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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打賭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2

分卷閱讀12

    羽大大的聲音!”

話音未落,屏幕上出現(xiàn)了一連串的感嘆號。

薛羿笑道,“他在我旁邊?!?/br>
“猝不及防……一口狗糧。”

“這狗糧撒的666666”

“我不吃我不吃我不吃!一腳踢翻這盆狗糧?!?/br>
“……”

白陸語伸手揉亂薛羿的頭發(fā),片刻,幾根呆毛臨立。薛羿拽他到懷里來,坐在腿上。白陸語換個方向,趴到桌上去。

YY頻道里還在說話。

白陸語看了一眼屏幕,捕捉到一句很快被蓋過的話——求領(lǐng)證2333333

還有一些不知名的圍觀群眾以為鹿羽是個女生,畢竟這個筆名確實不太男性化。注意到白陸語突然的沉默,薛羿湊上前,蹭他的頭發(fā)。隨手關(guān)掉了麥。

“怎么了?”

白陸語側(cè)過臉看他,“阿姨他們,不會催你結(jié)婚嗎?”

薛羿沒有半分猶豫,抱緊了他。“他催歸他催,我自清風(fēng)拂山崗?!?/br>
白陸語打了個顫,頭向后仰。鼻尖輕輕地蹭了蹭他的下巴。薛羿有些得意,把他攬緊,抱入懷里。低聲道,“他們不急,但我挺急的?!边呎f邊捉住白陸語的手,放在嘴里小咬了一口,接著慢慢地舔。示威般地看著白陸語。

白陸語縮了縮腦袋,轉(zhuǎn)了下手臂?!皠e鬧?!?/br>
薛羿笑意盎然,也不說話。直勾勾地看著他的脖頸,嘴角上揚。

白陸語手肘一拐,捅了一下薛羿?!澳挠腥诉@么求婚的?!?/br>
薛羿坐在沒有靠背的椅子上,怕某人掉下去,也沒躲開。悶痛一下,夸張地“啊”了一聲。白陸語也沒回頭,“我才不上當(dāng)?!?/br>
薛羿伸手撓亂白陸語的頭發(fā),“真的很痛?!甭曇艉芪?。

“哪兒疼?”白陸語撐著下巴回頭看他。

下一秒,手就被登徒子抓住。伸向?qū)Ψ降男目?,“這兒,真疼?!毖︳喟欀迹皼]名沒分,特疼?!?/br>
白陸語只是被抓住了手腕,手掌還能動。他輕握成拳,擂了薛羿一下?!熬湍阖??!辈涣媳谎︳嘧サ綉牙锶ィ安幌胱龃笾腥A子民了?!卑钻懻Z的臉貼著薛羿的胸口,聽到的聲音有點悶。

他當(dāng)然知道薛羿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白陸語伸出雙手,給了對方一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擁抱?!澳蔷妥鑫夷腥税伞!?/br>
第13章【番外三】天下誰人不識君

時迴不笨,當(dāng)然知道污蔑別人抄襲是什么下場。她特地去了網(wǎng)吧,注冊了小號投匿名信。薛羿就是那個馬甲后的主人,她早就知道。薛衫和她吐槽過幾次。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她旁敲側(cè)擊過幾次。很快就猜到了薛羿的密碼。簡單的生日加數(shù)字組合。

或許是怕麻煩,用的還是薛衫的生日。

時迴從沒登陸過這個賬號,除開那次盜號。

她也不知道自己發(fā)了什么瘋想要這么做。

可能從高中見到薛羿的第一面起,她就發(fā)了瘋。她高一,薛羿高二。雖然差了一個年級,可早在時迴考上高中之前,薛羿這兩個名字就在市一中的貼吧里瘋傳。

寫作業(yè)時用的草書,惹得老師直皺眉頭??伤荚嚂r又寫得一手蠅頭小楷??偡指叩絿樔耍€(wěn)占年級榜首。活躍于各類校園活動,又是文學(xué)社的社長。重點是長得也很好看。大寫的瑪麗蘇文男主角。

