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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指一根根地蜷縮進(jìn)掌心,狠狠地捏了一下。 當(dāng)女孩子重新抬頭時,她的眼睛里再沒有任何一絲波動,就好像死的只是個陌生人。她格外冷淡地伸出手,探測對方尸體上的那些傷口。 “根據(jù)血跡和尸體的臉色來看,三郎先生死了應(yīng)該還不到一個小時……” “致命傷有三處,脖子,脊椎,心臟。均是外力摧毀后再覆上刀傷作為掩蓋。動手的人很謹(jǐn)慎,要徹底殺死他。但也可以說……在誘導(dǎo)后續(xù)調(diào)查者的第一眼印象?!?/br> “背在身后的左手好像握著……是抓著什么嗎。” 涉川曜用戴著狼之手套的左手將老人的手扯過來,用力掰開尸體的手指,最終在他已經(jīng)僵硬的掌心里發(fā)現(xiàn)了一枚男士鐵質(zhì)指環(huán),上面刻著某個徽章。 很顯然,在打斗過程中,滕川三郎趁機(jī)扯下了某個人手指上的身份證明,藏在了自己的掌心里。 到死都沒有松開。 涉川曜沉默著將戒指塞進(jìn)自己的口袋里,這時她聽見外頭陽臺處傳來細(xì)碎的玻璃門敲打聲,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只鐮鼬。 隔著玻璃門,鐮鼬向他們打手勢——那是約定好的【有人過來了】的意思。 女孩子掏出手機(jī),入侵了這條街道上附近的攝像頭……是警車! 原來如此。 一般來說,這個國家的警察想要發(fā)現(xiàn)獨(dú)居在家的死者的效率沒有那么高,除非有人……事先就知道這屋主已經(jīng)死了。 晴明和式神們當(dāng)然不可能吃飽了沒事干的報警,因此報警的家伙不是兇手本人,就是與兇手有關(guān)的人。 ——那些人竟然是要將“殺死滕川三郎”的罪名栽贓到【幻武】的身上。 涉川曜黑漆漆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怒意。 她最后看了一眼這個曾經(jīng)幫助過自己和前主、關(guān)心她的健康和工作、愿意拖欠好幾個月房費(fèi)也沒事的老人尸體,抬手為他闔上眼皮。 這樣看上去安詳多了。 “很抱歉,這都是我的疏忽,是我連累了您。”涉川曜低聲說道,“……放心吧,三郎先生,那些拖欠的‘房費(fèi)’我會為您及時交齊的?!?/br> “我們走吧,清光?!?/br> 他們在警車來臨之前逃了出去,直到跳上牛車,涉川曜這才將脖子上的狼頭吊墜取下來。 隨著發(fā)色和瞳孔恢復(fù)正常,她似乎一下子放松下來,臉上的表情也瞬間活躍了不少。 涉川曜掏出那枚陳舊的男士指環(huán)在手中把玩,思考著什么。 加州清光很擔(dān)憂地一直觀察著她的神態(tài)變化,試探地問:“主人,你還好吧?” “嗯?我沒什么問題啊。”涉川曜面帶微笑的回答道,“清光你多慮了?!?/br> “是、是這樣嗎……” 清光訕訕地低下了頭,他其實(shí)原本想說——主人剛剛在玩那個戒指時,臉上的表情就像是戴著一副鐵制的面具,冰冷又虛假。 也不知過了多久,牛車的速度明顯變緩。此時涉川曜忽然聽見晴明對自己說道:“下車吧,老板,還有清光?!?/br> 女孩子疑惑地抬頭看向他,“……那你呢?!?/br> 白發(fā)的大陰陽師面帶唏噓之色,“我就不下車了?!?/br> “你要去哪里呢,晴明?” “我必須走了?!彼麥睾偷鼗卮?,“你知道那個答案的?!?