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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上了樓,打開門,房間里果然如吳睿所說,與蘇杭搬走時幾乎一模一樣——鋪著碎花桌旗的小餐桌,米白垂墜的落地窗簾,沙發(fā)上散落幾個圓圓的抱枕——只不過少了那些具有生活氣息的日用品。他慢慢走進去,摸了摸桌子和電視機,然后躬身坐在了沙發(fā)上,微仰起頭,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能從空氣里感受到蘇杭的味道。再睜開眼,房間里冷冷冰冰。他掏出手機,找出一個號碼,猶豫再三還是打了過去。對方響了三聲便快速接起,嗓音成熟深沉,含笑喚了一聲:“小俞?”俞葉舟喉嚨里干澀無比,急需潤澤,他捏著手機干巴巴地張了張嘴,才終于將壓抑在喉嚨里的聲音吐出來:“……廖老師。”“嗯?!绷文寥话涯笾种械乃芰仙祝?,“有什么事嗎?”俞葉舟剛想開口,忽地聽到從對方話筒里傳來一陣被褥翻攪的動靜,然后便有人輕綿地哼了一聲,剛睡醒似的甕聲問“怎么了”,他腦子里轟得響了,一股股冰冷的寒流沿著脊骨涌上心頭——他那么怕失去蘇杭,那么怕有人會在他之前給了蘇杭極為渴望的體貼和溫存,那么害怕失聯(lián)許久的蘇杭是和廖牧然在一起,然而現(xiàn)實卻結(jié)結(jié)實實的給了他當頭一棒。他們不僅在一起,還極有可能是睡在一張床上。電話那頭的廖牧然似乎是拉扯了兩下被子,輕聲說了句“沒事,你繼續(xù)睡吧”,然后才回過頭來又叫一聲:“小俞?”俞葉舟覺得自己像個笑話,無助極了,他甚至沒有立場去質(zhì)問他們?yōu)槭裁丛谝黄?,只能打著官腔,以公司的名義道:“蘇杭,在廖老師那里?廖老師應該也看到了新聞,蘇杭在風口浪尖上,如果他繼續(xù)跟廖老師在一起,可能……”“嗯,是在我這里。”廖牧然應聲笑道,“不過他中午多喝了兩杯,現(xiàn)在還醉著。外界也不會知道他在哪里,你們有公關公司,蘇杭暫時不露面也沒什么吧。”“是沒什么,不過——”廖牧然忽然打斷他:“你想來看看他么?”俞葉舟一楞,不知道該如何回復,他自然是想看的,想看得不得了!他還怔著,廖牧然卻已報出了一串地址,是在市郊的一個別墅區(qū)內(nèi):“既然放心不下,那就來看一眼吧?!?/br>第四十章一只野貓到了門前,是廖牧然親自出來開的門,他穿著一身家居休閑裝,手里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打開門后也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便轉(zhuǎn)身回屋了。俞葉舟:“廖老師?!?/br>廖牧然點點頭,很隨意地指指沙發(fā):“自己進來坐?!?/br>相比之下,俞葉舟倒顯得有些局促不安。廖牧然不像某些導演一樣蓄長須生白發(fā),把自己刻意往老藝術(shù)家的方向上靠,反而健身節(jié)食作息規(guī)律,生生比同齡人看起來要小上十歲,但他著實是穩(wěn)穩(wěn)重重的一位導演界泰斗,拿過的獎杯可以擺一柜子。