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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蘇杭已是醉得人狗不分,哪里還管的了是誰抱著他,只覺得鼻子里的味道好聞,臉前的衣料柔|軟,用來抹口水鼻涕正合適。抹完了,還抬起眼睛來,巴巴地朝方梓笑。方梓也算是女人里長得好看的,杏眼彎眉,纖瘦高挑,一握黑發(fā)斜攏在一側肩頭。蘇杭瞧著她,下意識扭著屁|股搖。被人朝屁股蛋打了一巴掌,蘇杭還氣得要死,嫌那人礙著他泡妞了。待彭輝的車一走,俞葉舟又提起他領子,盯著他醉蒙蒙的眼睛,問道:“蘇杭,蘇杭!你經(jīng)紀人呢?”蘇杭只望著他笑,眼睛里漸漸凝聚起了人物的輪廓,便又伸出兩只手,拍在俞葉舟的臉上,溫柔甜膩地喚他:“呀是你啊……王八蛋……”俞葉舟:“……”方梓:“……”作者有話要說:俞大佬:(開始脫褲)小兔崽子你罵我啥???蘇小兔:(同脫褲)來??!誰怕誰???圍觀群眾無顏以對……第三章兔子蘇杭的經(jīng)紀人不知神隱到哪里去了。俞葉舟一個娛樂公司的老總,深更半夜在一家餐廳門口跟個貌美的三流小演員拉拉扯扯、勾勾抱抱,這要是被狗仔拍到了,就又是一場腥風血雨。兩人不得不先把蘇杭弄上了車。方梓一邊打電話找人,一邊窺伺著車后座的動靜。只見俞葉舟那身手工定做的得體西服早被蘇杭蹂|躪得皺皺巴巴,那蘇大美人幾乎是趴在俞葉舟身上,雙手勾著他的脖子,眼睛淺淺地瞇開一條縫,用腦袋輕輕摩挲著俞葉舟的臉,喉嚨里小聲哼哼著。就算是方梓,都覺得此刻蘇杭的眼神又醉又撩人,他不是像米酒,他就是米酒,能發(fā)酵的那種。倒不知眼前的蘇杭是真醉還是演醉,畢竟想“睡”俞總的人,能從駿達大廈一直排到死對頭風華娛樂的大樓門口。方梓一邊痛心著這高檔西服,豎起耳朵仔細一聽,聽見蘇杭嘴里哼唧的還是“王八蛋、王八蛋……”,這是蘇杭第幾次罵老板王八蛋了?方梓真是佩服死了這小演員的無知無畏,一邊喬裝淡定地掛上電話,匯報道:“俞總,蘇杭的經(jīng)紀人下樓的時候一腳踩空,摔斷了腿,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里。”俞葉舟半天沒發(fā)話。方梓回頭瞧去,赫然發(fā)現(xiàn)自家老板正赤|裸裸地盯著蘇杭扭來扭去的屁|股看,眉峰微皺,嘴角輕搐,臉色臭得要命。她警覺地提起精神,心想蘇杭怕是要玩完了,畢竟這些年駿達走出了那么多藝人,能讓俞總的臉臭成這個樣子的,不是被封殺就是被逼退圈,無一例外都混得極慘。蘇杭一無所知,睫毛顫顫著,夢囈里還在罵人。她剛準備拉開車門,將蘇杭丟下去,省得他繼續(xù)礙著老板的眼,忽然便聽見俞葉舟深深吸了一口氣,咬著后牙槽說道:“開車,回家?!?/br>“……你說什么?”方梓差點驚翻過去,“那蘇……”俞葉舟冷冷瞧了她一眼,方梓只好強咽下肚里的疑問,揮揮手命令司機開車,送俞葉舟回去。直到車開進俞大老板的私人車庫,蘇杭還趴在后座上睡得不省人事,方梓目瞪口呆地看著俞葉舟將蘇杭輕巧一提,像扛麻袋似的直接扛到了肩上,踩著沉沉的步子往電梯走去。