/br> 涉川曜盯著他,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而晴明也用溫柔又寬厚的眼神注視著女孩子。 “是‘代價’嗎?”涉川曜最終問道,“是……掙脫手辦基座,召喚式神來此地的代價嗎?你有時間限制,對吧?限制時間到了,你就必須離開這個世界。” 面對這一連串問題,晴明只是微笑不語。 ——誰說老板這人是傻的?分明平時里只是喜歡裝傻好吧。 涉川曜有些顫抖地抬起手,想要摸摸自己的額頭看看有沒有發(fā)燒,亦或者這只是一場夢。但最后她還是克制住這份自欺欺人的沖動。 “……我今天要先后失去兩位朋友了,是嗎?”她悲傷地開口。 “你永遠(yuǎn)都是我安倍晴明認(rèn)可的友人,老板。你不曾失去我,今天不會,以后也不會。只要銘刻在彼此的內(nèi)心,我們的友誼就不會被磨滅。”晴明寬慰道,“但是人生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只是遺憾這時間來得太早。” 一旁的日和坊和加州清光聽得目瞪口呆,絲毫不敢吱聲。 沒有在意別人情緒的涉川曜兀自扯出一個苦笑:“難怪先前在神降村時,你那么有把握面對那些鬼魂和澤……原來你隨時都能掙脫基座,以原本的姿態(tài)降臨此世。因此才會信心十足?!?/br> 晴明歉意地略微頷首,“抱歉,隱瞞你至今?!?/br> “說不上什么隱瞞啦,雖然我多少也猜到了一點(diǎn)。但直到今天我才敢確認(rèn)你的實(shí)力?!鄙娲奏洁洁爨斓氐拖骂^,感覺鼻頭隱隱發(fā)酸,“我只是……只是……有點(diǎn)難過。” 不,不是有點(diǎn)難過,是很難過,超級難過的那種。 并不是說比起相對陌生的房東三郎先生,失去亦師亦友、朝夕相處多日的晴明這份痛苦就會更重。而是說……今天這一夜連著來的多重打擊,都令她無法釋然。 涉川曜忽然想起很多年前看的外國電影,里面的主人公十分憂郁地對著朋友說:“我的人生就像是坐摩天輪,上一秒還在世界之巔,下一秒就跌入谷底?!?/br> 如今,她仿佛身處谷底。 “……對不起?!迸⒆诱Z帶哽咽地說,她抬起雙手蓋住臉,把所有眼淚和懊悔都隱藏在掌心深處,“對不起?!?/br> 她不知道這句話是對誰說的,到底是對無辜犧牲的三郎先生、還是被迫被驅(qū)逐離開這個世界的晴明,亦或者是自己或者別的什么人。 但有一只手憐惜地輕輕按在她的頭頂,力道不輕不重地揉了揉,就像當(dāng)初晴明還是個手辦精時天天沒事就rua她頭毛一樣。 白發(fā)的陰陽師無奈地說道:“這不是你的錯啊,老板。為什么總是要把所有責(zé)任都往自己身上攬呢?” “事實(shí)上,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結(jié)局都能盡善盡美的。你是個本性善良的好孩子,哪怕是死亡都無法磨滅它,但也許這份品質(zhì)讓你做出了很多對于一個犯罪者而言不必要的事情……也讓你吃了很多苦。但生而善良,不是你的錯。” “況且是敵人率先找你的,不是你主動去傷害別人。我見過很多人有了力量就墮落放縱、肆意傷害他人的糟糕例子,但我不認(rèn)為你會比他們差……因?yàn)槟愀靼住酥啤牧α??!?/br> “最后是我自己選擇掙脫基座來保護(hù)你,多虧了你的靈能,不然我也無法成功?!?/br> “至于三郎先生的事情……我很遺憾,但我們事先都沒想到你的真名會泄露??纱蠹叶疾皇鞘ト?,我們只要活著,就會犯錯。你這一路走來的努力我都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