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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每天都在要抱抱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

分卷閱讀12

    店……算了,明天,明天一早你就乖乖回家懂嗎?”

小孩兒沒出聲。

方起州再一看,那孩子已經(jīng)閉著眼睡過去了。方起州擰著眉,發(fā)動了汽車,幾分鐘就到了家。保安見他抱了個看不清臉的人,立刻眼觀鼻鼻觀心地埋頭,他們經(jīng)理交代過,這位少爺?shù)乃缴睿瑹o論看見了什么都不許出去亂說。

方起州把外套搭在了小孩兒腳上,抱起來的時候,意外的很輕。他進了門,先把人放在了沙發(fā)上,又拿了厚毯子給他蓋上,接著把屋里地暖和空調(diào)都開上了。在燈光下,這孩子臉更白了,比外頭的冰天雪地還要凍人的顏色,方起州接了杯熱水,伸手在他額頭上碰了下溫度——這一碰不得了,燙的駭人。

他只好給衛(wèi)斯理打了越洋電話,問他醫(yī)藥箱在哪。

衛(wèi)斯理一聽登時急了,“小洲你生病了?怎么回事!”

“你別管,不是我,告訴我在哪?”

“在廚房哪個柜子里,你找找看,你聽好了啊,生病了別一個人硬抗,我給你的名片還收著嗎,那個杜醫(yī)生就住在這兒附近,不行我得讓他去一趟……”

方起州應了一聲,果然在廚房柜子里找到了醫(yī)藥箱?!熬司嗽趺礃?,替我跟他說一聲新年好?!?/br>
衛(wèi)斯理說,“他說近些日子可能要回國,他來看看你。”

方起州找到了體溫計,正在研究用法,一聽這話一愣,接著問他,“這體溫計怎么用的,含嘴里嗎?”

“你發(fā)燒了?”

“不是我……嗯我看到了,夾腋下。”方起州把說明書放一旁,怕衛(wèi)斯理又亂緊張,“我先掛了?!?/br>
方起州把沙發(fā)上安靜躺著的小孩兒的手臂抬起來,解開了幾顆紐扣,將體溫計放到他腋下,他手挺暖和的,這么一碰顯得這孩子體溫更低了。小虎像是察覺到什么,四肢亂撲騰起來,方起州按住他,把小孩兒手臂折到胸前,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聽見,小聲讓他,“別亂動啊?!?/br>
大概是聽見了,他說完后小虎便安靜下來了。

這會兒看著倒是乖巧了,怎么有脾氣大半夜這副模樣往外跑?方起州嘆了口氣,找到了退燒藥,又對著說明書的劑量糾結(jié)起來,兒童一次兩片,成人四片,那該吃幾片?可他總不能因為這種問題去問衛(wèi)斯理吧,只好自己上網(wǎng)查了起來。

查了一通,看見有人說退燒要用冰毛巾敷前額,方起州便照著做起這些事來,他給小孩兒喂了三顆藥片,吞水的時候嗆得狠了,方起州又拍著他的背替他順氣。

從小到大,他這還算第一次照顧生病的人。方起州隱約聽見他在含糊不清地囈語些什么,像是燒糊涂了,仔細一聽,又像是嗚咽。他取下’體溫計一看,臉色一凝,39.2℃,高燒。

正當他想著要不要去醫(yī)院一趟,突然,屋子里電話鈴響了起來,方起州接起來,是樓下值夜的安保。

“方先生,這兒有個說是您私人醫(yī)生的人……”

“私人醫(yī)生?”方起州立即猜到是衛(wèi)斯理叫來的,他說,“讓他上來吧?!?/br>
杜醫(yī)生進門后一看,這位方先生好生生的,一點兒不像生病的模樣。方起州指著沙發(fā),“真是抱歉這么晚還叫你來一趟,他燒得挺嚴重的?!?/br>
杜醫(yī)生這才看到沙發(fā)上還有個人,他一愣,電話里頭可沒說啊。他拎起大醫(yī)藥箱走過去,“量過體溫了嗎?”

