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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了會呆,忽然便慢而舒緩地晃起尾巴,兩只手撐在床面上向他爬了兩步,然后頭揚起來,向左一歪,去蹭蘇杭垂在身側(cè)的手背:“咪嗚……?”好像在說,你回來了嗎。你也會等我回來嗎,也會像我等你一樣,期盼著我出現(xiàn)在門口嗎?蘇杭動了動唇,什么也沒說,他慢慢抬起手,覆在俞葉舟柔|軟的三|角形耳朵上,輕輕地揉弄著。俞葉舟被摸得極舒服,蘇杭一松開,他便瞇著眼睛自己向后倒在床上,扭動間掛在股間的長褲也順著那雙修長的雙|腿滑落出去,他把自己晃動的尾巴當(dāng)做了什么好玩的東西,伸出雙手去抓,在床上打滾,玩得不亦樂乎。蘇杭突發(fā)奇想,掏出手機(jī)架在床對面的桌柜上。——等某人明天醒了,知道自己飛了“草”有多嗨,怕是能羞愧欲死,從駿達(dá)大廈頂樓陽臺上跳下去謝罪。蘇杭隨手從桌上拿來一卷衛(wèi)生紙,當(dāng)空一拋,俞總就跳起來接住了,自己撕扯著玩。蘇杭便趁機(jī)借用了他房間里的浴室,洗了個澡,待清清爽爽地出來時,滿床都是衛(wèi)生紙碎屑,俞葉舟還在玩自己的尾巴。他無語了一陣,只好坐在床邊,拆了自己的生日蛋糕,一邊看著在床上玩自己尾巴的俞總不要掉下去,一邊用從酒屋里帶回來的小叉子撥蛋糕上面的奶油芝士吃。真是的,尾巴到底有什么好玩的。“喂,我要……”“回去了”三個字沒有說出口,就被蘇杭就著一口芝士咽了下去,因為當(dāng)他回過頭去的時候,看見俞葉舟捧著他的尾巴,看上去特別悲傷。“你怎么了……”他多嘴問了一句。俞葉舟可憐巴巴地把尾巴捧給他看。蘇杭見尾巴上有段是濕的,一摸,俞葉舟就疼得抖了下,他伸手撫著尾巴上的毛,順了幾下,問:“咬著了?”俞葉舟淚眼汪汪:“唔……”“誰讓你追自己尾巴玩的,知道疼了吧?”蘇杭用叉子挑了一塊蛋糕,快送到俞葉舟嘴邊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他現(xiàn)在正興奮,連自己尾巴都能下這么狠的嘴,叉子這么尖銳,不知道會不會弄傷他,沒多想便放下了小叉,改用手指捏起一塊蛋糕,“吃點甜的就不疼了?!?/br>俞葉舟盯著他的手指,似乎在打量這個東西可不可以玩。蘇杭捏著蛋糕,奶油芝士沿著手指融化下來。俞葉舟湊上去嗅了嗅,張開嘴含|住了蘇杭的手指,一口便將蛋糕吞了下去,然后細(xì)細(xì)地舔去他手指上的奶油,從指尖一直舔到微微潮濕的掌心。那條舌頭濕.軟又guntang,舔得蘇杭手心一陣酥|癢,他反手捏住那只作亂的舌,沒輕沒重地扯了幾下,扯得俞葉舟舌根發(fā)疼,嗚咽地低鳴兩聲。俞葉舟好容易才搶回了對自己舌頭的控制權(quán),見蘇杭不高興,又似乎忘記剛才舌頭是怎么疼的了,湊過去把頭埋在蘇杭的肚皮上,兩手環(huán)緊他的腰,輕輕地蹭道:“喜歡……喜歡你……”“是嗎?!碧K杭愣了愣,繼而失笑,“反正你明天醒了,就不會記得今天說過什么了。”“蘇杭……”“嗯?”蘇杭百無聊賴地摸著他手感順滑的尾巴,隨口就應(yīng)下了。