時迴從知道“薛羿”這個名字起,就本能地抗拒。吹捧太過,就成了捧殺。隔著屏幕就好比隔了千山萬水。她才不相信,真有他們說的這么神。

時迴刻意的回避和“薛羿”有關(guān)的話題,但卻總繞不開這個名字。薛羿又拿了年級第一,薛羿拿了一千八百米的冠軍,薛羿主持學(xué)校晚會,薛羿拿了省化學(xué)競賽的一等獎。薛羿……薛羿……

高中里沒有人不知道薛羿,她怎么都繞不開這個名字。就算不去打聽,這個名字也會在吃飯時被隔壁桌的女生提起,在晚自習(xí)課后閑聊時被提起,就連上體育課都能聽到有人在喊他打球。時迴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避開視線,不想和這個人有任何交集。

時迴第一次見到薛羿,是一天清晨。

追劇熬得太晚,爬起床時人也犯了迷糊。記錯了值日的順序,急忙忙地趕到學(xué)校。一不小心,還多上了一層樓,進錯了教室。

她剛放下書包,要和后桌打招呼。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怎么換了張臉?面前的人抬起臉,有些疑惑。發(fā)出“嗯?”的一聲。隨即是一聲“哐嘰”,椅子被撞到翻了身。

時迴眨了眨眼,忘記要開口。

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覺得,自己走進了電影里。

窗外的榕樹搖晃著枝丫,光影透過了窗,一半在少年的臉上,一半漫上了時迴的裙擺。她抓緊書包帶,慌亂地跑出教室。抬頭看了一眼門上的班牌——高二七班。

跑下樓時,她的心跳都亂了。

第二次見到薛羿,就在那天后不久。

她很快就知道了那個人的名字——薛羿。

這個名字轉(zhuǎn)了好幾個彎,又回到她耳畔。帶著秋日悶熱的風(fēng),和著樹葉撲落的聲,被時迴記到腦子里。從此以后,她的目光所及處都有了落腳點。

要努力,考上他的大學(xué)。

要打扮,所以留起長發(fā)。

任何一個認(rèn)識時迴的人,都會有種感覺——這個姑娘,不知道從哪天開始變了樣。時迴對這種改變,多少還是有點竊喜的。但這種喜悅并不能夠支撐她鼓足勇氣去真正地認(rèn)識薛羿。到了大學(xué),想在那么多佼佼者中找到薛羿并不容易。她向?qū)W姐要了一份來這座城市讀書的校友名單,就為了看那個名字一眼。

時迴又費了一番力氣,打聽到薛羿在的寢室和社團。結(jié)果卻先認(rèn)識了白陸語。那位眼神溫柔,眼眸盛滿星光的學(xué)長。不知怎么,她下意識地覺得這位學(xué)長和薛羿,才是一類人。陸語提過幾次薛羿,時迴含笑聽著——她在外人面前是絕口不提那個名字的。好像提了,她的秘密就會透過層層掩飾泄露出來。

所以白陸語并不知道時迴和薛羿曾是高中校友。

說來也怪,當(dāng)時迴不想認(rèn)識薛羿的時候,關(guān)于薛羿的消息卻無孔不入地到她身邊。而當(dāng)她真的想要知道點什么的時候,遇見薛羿就好比海底撈針。

知道白陸語和薛羿是室友以后,時迴變得開朗起來——至少在白陸語面前是這樣。用類似于“今天好熱,又忘記涂防曬了”“上次社長說的那個文案你做了嗎”這樣無聊的對話,來引出那些“你們寢的那個學(xué)長跑得好快”“你也喜歡喝這個牌子的紅茶?我認(rèn)識一個人也很喜歡”,耍了點小聰明的試探。

白陸語從不會不耐煩,總是笑著和她說話。時迴在他面前,老有一種做賊心虛般的不自在。

直到很久以后,時迴才想起來。白陸語和她說起薛羿時,最耐心最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