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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其所好。”“呸!”呸完以后方梓搭眼盯了盯俞總,近幾日,俞葉舟因為俞原摻和進管理層的事而奔波了一些,眉心一直是皺著的,每每提及那個遠在M市拍戲的蘇杭,才會現(xiàn)出一點笑容,她搖了搖頭,心中暗自感慨“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嘴上卻問:“老板,你到底是怎么想的?!?/br>俞葉舟起身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俯視腳下是深淵一般的高度,車流綢帶一樣鋪展在建筑周圍,就連人也顯得渺小了。最初的最初,他攬著蘇杭站在這兒,曾指著遠處林立的高樓大廈說,以后給他拍一部堪比好萊塢的特效大片,就從這兒跳下去,當個萬眾矚目的超級英雄。他不過是哄著小情人玩兒,蘇杭卻真誠地笑了笑,眼里凝聚著一束光,殷殷切切地回望著自己。那時他們的關系還沒有那么畸形。“我只是后悔了?!庇崛~舟轉身從抽屜里摸出一盒煙,幾乎抽出一半了,看到房間里還有女士在,便又忍住,將細長的香煙夾在指間把玩,“……后悔我在最好的時候、最好的年紀,遇到的是別人,卻不是蘇杭?!?/br>如果一開始便是蘇杭,也許就不會有后來這些事。“我最后悔的,是把蘇杭當做其他人一樣對待,而沒有認真地正視他、處理他的感情,我一直在回避這件事,哪怕連一句疏導的話都沒有同他講過,讓他一個人沉陷在其中。甚至是基于包養(yǎng)關系,蘇杭也沒有得到他應得的東西?!?/br>俞葉舟稍一用力,便掐斷了那顆煙。他在其他人身上浪費了太多的時間,以至于遇到蘇杭時,幾乎耗盡了心力,不愿再付出什么了,只是因為蘇杭乖巧懂事,便想將他簡簡單單圈在身邊,養(yǎng)成一個不諳世事、不理凡塵的情人,他曾覺得,這是最簡單也最不會產(chǎn)生損失的方法。他不需要蘇杭有太大野心,不需要他有什么理想,更不需要他為了生活而四處奔波,他甚至希望將這個天真純潔的漂亮人兒關在家里,哪兒都不要去、除了他誰都不要見就好了。就像在香港那晚,蘇杭曾說想要一個人來騙他,俞葉舟也不過是愿意花錢圈養(yǎng)一個陌生但養(yǎng)眼的蘇杭來騙自己一下。俞葉舟從來沒想過,假弄成了真,騙著騙著蘇杭就騙不下去了,蘇杭開始露餡,開始展露從沒有過的復雜情緒,那些面對他時的強顏歡笑和背過身去的暗自神傷,每每都扎在俞葉舟眼里,這也讓俞葉舟不斷質疑自己親手鑄造的這盞金絲籠是不是個錯誤。顯然蘇杭想要的并不是衣食無憂的金籠,他想要的是俞葉舟當時無法給、也沒有信心給的東西。他總覺得蘇杭還小,18歲就跟了他,沒經(jīng)歷過別的感情,沒正經(jīng)跟其他人談過戀愛,最朦朧的年紀便沉浸在這場畸形的包養(yǎng)關系里,能懂什么叫至死不渝?年少時候的依賴往往都會被自我的過度想象放大成熾燙的愛情,那愛情里摻雜了太多幻想和虛假的美好,一旦過了那個輕浮的年紀,心漸漸穩(wěn)下來,許多感情自然而然就會消褪,俞葉舟自己便是如此,他便以為蘇杭也會是這樣。更何況蘇杭的屬種的確是橫在他心里的一根刺。于是俞葉舟及時止損,提出跟蘇杭拆伙。這向來是俞葉舟的思維模式——用最簡單的辦法,解決最復雜的事件,適時抽身,及時止損,用處理商業(yè)麻煩的方式去簡化處理了一段棘手的感情問題。但當俞葉舟選擇采取這種手段的時候,問題便開始惡化,那塊已經(jīng)產(chǎn)生損失的裂縫不僅沒有得到修補,反而被越扯越大,被血淋淋地撕開一個洞,直到撕扯成他再也填補不住的地步。于是拆伙之后,他想起蘇杭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他幾乎不能自控地去關注和蘇杭有關的事情——在那場畸形的關系里,淪陷的也許不僅是蘇杭,在不知不覺中,俞葉舟自己也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動搖。可當他嘗試著再次去靠近蘇杭,才恍然發(fā)現(xiàn),蘇杭是真真切切地長大了,他已經(jīng)失去了控制這段關系的主動權,更失去了控制蘇杭的資格。回憶自此,俞葉舟怔住,半晌才苦笑了笑:“是我失責了,不管是基于金主,還是基于情|人?!?/br>“老板……”方梓隨著他的背影轉動著眼睛,本來都打算只做個耐心的傾聽者了,此時卻忍不住出聲,替蘇杭不平,“就算您后悔了,您就能彌補蘇杭的缺失了嗎?就能將他應得的東西還給他了嗎?蘇杭出道的大好前景,就被您用這么可笑的理由壓了三年,他什么也沒說就這么陪您耗著,您一句失責就完事了么?更不說,蘇杭現(xiàn)在還愿不愿意從您這討要什么,他要是不愿意了,您就活該后悔死!”“所以這回我不站老板您,我站蘇杭。您要是有本事就去追,不然就放過他,他以后是要當影帝的,攀不起您這么高貴的金主?!?/br>方梓說完,踩著高跟鞋踱出了總裁辦公室。第三十一章愛拍不拍三月中旬,俞老爺子要辦壽宴。俞葉舟作為世傳的俞家太子,自然是躲不開,但要讓他回到那個牢籠般的老宅,無異于一種無言的折磨,他用了一整個青少年的時光逃離那里,可最終,什么也逃不過。老爺子俞坤并非是個喜于形式的人,比起出席什么鬧哄哄的宴席,他更樂于掌控權勢和財團這類實質性的東西,籌備壽宴也許只是一種逼迫兒子回家的手段,畢竟他們之間更多的是利益牽扯,所謂親情早就如水一樣涼薄。同樣涼薄的還有俞宅的夜晚,風夾雜著附近湖水的潮濕冷氣,酒宴上諸多上層人士著西裝革履、衣抹胸晚裙,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浮華得不盡真實。俞葉舟被強行灌了幾杯酒,從宴廳后門躲出去,沒什么目標地漫步,不知不覺就走遠了,再抬起頭來卻是一處偏僻的花園,當中一座不算多高的假山,他順著假山背后的粗陋石階走上去,沒兩步便到了頂,坐在一塊石頭上吹風,飛蟲靜靜地蟄伏在石縫間破長而出的草葉上,扇動著它們幼弱的翅膀。遠處大槐樹下的秋千早就荒廢了,花圃也無人打理,深夜稀疏的路燈將他的記憶帶回當年,母親牽著他的小手,在假山上玩耍。那時她也是坐在這兒,自言自語,趁傭人沒留意到的時候,一個跟頭從假山上摔了下去,所幸假山不高,只是摔斷了腿,住了幾個月的院。所有人都說容倪是失足跌落,但是天氣晴朗的正午時分,無雨無雪,一個成年人又怎么會那么不小心?只有一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