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鴿卻不知道這水溫被恰好控制在一個微妙的溫度上,只覺得自己的臉被燙壞了,下半生都完了!她捂著自己的臉蹲在地上干嚎,一直哭到劉老師來。劉老師怒道,“霍茴!你這是犯法!”霍茴回嘴道,“我哥說了,燙壞了算我的,我們帶她去看病。老師您先找她家長吧,我?guī)メt(yī)院?!?/br>劉老師懷疑霍茴瘋了,上前去看燕鴿,結果拉下她的手,發(fā)現(xiàn)臉上除了有點微紅,一點事兒都沒有!霍茴補充道,“她罵我,我氣不過就拿自己喝的水潑了她。這事兒我錯了,老師您找家長吧,我認了。我哥哥在樓下呢?!?/br>劉老師氣結,“找什么家長,這一點事兒都沒有!”燕鴿卻不肯就此罷休,“不行老師我要去醫(yī)院,我的臉被燙壞了……我要去醫(yī)院……”哪個女孩子不愛美,燕鴿是真的害怕。劉老師看著霍茴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便突然意識到,也許這只是霍家兄妹逼迫她的一個手段罷了。可偏偏,她對這個伎倆無可奈何。第44章服軟燕鴿的臉根本就沒有被燙傷,也根本不用去醫(yī)院。校醫(yī)用冷水給她擦了把臉,再過一會兒就一點事兒都沒有了。燕鴿恢復了理智,才察覺自己剛剛在同學們面前大喊大叫有多丟人,驚魂未定之下更恨霍茴了。劉老師勸她,既然沒事大家先回去上課,回頭讓霍茴寫份檢查念了,這事兒就別追究了。然而覺得抓到把柄的燕鴿怎么肯善罷甘休,不依不饒地要叫家長來學校,要讓爸媽教訓霍茴。劉老師沒辦法,只好依她,給燕鴿的爸媽打了電話,說他們女兒燙傷了,讓他們來學校一趟。燕鴿對著霍茴囂張地說,“霍茴,我要讓你連書都念不成!全校第一?你拿開水潑人還想高考?等著被開除吧!”霍茴木訥地站在窗邊,仿佛沒聽見她的話。燕鴿順著她的視線,看見樓下有三個高高的青年,正往教學樓這邊走來……霍茴拿水潑人這件事兒的性質(zhì)同樣可大可小。往大了說,這是蓄意傷人,因為水是熱的。往小了說,這就是高中生們不知輕重打打鬧鬧。學校自然不想把事情搞大,但燕鴿的mama卻在電話里叫囂,要校長將霍茴退學。等雙方家長到齊,燕鴿的mama一進校長室就抱住燕鴿,仔細檢查了一遍。氣氛有些怪異,燕鴿mama尷尬地發(fā)現(xiàn),她女兒一點兒事兒都沒有。但前戲都唱了,怎么能停在高潮上。燕鴿mama惡狠狠瞪著霍茴,“就是你拿開水燙我女兒?”霍茴當然不肯認,正要反駁就被跟著一起來的張召拉到了身后。張召伸出帶著金鏈子的手要跟燕鴿mama握手,還笑呵呵地自我介紹,“您是燕總的夫人吧?燕總呢?”燕鴿mama橫了他一眼,不悅道,“你誰啊,她爸爸在樓下停車呢?!?/br>話音剛落,燕鴿爸爸便夾著公文包從外面走進了校長室。張召就仿佛見了熟人似的,伸著手就過去了,嘴上還招呼著“燕總”。伸手不打笑臉人,燕鴿爸爸和張召握了手,才一臉疑問,“你是?”張召二話不說,直接把外套脫了,轉過身一掀T恤,露出脖子上的大粗金鏈子和背上一大片紋身,“免貴姓張,霍茴她哥的朋友?!?/br>燕鴿爸爸當時腦子嗡的一下,敢在背后紋關公的,整個H市也沒幾個。這小子是在給自己下馬威啊。想到女兒應該是惹了什么麻煩,便不悅地瞪了燕鴿一眼。燕鴿瑟縮到燕mama懷里,一臉委屈。燕mama顯然怕燕爸爸胳膊肘往外拐,呵斥道,“瞪什么,咱們家女兒都讓人燙成什么樣兒了!臉都紅了!”燕鴿爸爸也不是在外人面前拆自家臺子的人,慍怒著一張臉問校長這是怎么一回事。校長也有些不耐煩,要不是這件事有點復雜,又牽扯年級第一的學生,他也不會管,黑著一張臉問主任是怎么回事。主任紅著臉推了推劉老師,讓她說。劉老師只好前前后后將事情講了一遍。沒提前一天情書的事,只說了早上燕鴿罵霍茴,霍茴用水潑燕鴿,輕描淡寫,最后勸霍茴,“你給燕鴿道個歉,和叔叔阿姨也說聲對不起,這事兒就算了吧?!?/br>張召“咦”了一聲,“老師這就不對了,我們犯了錯,怎么能就這么算了。要我說,燕同學的醫(yī)療費我們一分錢都不少,一會兒咱就奔是市區(qū)醫(yī)院做個全身檢查,簽字畫押。今天查出的毛病包在我張召身上,想怎么治就怎么治。不過,再往后查出的毛病,可就和我們沒關系啦?!?/br>“怎么說話的你!你才有毛?。 毖帏漨ama站起來就要撕張召,被燕鴿爸爸攔了下來。張召話鋒一轉,“不過有件事兒,咱得事先說道說道,我們打了人我們看病,這是做人的道理。你們家孩子干了不要臉的事兒,也得道歉,不然就不叫人干事兒了。人要是不干人事兒,老天就要來收啦,老天就算不收拾,也有人來收拾的……”張召本來就是地痞流氓,這些話說出來一綹一綹的,把燕鴿爸爸mama說一愣,“我們孩子怎么就不要臉了,好好上著學被你們用開水燙。”這會兒霍茴才慢慢說道,“她冒充我給班里男同學寫情書,然后讓人在班里念出來,又反過頭說我不要臉,每天出言諷刺。在這之前,她還聯(lián)合班級里其他女生排擠我,在我書桌上畫小烏龜,背后說我壞話……說我……沒爹沒媽。”霍茴瞥了霍姜一眼,霍姜聽到最后臉上已經(jīng)帶了怒氣。燕鴿爸爸順著霍茴的視線,才看見站在張召身后的霍姜。他臉色一變,竟然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挺眼熟的。“你是……?”霍姜上前一步,對燕鴿爸爸說道,“我是霍茴的哥哥,我叫霍姜?!?/br>燕鴿mama嘴快,指著他道,“你不是那個賣鍋的嘛?名人了不起???名人的meimei就可以拿開水潑人啦?你信不信這件事我放到網(wǎng)上去啊……”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霍姜和這人有理說不清,感覺還是要按張召的路子來。張召將霍姜拉了回去,給他拋了個“包在我身上”的眼神,轉過頭最后問燕鴿的爸爸mama,“這件事兒你們是咬死了不認錯了對吧?”燕鴿爸爸“哼”了一聲,不發(fā)表言論。燕鴿mama指著燕爸爸,囂張跋扈道,“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們老燕家就沒給人賠過不是!”張召反倒輕松下來,又恢復到嬉皮笑臉的樣子,“大家都是生意人,這事兒你們回去冷靜冷靜,好好琢磨琢磨?!?/br>燕鴿mama嚷道,“什么叫我們回去琢磨琢磨,這事兒就這么算了?你們家孩子拿開水潑我女兒呢!”張召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