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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閉眼就想起那身嘔吐物,登時什么興致都沒了,軟得扶都扶不起來。可他再去想蘇杭那張臉,回憶起的仍是蘇杭時常抿在舌尖的那三個字——“俞先生”。俞葉舟以前也不是沒包養(yǎng)過小明星,可奈何他挑剔得很,從長相到身材再到生活習慣,還要安分守己不惹事,以便將來好甩的,簡直比挑媳婦的要求還多。他將公司里那堆漂亮人兒選了個遍,也沒找見一個合口味的,如此這樣,挑挑揀揀,往往人剛領回去還沒三兩天,他就膩了,叫底下人隨便送點什么就把人打發(fā)掉。所以跟過俞葉舟的都知道他雖然是個熾手可熱的鉆石王老五,但是難伺候得很,不好啃還硌嘴。后來可能是俞葉舟自己也覺得沒什么意思,于是就把包養(yǎng)的想法漸漸擱置了。直到在某刊雜志上,他又看見了蘇杭。他當即命人去搜集蘇杭的資料,最后送到辦公桌上的,也不過薄薄一冊。俞葉舟隨手一翻,里面夾雜著不少寫真廣告和雜志封面,或是單單穿著一件寡淡的白襯衫,或是璀璨夜景下的回眸一笑,亦或者白茫茫的冬日里一個睫毛晶瑩落雪的清澈臉龐。每一張都溫柔地滴出水來,微微笑起的時候似醉非醉,每每看過去都能叫他撓出心底的虱子來。蘇杭是駿達傳媒旗下簽約的一顆新星,他本是選秀節(jié)目走出來的花瓶,當時公司正在擴大業(yè)務,急需捧紅一些小鮮rou造勢,蘇杭就是名單中的一員。得益于他那上鏡時天生的溫柔氣質,相當吸粉,因此即便是個花瓶,也是個能捕獲一堆粉紅少女心的昂貴的花瓶,值得公司對他進行細心的呵護和保養(yǎng)。俞葉舟煞費苦心地將人弄來,偷偷地養(yǎng)在別墅里,這事只有他的助理吳睿知道,連方梓都沒聽說過。那時就是在這棟別墅的一樓客廳,俞葉舟見到了他覬覦已久的花美男蘇杭。在別的小明星一窩蜂往他身上湊,或諂媚或勾|引地叫他“俞總”的時候,蘇杭穿著跟寫真如出一轍的白襯衫,露水一般干凈天真,怯生生地望著他,眼睛里亮亮的,裝著些羞赧。他微微低著頭,露出頭頂一個溫柔的發(fā)旋,那發(fā)色綢布似的烏黑,襯得他膚色愈加雪白。不知怎的,俞葉舟腦子里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并不是拉他上|床,而是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腦袋,手指輕輕摁住了那個小小的發(fā)旋,感受到手下的青年微微抖了一抖,半晌才聽他張口,弱弱喚道:“俞先生?!?/br>俞葉舟正是被那句“俞先生”怦然擊中了心窩,便當即與這個小明星簽了保密協議,開始了一段純潔的rou|體關系。而那時的蘇杭,距離十八歲生日剛過兩個月。作者有話要說:日后被兔子吃死的俞總再度回憶起當年,不禁深深感嘆:我當年可能是包養(yǎng)了假鮮rou……蘇兔靜靜喝了一口茶:那你確實挺慘的,最起碼我睡的是真雞……算了,說J不說8,文明你我他。俞總:……(總覺得哪里怪怪的)第五章保潔直到花灑里的水溫開始漸漸泛涼,俞葉舟方回過神來,他一腳邁出玻璃浴房,才發(fā)現自己進浴室時太過匆忙,忘了帶換洗衣物。鏡子里映出男人肌rou勻稱的身軀,水汽薄薄鋪在繃緊的皮膚上,他抬起手,將五指穿進鬢角濕淋淋的發(fā)絲里,閉著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似是吐出了這段時間一直擁堵于心口的壓力和緊張,他甩掉發(fā)鬢水珠,張嘴習慣性地喊道:“蘇杭,給我拿件襯衫!”“……蘇杭?”聲音落地,周圍一片寂靜,只有滴滴答答的水聲與他應和。片刻,俞葉舟突然怔了怔,睜開眼若有所思地向門外看去。他這才意識到,蘇杭已經不是兩個月前,那個唯他是從的小白兔了。喚了幾聲,那人毫無應答,俞葉舟便赤|裸著身子走出浴室,隨手披上一件純白浴袍,向著那間客房走去。寥寥十幾步路里,他一時又想起了蘇杭醉態(tài)橫生兩面潮紅的表情,想起他散發(fā)著清新味道的體溫,和他仰面躺在浴池里,浸濕的衣料黏膩在肌膚上的情景,青年后背那白瓷一般滑順的手感讓俞葉舟掩藏在浴袍之下的熾熱之物又有了漸漸躍起的趨勢。返祖現象對已經能夠成功化形的類人獸體來說,是一種虛弱狀態(tài)下的保護機制,為了維持身體重要機能的正常運轉,一些非中樞的器官化形就會暫時失效,以節(jié)省能量供給。類人雖然比人類更加強壯,但處于返祖階段的類人的抵抗力最多等同于十歲的兒童。幾年前,俞葉舟因為某次登山活動發(fā)生意外而受傷,被迫進入了返祖階段,那種虛弱無力、大腦昏昏沉沉的感覺他深有體會,實在是不好受。剛才……蘇杭也說難受了吧?喝了那么多烈性白酒,能不難受嗎。他眉頭微蹙著去廚房接了杯溫水,然后才繞回客房:“蘇杭?”一探頭,浴池里空無一人,地板上是一灘水跡和嘔吐物,唯有花灑還兀自噴灑著水流,鏡面上被人用牙膏擠出了兩個超大的字母——SB。而蘇杭不知所蹤。衣柜里少了件睡袍,地毯全被踩濕,儲物柜還被拉開了一條縫——他甚至順走了一盒收在抽屜里的雪茄!“……”俞葉舟心底才泛起的一點柔|軟,就被這滿屋狼藉給打得一丁點不剩了,他氣得兩排后牙一錯,仰起頭把手中溫水咕咚咕咚一飲而盡,將玻璃杯往臺面上一震,從睡袍口袋摸出手機,撥通了助理的電話。吳睿睡得正香,被老板連環(huán)奪命call給震醒,生無可戀道:“我的大boss……現在是夜里一點鐘欸!你醬子會讓人家長皺紋的啦!”吳睿女票是個敲嗲的合法蘿莉,于是乎他也一天到晚在俞葉舟那兒冒充巨嬰,連說話也一股子奶茶味。俞葉舟腦子更疼了:“下個月獎金扣一半?!?/br>吳睿一聽那還了得,立馬彈坐起來哀嚎:“別,您是我親老板!有事您吩咐,小的風雨無阻去伺候您!”“給我找個家政,立刻馬上?!庇崛~舟冷冰冰道,一頓,又說,“然后給我查查蘇杭,看他最近都跟什么亂七八糟的人混在一起?!?/br>“?。俊眳穷@У蒙裰静磺?,一頭霧水,“蘇杭誰啊……啊,那個小明星?老板,您不是跟他散伙了嗎,您不是又想吃回頭草吧——喂?喂喂喂???”嘟,嘟,嘟……話都沒問清,電話那頭就掛斷了。吳睿好夢被擾,只好翻著通訊錄給老板找能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