蘇杭被頭朝下扛著,一下子就被顛醒了,頓時鬼哭狼嚎地喊:“頂你個肺的,你他媽放我下來……”“啪!”的清脆一聲。俞葉舟重重打了他屁股一下,兇道:“再他媽亂動就揪你耳朵!”蘇杭忽然一噎,瞪著兩只眼睛,死死盯著眼前男人的背,恨不能直接一口啃掉他一塊骨頭,但確實老實了,不打不罵,任俞葉舟把他扛上了樓。這什么情況?老板罵人了?還威脅蘇杭要揪他耳朵?方梓站在車庫里,整個傻掉,直到電梯門“?!钡仃H閉,她還張著嘴喝著冷風,半晌回過神來,在司機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眼神里跑出車庫,望著頭頂明月,感嘆道:“確實是東邊兒啊……”-蘇杭被倒提著拎上了樓,一進門,他就從自己滿身的酒氣里辨認出了一股空氣清新劑的味道,薰衣草香型,這娘得一比的味兒,就是再過上三年,他也忘不掉。俞葉舟一松手,蘇杭腳還沒來得及沾地,就咕咚摔倒了地板上,幸虧那地上鋪著厚厚一層長絨地毯,才沒把他摔出個腦震蕩出來。他仰躺著,從被白酒蒸得熱氣騰騰的眼睛里,望著頭頂?shù)奶旎ò澹粋€個酒嗝從胃底翻上來,帶著腐敗的酸氣沖上喉頭。天花板上奢麗的水晶吊燈映入蘇杭的眼里,似一把把尖銳的亮刀,刺得他眼底生疼,直到一個大頭從側面闖進來,堵住他的視線。那顆頭可真帥,發(fā)型跟牛舔了似的,锃亮锃亮。即便是逆著光,陷在陰影里的五官也沒有絲毫塌癟的感覺,鼻梁高挺,眉目狹長,漆黑的瞳仁里沒有絲毫的光,像無垠的宇宙。那片宇宙,蘇杭從來沒有探索清楚過,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探索過。不僅頭帥,連手也這么帥。蘇杭望著朝自己衣領伸來的手掌,忽然一個翻身,躲過了,整個面朝下趴在地上。“……”俞葉舟看他在地上挺了三分鐘的尸,刻薄地說道,“起來,弄臟了地毯?!?/br>蘇杭扭了扭臉,促狹地望著男人,氣呼呼地口吐醉言:“這地毯是我的,我在上面睡過覺!”“去洗澡?!庇崛~舟忍住了拿冷水直接潑醒他的沖動,半蹲下去,又被他渾身的酒味沖得頭脹,不禁皺了皺眉,“蘇杭?!?/br>“唔……?”蘇杭一度以為自己睡過去了,這會兒被人生生叫醒,遂從眼縫里打量對方,一見還是他,立刻不耐煩起來,揮著一只手臂去趕他,仿佛在趕一只大型蒼蠅。“大蒼蠅”俞葉舟避了避,低聲:“不能喝還逞能,這點酒就醉成這樣,兔子就是麻煩?!?/br>話音剛落,蘇杭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咚地睜開眼,瞪得又圓又大,眼眶一周仿佛紅得燙手,他兇狠地盯著俞葉舟,突然激動地罵道:“我他媽是兔子怎么了!我養(yǎng)父母都沒嫌棄我是個兔子!我真是信了你的邪,cao了你們貓科動物祖宗十八代!”“……”俞葉舟被罵傻了,怔在原地半天沒緩過神來。他才怒上心頭,卻眼見從蘇杭烏黑如墨的頭發(fā)里頭鉆出兩個白茸茸的玩意兒,腦袋頂上一邊一個,軟塌塌地半垂著。蘇杭頂著倆兔耳朵罵痛快了,又仰頭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