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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也不會眨了,眼角帶上些迷茫躲閃的神|韻,比起要去親|吻別人,他剛像是需要別人的親|吻,那深埋在烏黑眼睫下的飽漲深情在一片脈脈溫柔里逐漸發(fā)酵,瀕臨感情即將掩藏不住的極限。也許只是一個錯覺,有一瞬,俞葉舟仿佛看到蘇杭的眼神向自己瞥來,那么濃郁、那么熾熱燙手,也黏膩如織網(wǎng)的蛛絲,但不過一個剎那,他便將那雙深情的眼用纖長的睫毛壓住,壓進(jìn)眼底一汪深不見底的湖水中,捧住女主的臉,將吻落了下去。與劇本不同的是,這個吻落在鼻尖上,而非嘴唇。鏡頭放低了慢慢地?fù)u,一直搖到兩人背后,聚焦到墻壁上垂落下來的綠色藤蔓。蘇杭擅自改了動作,女主也靈機善變地隨上去,低下頭害羞地抿唇,一個鏡頭下來比原定的初吻還要朦朧一些,賀蘭山竟也沒發(fā)怒,直到整個鏡頭結(jié)束才喊了cut,他坐在監(jiān)視器前將畫面來回審度了幾遍,終于笑了笑,拍板喊了聲“過”。“兩位老師,辛苦了!”工作人員趕緊收拾道具準(zhǔn)備換下一個場景。蘇杭不知是入了哪場戲,走回來的時候神色發(fā)軟,眼睛低低地看著地面。陳苡苡并肩與他說了兩句,他只是笑笑,竹鈺迎上去問他要不要喝水,他甚至沒有聽見,直走到俞葉舟身邊,即將擦肩而過。俞葉舟也被他那個吻帶得丟了魂,心上火|辣辣的,一把抓住了蘇杭的手:“蘇杭……”俞葉舟知道這個吻,更見過這個吻,甚至于可以說他便是這個吻的主人。那時候他刻意挑|逗蘇杭,叫他過來親一親自己,蘇杭便是這個模樣,明知他是有意羞辱,更明知他根本不愿接吻,蘇杭仍是帶著羞怯,從鋪著淺灰色薄羊絨床單的柔|軟大床那頭爬過來,纖白的手指緊緊勾住床單,落下幾個深陷的凹槽。但蘇杭那時比鏡頭里更熱情,仿佛世間所有都可以不要了,只不顧一切地用雙手揪住他的衣領(lǐng),柔|軟溫暖的唇落在鼻尖上,他吻了足足十幾秒,吻到眼睛淺淺覆上一層濕潤的明亮。俞葉舟那時不在意,現(xiàn)在想起,才驚惶醒悟過來——他那時也許是把蘇杭弄哭了的,因為一個不成體統(tǒng)的吻。被俞葉舟握住手腕,蘇杭才終于像只觸了驚的兔子,冒然回醒過來,他冷冰冰地注視了俞葉舟片刻,便慢慢掙出了自己的手,頭也不回。吻是真的,拒絕也是真的。俞葉舟望著他被人簇?fù)碇x開的背影,才隱隱約約明白,自己曾經(jīng)失去了什么。賀蘭山還在反復(fù)看那段片子,蘇杭牽著一個人的手,在燈火明滅的舊巷間奔跑,風(fēng)無形地在身邊摩挲而過,他的發(fā)揚起,笑容也揚起,他們碰倒累垛的空箱,踩過濕濘的水洼,一路躲進(jìn)街角的縫隙里,偷偷地玩親|吻的游戲。俞葉舟彎腰,從賀蘭山口袋中摸出一盒煙,沒有火,他就那么叼在嘴里,寥寥吸著其中嗆人的煙草味,嗓音沙啞地問道:“……是不是我錯了?”賀蘭山抬起頭,本是要嘲笑他的,卻看到俞葉舟眼里密布的血絲,遠(yuǎn)看去,好像整雙眼睛都紅了。