仗;有宋帥的國防,謝相可以大刀改革,是誰在當(dāng)中牽線搭橋?其中又有多少恩怨情仇?都離不開一個奇女子!此女子姓姚名婉,正是謝相的表妹,宋帥的發(fā)妻。話說姚婉生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后的內(nèi)容無非就是花前月下癡男怨女,眾人聽得耳目生光,我卻了無興致。腦海中一個疑問忽閃而過。謝墨和宋鴻飛的史料我是略知一二的。謝墨拜相之后,國泰民安、朝堂整肅、工商發(fā)達(dá),居相位二十載從無貪腐,退位后隱居江湖,平生積攢全捐了學(xué)社,不留一子給謝氏親族,并告誡謝氏子孫莫作貪承祖蔭之輩。宋鴻飛封帥之后,四海升平、兵強馬壯、軍紀(jì)嚴(yán)明,掌虎符三十載建功無數(shù),隱退后不帶走一兵一卒,把畢生兵略著書建校,宋氐親族無一人蔭功承爵,并嚴(yán)令宋氏子孫當(dāng)各憑本事建功立業(yè)。細(xì)數(shù)下來,此二人……相似之極。兩個不同時代的人,竟有著相似的功績,類同的人生,是誰在當(dāng)中牽線搭橋?所謂的奇女子是說書人演繹的傳奇,到底是什么讓不同時代的兩個人牽扯在一起?有沒有一種可能性……這兩人其實是同一個人?有沒有可能,那個人是……紫微?我的紫微是帝星宗主,我一直以為他轉(zhuǎn)世要么做人間帝王,要么是世外高人,從未想過他可能也會做屈居人下的臣子。這幾百年我觀察了歷代帝王,尋遍了名山大川也沒見著像紫微的人,獨獨未曾留心朝堂中蠅蠅茍茍之輩。紫微在天庭時就不理朝堂之事,只埋頭北天星務(wù),我以為依他的性子,是不愿涉朝堂之爭的,有沒有一種可能,紫微轉(zhuǎn)世……鎖了前世記憶……真真投了有七情六欲的凡胎?我呼地站起來,帶翻了木椅,甩下茶亭眾人詫異的目光,往京城方向回去。誰知這一回程,竟錯過了這一世紫微近百年。29.第四章鎮(zhèn)海樓一西山的半山亭邊原有一座簡墳,被后世文人修成了文廟,廟里供著的神像,神像倒是長得挺端正好看,據(jù)說就是照著謝墨的樣子雕的。我瞅了瞅,不做評判。謝墨若能長成此樣,當(dāng)年的我也不至于只瞧他一眼便沒再多看。我反反復(fù)復(fù)來了此處,墳里的謝墨只剩下一具將要化土的白骨,我無論如何都無法從那斑駁的骨碴中看出半點紫微的模樣,不住地懷疑自己此次是否判斷出錯,又忍不住時時來瞧瞧。每一回來都要嘮叨這謝相太過吝嗇,連口好棺材都沒給自己留下,害我下到墳里連個躺的地方都沒有。南山的將軍墳也沒好到哪里。雖說這宋鴻飛年代近些,但這大帥太過生猛,死后一把火把自己燒成了灰,我下到墳里只能和那個集市上一兩銀子能買一車的陶罐自言自語,更遑論從那陶罐里的白灰中看出半點他或許是紫微的端倪。后世的兵將入伍前出征前都會來拜拜,拜的人多人,就有人修葺,漸漸這山野的草頭墳也有了點將軍冢的樣子。本天帝心情好的時候會□□仙風(fēng),給將要出征的將士打打氣,于是,這宋帥墳香火越來越旺,后來被修成了宋帥府。我時常想,這過世不算久的宋鴻飛如若還未轉(zhuǎn)世的話,定會來托夢訓(xùn)我壞了他的清夢。可惜,我入地府查了此二人的轉(zhuǎn)世,一個投了鳥胎,一個寄了魚身。都不再正經(jīng)做人,把我尋紫微的那一點點線索磨了精光。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這兩個人間翹楚文武領(lǐng)袖連轉(zhuǎn)世都挺會挑意頭。我這個天上的大神仙,人間的大活人,這近百年間時時睡在這兩座墳里,閱盡了百間年的每一個文官武將,再沒看到比謝墨和宋鴻飛更像紫微的人。我想,他們倆大概真的都是紫微的轉(zhuǎn)世吧。如果是的話,他們分別是紫微的第幾世?第四世、第五世么?時隔百年,我又來到茶亭聽故事。太平盛世,百年無戰(zhàn)亂,國強民富,道邊的茶亭修成了豪華的驛站,里面竟還有人在說書。說書的先生油頭粉面,比百年前那位倒是好看不少,卻少了點鄉(xiāng)野的隨性,我不喜歡。雖是不喜歡,我仍是一連來聽了三日的書,現(xiàn)在的段子說的比往日還要漏洞百出,忍了三日,也沒聽到半個像樣的故事人物,只好拎著半壺茶往城里走。越州城,是海道航船的必經(jīng)之路。城中有一座越風(fēng)山,南方的山普遍不高,此山是這帶沿海最高的山。進(jìn)了城門,從山下過。沒來由的,抬頭看了一眼。不高的小山,緩緩的山坡,一眼望去就能看到山頂。頂上似乎有座樓,定睛一看,樓建得頗有些氣勢巍峨。反正不急,我信步上山,停在了山頂?shù)臉窍隆?/br>鎮(zhèn)海樓——名字起得有氣勢!樓依山面海建造,南邊是汪洋,北面是盆地。我在樓下站了站,遇到了守樓的老人。老人說他守了此樓一輩子。本仙覺得奇怪:“此樓有甚稀奇,竟要專人守他?”老人瞅本天帝一眼,懶得回應(yīng)。一般來說老人眼睛都比較混濁干涸,這位老者卻有一雙出奇清亮的眼。我忍不住追著他的目光多看了幾眼,卻被他甩了一個眼刀。本天帝摸摸鼻子,滿心的好奇升起來,站在不遠(yuǎn)處看他灑掃樓臺。說不上為什么,我覺得這位老人有些面熟。這六百年間我見的人多了,慢慢地看誰都一樣。從這個角度說,我見誰都面熟。但這個老人,我總覺得哪里不一樣。有沒有可能真是熟人?不過本天帝的熟人都是神仙,來凡間幾百年,也認(rèn)識了不少妖怪熟人,但這位老者身上沒有半點仙氣,不是神仙轉(zhuǎn)世,也沒有妖氣,自然不是我的熟人。轉(zhuǎn)世歷凡的神仙我見過不少,隔著老遠(yuǎn)我就能瞧出他們在人群中騰騰的仙氣。眼前這一位沒有仙氣,沒有仙輝,卻有著輕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