忽然肚皮上一熱,俞葉舟似乎發(fā)現(xiàn)他小腹上有塊青紫,那是蘇杭之前拍動作戲不小心撞傷的,也沒什么大不了,然而俞葉舟卻用舌頭小心地舔著,是獸類對待受傷的同伴一般。蘇杭沉默著把他腦袋推開,俞葉舟則抱著他的腰抬起頭來,見到面前青年的表情時,他不甚清明的眸里瞬間涌上一絲關(guān)懷,用尾巴卷上青年的手腕。“我回去了?!碧K杭用力眨眨眼睛,逼退蒙在視線當(dāng)中的霧氣,甩開纏|繞在腕骨上的尾巴。“唔!”俞葉舟本能地?fù)湎蛩?,用舌尖抿去對方積蓄在眼角的水光,那是一種咸咸的液體,很快就滲入俞葉舟的口腔,與他口中莫名翻涌的酸澀的滋味融在一起。他不知道該怎么讓面前的人開心,只好一遍一遍地重復(fù):“喜歡你,喜歡……”蘇杭鼻子一皺,低道:“復(fù)讀機(jī)啊你,怎么這么煩……”“……”俞葉舟呆住了,連耳朵也難過得塌了下來。——曾經(jīng)夢寐以求,苦苦追尋,最后仍然淪為奢望的東西,像天降餡餅一樣掉下來。蘇杭抬起手,不可思議般地輕輕碰了碰男人的臉頰,俞葉舟伸出舌頭,順勢在他的手心處撩了一下。蘇杭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眼睫慢慢闔起。這是他喜歡了十年的,在他心里像太陽一般光芒萬丈的人,一個哪怕知道希望渺茫,也想跨過千山萬水去嘗試接觸的人,一個令他求而不得最后放棄的人。而這個人,現(xiàn)在回過頭來說喜歡他。他從俞葉舟的漆黑如墨的眼睛里,看到了漫長得長達(dá)十年的暗戀時光,看到了那個曾經(jīng)奮力地去愛什么人,卻愛得身心疲憊的自己,最后的最后,他仿佛看到了一粒種子。那是他種下的嗎?蘇杭曾經(jīng)那樣努力地喜歡過一個人,喜歡到真的把自己低到塵埃里,他等啊等,可是并沒有花從塵埃中開出來,他失望了也放棄了,等他調(diào)整了心緒重新將自己的頭顱抬起來,天高海闊、魚游鳥翔,無論做什么,都比喜歡那個人輕松……可是,那片曾經(jīng)被他放棄的土壤,突然有一天,就這樣令人措手不及地破土發(fā)了芽。蘇杭視野朦朧,他想告訴自己,不要思考了,思考那么多有什么用呢。他以為自己看開了,其實根本不可能完全看開,他的青春、夢想、和孤注一擲的努力都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和俞葉舟這個人糾|纏在一起了,硬要撕開,比單純不喜歡俞葉舟這件事更加痛苦。他因為欽慕俞葉舟而喜歡上演戲,也正因如此,才夢想得到演藝界至高無上的獎杯和榮耀,以此證明自己。哪怕有一天,他不再喜歡俞葉舟了,這個初衷也是永遠(yuǎn)沒辦法抹消的痕跡。俞葉舟就算不是他喜歡的人,也是貫穿了他整個青春期的偶像,如今這位偶像像當(dāng)年的他一樣,蹲在塵埃里,奢求他能夠給他一點點的回應(yīng)。真的是一模一樣,蘇杭的拇指揩過對方因難過而抿緊的薄唇,一樣的卑微,一樣的可憐,一樣的……蘇杭的腦海中無端冒出“招人憐愛”這個詞來,這個念頭剛閃過,他自己就笑了,怎么會覺得堂堂俞總需要被人憐愛呢,這可是個揮揮手就會有千萬美人沖上去愛他的人呀。可就像蘇杭在貓咪酒屋里說的那樣,他想看看俞葉舟的粉紅色rou墊了,畢竟這世上怎么會有人見到粉紅色rou墊以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