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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豆子因為剛剛結束手術、過于瘦弱還需要留在寵物醫(yī)院里住上幾天修養(yǎng),涉川曜交付了剩下的錢以后便帶著放下心的小姑娘回家了。 在車里的時候,小雛呆呆地注視著窗外的建筑和路燈,橙黃色的燈光照在她臉上,顯現出一份不符合年齡的憂郁來。 “怎么了小雛?!鄙娲滓贿呴_車一邊隨口問。 “豆子……” “它沒事啦,明天你過來看它的話,它都已經醒來了?!?/br> “不是那個。”深藍色頭發(fā)的女孩子有點緊張地打斷了她的話,“我想說……” “以后豆子萬一也……” 涉川曜想了想也是,既然那么擔心狗子,那總不能一直把它扔在外面吧。 “你為什么不收養(yǎng)它呢?” “新田,打噴嚏?!?/br> 涉川曜懂了:“新田先生有鼻炎方面的困擾嗎?” “嗯。”小雛頓了頓,“……遺傳?!?/br> 作為女兒的她會不會長大以后也有鼻炎呢?好愁人啊。 忽然,小雛想到了一個可能性,當即有些眼睛發(fā)亮的問她:“阿曜!” “咋了?!?/br> “你養(yǎng)豆子?”突然興奮的面癱少女連尾音都上揚起來了。 “???” 涉川曜沉默了一下,心中十分猶豫,“這個……” “你鼻炎?” “這倒沒有,只是我很窮……連自己都快養(yǎng)不起,更別說養(yǎng)狗了。” “這樣子嗎?!毙‰r歪著頭思考了一會兒,從兜里摸出一張大額度信用卡,從后排塞給她,“給你?!?/br> “誒!你要包養(yǎng)我嗎小雛!”涉川曜受寵若驚,“看不出啊,你還是個小富婆?富婆,抱緊我!” “我養(yǎng)豆子?!毙‰r斬釘截鐵地說——不養(yǎng)你。 涉川曜忍不住哈哈大笑,她停下車,轉身摸了摸小姑娘的頭發(fā),“行叭,我會養(yǎng)豆子的,你也可以隨時過來跟它玩。但是這張卡你得拿回去因為這是你爸爸給你的,我最近已經在找工作了,暫時不用擔心我和豆子哦?!?/br> “好?!毙‰r乖巧地收起信用卡,不過她癱著一張莫得感情的小臉,又遲遲疑疑地補充道:“那……阿曜以后可以帶豆子來我家,吃飯?!?/br> ——所以我去你家蹭飯吃還是沾了寵物的光嗎。 涉川曜差點笑出聲:“行啦我知道了,你已經到家咯,快下車吧。” “好,晚安~” “晚安哦?!?/br> 看著拉開車門下車,還在路邊朝自己揮手道別的呆萌小姑娘,涉川曜笑著搖了搖頭。 哎,真可愛呢。同為自己的朋友,這孩子對比起某個在橫濱的男人簡直好得就跟天使一樣。 于是她掏出手機立刻把某個人的備注改成【要我養(yǎng)他還順帶爆了整輛車的二號先生】。 滿意了。 “阿嚏!” 黑發(fā)青年打了個噴嚏,剛從水里出來的他看起來更加單薄寒冷了。 “我受夠了啊太宰!”一個戴著眼鏡的金發(fā)嚴肅青年怒吼著把毛毯裹在對方身上去。 太宰治毫不客氣地裹緊毛毯,用手抓了抓頭發(fā),抖落大片水滴,“哈哈哈,國木田居然用超能力為我做這種事情,好感人啊。” “笑個屁啊你!我的毛毯原本是打算晚上監(jiān)視目標時自己在車里用的!結果我這一晚上都在河里找你,簡直氣死……” * 第二天睡醒一覺的涉川曜感覺自己滿血復活了。 這具身體的唯一好處大概就在這里,不管前一天受多重的傷、有多累,睡覺醒來就康復了。 牛批! 她按照自己的運動計劃去跑步,果不其然地在離家七八公里的海濱公園看到了某個當義工的綠發(fā)少年,以及他身邊站著一個身形干瘦的金發(fā)中年人。 “早啊綠谷君。”涉川曜跑得臉色紅潤,停下腳步看向那個瘦得可怕的中年人,“這位是?” “啊,涉川姐早上好!這是我的老師,是……” 不知為何,說到這里,少年突然卡殼了。 還是老師自己解圍,只見他微笑著回答道:“叫我八木就好了。” “哦哦,八木先生您好,我是住在這附近的涉川曜,請問您就是綠谷君的健身老師嗎。”涉川曜雖然心里很懷疑這個教學質量,但表面上還是恭恭敬敬地問好。 “是啊,我與綠谷少年的相遇雖說偶然,但他的確是我要找的好苗子?!卑四竞苷J真地說,同時綠谷出久的臉因為過于羞澀而漲紅了。 “老、老師您說什么呢哈哈哈……” 不過涉川曜還是很警惕,畢竟作為一個見多識廣的社會人,她看著對方骨瘦如柴的身影,真的很懷疑能不能把那個雷鋒少年給教好——這感覺就跟一個丑男醫(yī)師開整容診所、胖子銷售賣減肥藥那樣不靠譜。 “那個,我可以冒昧問一句,八木先生您有相關的健身教練執(zhí)業(yè)證或者其他權威性證明么?!?/br> 綠谷出久&八木老師:…… 兩人笑容一僵,怎么看都是如出一轍的師徒。 涉川曜瞥了一眼開始腦門冒汗的綠谷出久,又專注地盯著眼前之人。 “這……”八木的笑容漸漸收斂,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你在擔心這孩子?擔心我欺騙他?” “我沒有任何冒犯您的意思?!鄙娲滓琅f保持禮節(jié)性地笑容,“只是我昨晚才看了一個打擊違法健身傳銷的法治科普類節(jié)目……” 綠谷大吃一驚,這才明白過來,“誒,涉川姐!” 他似乎有些焦急地想說什么,但兩個年齡比自己大的人都沒有理睬他。 八木先生的外表非??菔?,讓人懷疑他去掉骨架子后是否還能剩下二兩rou。此人眼窩深陷,藍眸的光芒極其凝聚懾人,當他盯著涉川曜的時候,女孩子忽然有種熟悉的、屬于強者特有的壓迫感油然而生。 突然,這位疑似強者的健身老師毫無征兆地笑了一下,“我沒有那種證明,但是,我教導出的學生不會輸給任何健身愛好者?!?/br> 涉川曜同樣笑了起來,考慮要怎么拿出手機去掃描一下對方的個人信息然后報警。 她擔心綠谷出久被騙——就好像曾經那個天真單純的前主。 “但是嘛……”金發(fā)的男人露出了些許欣慰表情,“我很高興綠谷少年有這樣關心他的朋友,也理解你的心情。所以要不你親自來試試吧?” “啊?” “在不使用個性的前提下,你可以向我發(fā)起任意攻擊,我會展示給你看——我的專業(yè)執(zhí)教水平?!?/br> 涉川曜有些訝異地睜大眼睛,雖然她外出晨跑時沒有攜帶刺客戰(zhàn)斧與和道一文字,失去了大部分的戰(zhàn)斗加成。但是經過這幾天的鍛煉和各類戰(zhàn)斗技巧使用,她已經有了初步的戰(zhàn)斗直覺和經驗。 “不行,”此人很嚴肅地說,“八木先生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