俞葉舟當年回國,靠著俞家的關系生拉硬靠著跟廖牧然學了一年半的戲,雖然師生情并沒有多深,這一聲“廖老師”卻還是要喊的。此時不過傍晚時分,太陽還未落盡,俞葉舟走進來卻發(fā)現(xiàn)廳里四周的窗簾都是遮起來的,屋里也只點亮了一盞落地燈,昏昏暗暗,酒的味道淺淺地彌漫在空氣里,更是給這光線朦朧的空間添上了一絲迷離沉醉之感。茶幾上撂著幾只空啤酒罐,沙發(fā)上扔著蘇杭的外套,是那天頒獎典禮上穿的那身,眼下已經(jīng)皺了,看來失聯(lián)的這幾天蘇杭一直都跟廖牧然待在一起。既然沒有露面過,那就不可能再叫那些媒體捕捉到什么其他的畫面,從而寫出更難聽的文章來——俞葉舟為此輕輕地松了一口氣,但同時,更重的醋意從剛剛松下的心口處生出來。廖牧然或許是聽到了他嘆氣的聲音,拉開餐桌前的椅子,坐下來打量了俞葉舟一會兒,半晌才吹了吹咖啡上的浮沫,似是隨便閑聊般問道:“你跟蘇杭,是怎么認識的?”俞葉舟轉(zhuǎn)過肩頭,盯著廖牧然看了幾秒,期間廖牧然只靜心攪拌著自己的咖啡,沒有看過來一眼。廖牧然其實是個看人非常準的男人,他那雙眼掃過數(shù)不清的演員,有演技好的、也有演技差的,更有大街上看上眼就帶回來試鏡直接一舉成名的“廖女郎”,他曾經(jīng)說過俞葉舟的眼神太過于直白,藏不住情緒,恨不得要把心底所有的事都寫在臉上,他叫俞葉舟學會收斂、學會潛藏、學會收放自如。但俞葉舟還是讓廖牧然失望了,他最直白火烈的時候演爆了無數(shù)場劇,是瑕不掩瑜,是真真正正的天賦碾壓,是旁人口中的天之驕子,但廖牧然從來沒有因此贊賞過他。唯有那一場,那場告別舞臺的獨幕劇,他聲嘶力竭地喊了一整晚,廖牧然竟連座位都沒離開過,散場時拍著他的肩膀說,恭喜。沒什么可恭喜的了。俞葉舟終于學會收斂、學會潛藏、學會收放自如的時候,他退出了舞臺,他將從廖牧然這里學到的東西拿去應對公司和客戶,應對熙熙攘攘往來不息的虛假社交,最后也用來應對了蘇杭。他趕在廖牧然看過來之前,挪開視線,堂而皇之地回答:“蘇杭是駿達的簽約藝人?!?/br>“呵,是嗎。”廖牧然突然停止攪拌,似是而非地笑了一聲,隨后站起身來繞過餐桌,從冰箱里取出一包意大利面,先是揚起來看了看保質(zhì)期,才端出不銹鋼的小鍋來加水燒熱。俞葉舟一直等著,直等到鍋里的水咕嚕嚕地沸騰起來,才聽到對方將面下進水里的聲音,一邊慢慢攪動一邊打商量道:“小俞,不如我們也做一個交易吧?!?/br>俞葉舟皺眉:“什么?”廖牧然蓋上玻璃鍋蓋,反身倚靠著廚臺,輕聲說:“你們每年派那么多人,帶著各種劇本來找我,想讓我復出拍電影。我本來都打算躲出國去,圖個安寧,今天……我卻有了復出的念頭?!?/br>“廖老師打算出山,駿達自然要把最好的本子推薦給您?!庇崛~舟道。“我說了這是個交易?!绷文寥坏穆曇粢琅f舒緩低沉,但氣勢上卻莫名硬了很多,他好像在逼迫俞葉舟,像只飽經(jīng)風霜的孤狼那樣,帶著戰(zhàn)痕和獠牙,只不過對視了一瞬,他便轉(zhuǎn)過身去,撈起差不多煮好了的面擺在白瓷淺口的盤里,將不知何時準備好的番茄rou醬淋到面上。將這一切做完,廖牧然端著盤子經(jīng)過俞葉舟身邊,瞥了他一眼,提出要求:“你和蘇杭解約,我就會復出,拍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