這種神態(tài)賀蘭山平生僅在俞大老板臉上見過兩次,一次是他母親去世的時候,那么小的一個少年,卻不知道哭,也是這樣紅著眼睛,像看仇人一樣看著那個生了他卻從未好好養(yǎng)過他的父親,他大抵覺得,俞坤就是那個害死他母親的兇手。那時候俞原母子還沒進(jìn)家門,他也不認(rèn)得,一個少年滿腔無處發(fā)泄的恨就全都丟在俞坤一個人頭上,俞坤許也不想看他在自己眼前亂晃,早早就以優(yōu)質(zhì)教育的名頭將不滿十歲的兒子丟去了國外。后來俞葉舟學(xué)成歸來,沒有先進(jìn)公司,反而更名改姓去演了話劇,冉冉新星,氣質(zhì)張揚,光芒四射,充滿了少年的跋扈氣。他演幾場,幾場便爆滿,與幾位老戲骨同臺競戲也毫不怯場,多少公司爭搶著要簽他回去捧成影帝,倘若他那時走了這條路子,興許現(xiàn)在聲名大盛的便不會是施今歌。還有的那一次,也是他演藝生涯的最后一場,獨角戲,猩紅的幕布,漆黑的舞臺,煞白的燈光,顏色單純而又單調(diào),沒有道具,他在這一片空曠中紅著眼睛嘶吼,臺下鴉雀無聲。每一次俞葉舟紅起眼睛,都是為了恨,他此番又是為了恨誰?賀蘭山站起來,拍拍他的肩,笑道:“晚上請你喝酒?!?/br>-入夜,蘇杭的門被敲響。白天經(jīng)紀(jì)人給他留過信息,他也只當(dāng)是方梓來查崗,沒做多想便開了門,一個黑布隆冬的影子從門縫里倒進(jìn)來,直挺挺砸到蘇杭身上。他嚇得伸手去抓擺放在茶水臺上的瓷杯,沒來得及反手給他腦瓜開個瓢,就認(rèn)出這不速之客可不就是俞大總裁。蘇杭聳起鼻子嗅了嗅,有酒氣,但不重,以他了解的俞葉舟的酒量,遠(yuǎn)不足以致醉??捎械娜司拖胙b醉的時候,你怎么叫都不可能叫醒,他會撒潑、耍賴、嗚嗚咽咽,會賴在你床上不肯走,還會準(zhǔn)確地分辨西裝和襯衫的紐扣,并自己解開。其不要臉程度怕是能破世界紀(jì)錄。俞葉舟坐在蘇杭的床上,領(lǐng)子解開幾個扣,露出結(jié)實的胸膛,雖然不如健身教練那么大,對一個出入坐騎是賓利、上下樓層乘電梯的大老板來說也勉強算作及格,蘇杭還想順著衣縫往里看,俞葉舟突然伸手將他拽下去,兩人雙雙倒在床面上。“我混酒喝了,賀老二那個沒正形的……”俞葉舟看了蘇杭一眼,說,“頭疼。”哦,對,俞葉舟酒量千好萬好,就是不能混酒喝,一混必然要頭疼,不知道哪里養(yǎng)來的毛病??商K杭又不是他保姆,聽見他說頭疼難不成還要巴巴地去照顧他嗎。蘇杭哼了一聲,掰開他的手坐起來,拇指指了指門外:“下樓右拐三百五十米,有間診所。”俞葉舟還沒真醉糊涂,閉著眼想了想,可憐巴巴:“那是獸醫(yī)診所?!?/br>“呵呵,”蘇杭笑道,“你不看獸醫(yī)看什么?不然你Google一下看有沒有專門的水產(chǎn)科,能治治你這老王八蛋……你又笑屁?!”俞葉舟半張臉埋在蘇杭的枕頭里,聞到的都是若有若無的香水后味,又因為飲了點酒,想起那個鼻尖上的吻,不知不覺就笑了起來,從眼睛的縫隙里偷偷去看蘇杭,盡管那雙眉眼皺著,也仍是畫一樣的好看。他貼近了去靠住蘇杭,像個無骨無力的病人,攀著蘇杭的手臂,把頭埋在他的肩上。蘇杭才想抖蟲子一樣將他抖掉,但俞葉舟幾乎是黏上來的,不知好歹的手從腰邊繞過去,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