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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如今這艘船能裝水的地方估計都裝滿了,只要哪里再來個龍骨大斷裂或者大規(guī)模殉爆,沉下去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要不是每個人對應的釣鉤沒法讓給別人,她早就把魚鉤往這混蛋友人身上強行一掛,自己瞬移跑出去了。 于是她拍了拍國木田君的肩膀,對他說道:“我去跟太宰先生談談,也許事情還有轉(zhuǎn)機呢?” “那家伙根本不會聽進別人的勸告吧?!眹咎锊槐裁聪M鼗卮穑茄劬锿赋龅钠诖癫蛇€是出賣了他的真實內(nèi)心,“所以我已經(jīng)放棄對他的治療了?!?/br> “那可能換個人會有不同效果哦?!鄙娲壮α诵?,不為別的,就為這家伙持之以恒、天天忙著拯救沉迷自殺的搭檔而做出的種種努力和……無能狂怒。 于是女孩子朝著桌子那頭走了過去。 太宰治此時正好投出了三個六點的骰子,看到她來頓時很高興地炫耀道:“曜醬你看,是‘豹子’哦?!?/br> 如果換一個人大概這個時候會吐槽說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在練習骰子技術是在搞什么鬼,但是涉川曜是真的感到很神奇地坐下來,查看那幾個骰子上有沒有被人動手腳——比如有骰子里面裝有可流動的水銀啊、某一面特別重之類的。 沒有,都是普普通通的塑料骰子。 她試著自己玩了幾把,結(jié)果扔出來的都是雜亂無章的數(shù)字,當即用驚嘆的眼神看向坐在對面的黑發(fā)青年:“好厲害啊太宰先生!” “哈哈,這個其實很簡單的。”太宰很謙虛地笑著撓了撓頭,“想學嗎,我可以教你哦。” “好啊,下次我要是去賭場就可以用上了?!迸⒆映了疾灰眩f起往事就一臉痛苦不堪,“話說回來,昨天我在這艘船上輸了好幾百萬日元……” 太宰略微吃驚地瞪大了鳶色眼眸,這個樣子的他竟然有點可愛:“什么!那么多嗎?你早點找我啊,我?guī)湍阙A個把千萬都不是問題?!?/br> 在不遠處偷聽他們談話的國木田獨步:…… 不知道為什么,這與他事前想象的深明大義辯論生死的場面不太一樣。 而且有點心塞塞的感覺——你們兩個還真是一丘之貉的不靠譜??!快點給我話歸正題??! 就在金發(fā)青年在內(nèi)心無聲吶喊之際,太宰治忽然收斂起笑容,轉(zhuǎn)而變得很嚴肅地對女孩子說道:“曜醬,有件事我得請你幫忙?!?/br> “啊?”涉川曜的思維足足停止轉(zhuǎn)動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可以呀。要我?guī)湍闶裁疵δ???/br> 太宰注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想提前兌換那個承諾的報酬,我不想等到下船了?!?/br> 這是涉川曜先前許下的承諾之一。 只要太宰先生在這艘船上幫她解決了那群心理自由會之人帶來的麻煩,作為回報,她同樣要全力以赴的為對方做一件事。 如果換做平時她肯定滿口答應,但放在如今這種特殊的環(huán)境下…… 涉川曜嘆了口氣,毫不避讓地看向?qū)Ψ剑骸昂冒?,你想好要我做什么了嗎??/br> “嗯,想好了!放心,對你來說很簡單的。”太宰用一種很難以形容的表情看著她,像是期待又像是在擔憂和恐懼著什么。 “我想來想去覺得擇日不如撞日——你陪我殉情吧,就在這里!” “……誒?” 第157章 你害怕嗎 正常人乍一聽這樣無理的要求肯定第一反應都是拒絕,但同為曾經(jīng)的自殺愛好者(前主)、如今求生欲超強的小貓咪,涉川曜卻只是感到單純的很詫異。 “能說一下原因嗎?!?/br> 話雖如此,女孩子還是止不住地想起他們之間第一次見面——當時也是晚上,剛從河里爬起來的太宰同樣渾身濕透地向她打招呼,他身形消瘦地站在走廊里準備開門,手里還捏著一把鑰匙。 那個時候自己同樣剛剛醒過來,十分警惕地打量著這個導致身體前任主人自殺的可怕世界,對于一切意外因素都有種風吹草動般的警覺性?,F(xiàn)在想想依舊有點好笑。 ……時間過得好快啊,一轉(zhuǎn)眼他們也是能夠坦然自若地在灌滿海水的船艙里談論生存和死亡這種話題的好友了。 黑發(fā)青年臉上的神情很復雜,像是想笑,但是又笑不出來的樣子。 于是他摸了摸下巴,嘀咕道:“原因嘛……當然可以說,只是——國木田君的存在太礙事啦!” “我簡直要被你們氣死了!”再也無法忍耐怒火的國木田君一臉狂怒地沖過來,“我如此良苦用心還被你嫌棄……” 太宰十分無辜地眨眨眼,“可我不想和男人一起殉情啊?!?/br> “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你自己找死就算了,別拉著無辜的女孩給你陪葬?。 ?/br> “我也反對!”加州清光說。 在場突然多出第四個人的聲音讓國木田獨步整個人都懵逼了,然后他就眼睜睜地看見女孩子掛在背包上的那把刀變成了一個穿著黑紅色風衣的俊秀少年,一臉怒氣沖沖地跳出來反對。 這……這是…… 他聽見自己的唯物主義三觀開裂的聲響。 國木田不自覺地抬手捂著心口,一副心臟病隨時要發(fā)作的震驚難耐模樣。倒是太宰治先前也跟這位刀劍付喪神打過交道,因此依舊淡定無比。 涉川曜一拳捶在清光腦袋上,礙于她現(xiàn)在渾身都疼,這一拳也跟撓癢癢的力道差不多。 眼見愛之鐵拳并未奏效,她也只能毫不掩飾地皺起眉頭:“清光,你出來干嘛?我們約好在外面你不能隨便出來的,你看,把國木田君都嚇得臉色發(fā)白了。” 國木田疲憊不堪地捂著臉揮手,表示自己沒事。 “我……抱歉。”加州清光委屈地道歉,“可我要是再這么沉默著,主人您就要被這個狗……奇怪的人騙著自殺了!” 聽聞此言,涉川曜頓時露出了然又欣慰的神色,“你在擔心我沒有自殺經(jīng)驗嗎?沒關系的清光,我也不是沒有死過?!?/br> 加州清光:“……”不是啦!他根本不是這個意思! 而太宰此時也笑瞇瞇地湊過來,手臂親昵地搭在涉川曜的右肩上:“是啦少年,更何況有我在,不用擔心你家主人?!?/br> 刀劍付喪神簡直要渾身脫力了,正是因為有你這種王八蛋的存在我才會不停地擔心主人安危啊!心理自由會對我家主人的迫害程度都沒你一個人來得厲害! 涉川曜并不介意有人跟自己勾勾搭搭的,反而朝付喪神招了招手。原本清光以為她回心轉(zhuǎn)意了,正要高興,卻見到女孩子解開肩膀上的斜挎包交給自己。 “里面的東西……拜托你了。”涉川曜意有所指地對他說,“你不會讓我失望的吧?加州清光。” 黑發(fā)紅眸的付喪神渾身一顫,他當然知道在這種場合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