“39度。”

“燒得這么厲害?”杜醫(yī)生臉色凝重起來,“吃過藥了嗎?”

“吃了退燒藥的。”

杜醫(yī)生說,“這樣不行,見效不快,得打吊水,要么打針?!?/br>
方起州說,“打針吧。”

杜醫(yī)生撩起病人的袖子,對方起州說,“還得來床被子……”又感受到病人睡衣上不同尋常的濕潤,“他衣服怎么濕成這樣?”

方起州這才想起,“外面下雪,不知道他在外面呆了多久了?!彼嗣亲?,“怪我?!笔裁炊枷氲搅司尤煌私o小孩兒換套干衣服。說著,他往臥室方向走去,“等會兒,我拿套新睡衣給他穿上?!?/br>
杜醫(yī)生始終擰著眉毛,不知道這位方先生和病人什么關系,但年三十呆一塊兒想來也不能是什么普通關系了,他用手背測量了一下病人的額頭溫度,卻猛然瞅見病人脖子上的紅痕。

這時方起州抱了床被子和厚睡衣過來,“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杜醫(yī)生抬頭看了眼方起州,又看了眼沙發(fā)上病人潮紅的臉,脖子上的吻痕。

這有錢人,還真是會玩。

第9章

方起州發(fā)覺醫(yī)生看他的眼神略顯古怪,他把被子放下,杜醫(yī)生立刻站起來背過身,“方先生,您先幫他換衣服吧?!?/br>
這種回避態(tài)度就更稀奇了,像是他和沙發(fā)上的小孩兒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般。

在方起州替小虎換衣服的時候,他也注意到了那枚紅色痕跡,在脖子上,很顯眼一塊兒。方起州再去瞧他的臉龐,嘴唇有點兒腫,他皺起眉。

換妥當后,杜醫(yī)生替小虎打針,注射液一點一點地通過針頭進入血管,杜醫(yī)生把棉簽摁在針眼處,囑咐道,“這么按一會兒,過會兒應該就能退燒了?!?/br>
方起州看著收拾東西的醫(yī)生,猶豫了一下,還是出聲問道,“醫(yī)生,他脖子上的痕跡你看到了嗎?”

“……我什么都沒看到。”

杜醫(yī)生揣著明白裝著糊涂,心說這有錢人都什么毛病??煞狡鹬葸€執(zhí)意要他看,“我發(fā)現(xiàn)這孩子的時候,他不知道在外面呆了多久了,我以為是離家出走,可……”脖子上的痕跡似乎說明了沒那么簡單。

“???”杜醫(yī)生立刻覺察出自己是想岔了,他臉色凝重,“您認識病人嗎?”

“不算認識,見過?!?/br>
“那這吻痕是……”杜醫(yī)生沒繼續(xù)說了,他嚴肅道,“方先生,我建議您報警處理,這可能是侵犯事件?!?/br>
方起州點頭,“等他退燒了吧。”

杜醫(yī)生走后,方起州按照醫(yī)囑用棉簽濡濕他干燥的嘴唇,睡夢中的小孩兒像是做噩夢了一般,神色不寧,可方起州也沒什么辦法,沙發(fā)窄,怕他掉下去,方起州用兩個單人沙發(fā)堵上后,這才回了臥室。

方起州沒有關客廳燈,也怕這小孩兒半夜醒來,房門也沒關,但早晨,他還是和太陽一塊兒清醒了。

方起州下了樓,小孩兒退燒了,昨晚上方起州怕他蹬被子,就把被子裹得和蠶蛹似得,導致他現(xiàn)在臉蛋還是紅撲撲的,但已經(jīng)不燙了,方起州沒由來地松了口氣。記起昨天醫(yī)生說空氣流通很重要,于是他又走到窗邊拉開窗戶通風,外頭還是蒙蒙亮,日光是很淺的紅色,還未升上來,方起州靠著窗站了會兒。

聽到沙發(fā)上那小孩兒有了動靜,似乎被拉窗簾的舉措給鬧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