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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盼著他說不怪,盼著他溫柔地笑開,將她包進懷里。 蕭庭燎喉結(jié)一動,一斂眸,竭力壓抑著將她揉入懷中的沖動,低低道:“臣豈敢?!?/br> 寧徽妍一僵,臉色變了。 不對……她不想聽這個。 她不想要他的不敢。 她想要的,是他對心里那一人的執(zhí)念,是他為她而生的歇斯底里的瘋狂…… 寧徽妍牽動了一下唇角,笑了出來,故作輕快地道:“聽蕭卿這般說,莫不是不情愿?” 卻是剛一說完,便見他抬眼,只一眼,她就徹徹底底地跌進了他幽深的眸中。 他只手展掌而去,握住了她的左腕,將她帶到了身前。她下意識揚眸去望他,卻是那一瞬,她只覺自己快要被他眸中的火焰吞沒。 “臣甘愿?!?/br> 寧徽妍一怔,不等能再說些什么,便覺他欺身壓來,一把將她圈進了懷里,堅實有力的臂膀不斷收緊,壓得她幾要無法喘息。 她的右掌按在他的胸膛前,只覺他的心跳,全然亂了節(jié)拍。 蕭庭燎湊到了她的耳廓,薄唇吻上了她的耳珠,說話時的聲音早已沙啞得透徹。 他道:“心甘情愿?!?/br> 聽這四字,寧徽妍一震,周身一陣酥麻,心臟瘋狂地似要將跳出她的身體。她去推他,想從他懷里退出些許,去望他的眼睛。卻不想她只是稍一動彈,便被他更加用力地壓住。 她聽到他在她的耳廓邊呢喃,帶著幾不可聞的顫抖:“所以,你不能反悔?!?/br> 她頓住。 “你既是下了旨,那便由不得你反悔。你聽清楚了么?” 她嘴唇輕輕嗡動,正想說些什么,便被他吮咬住了嘴唇。 他的吻,極狠極重,似餓極了的兇獸,欲要將她拆食入腹。 他撬開她的牙關(guān),長驅(qū)直入,繾綣交纏之間,她只覺一陣暈眩,心鼓大作,說不出的期許、說不出的雀躍。 他沉喘著,從唇舌相貼的間隙中溢出的言語,滿載著她希冀許久的瘋狂。 “你要記住,即便你悔,我也不會放你離開?!?/br> 第九劫(29) 第九劫(30) 一吻罷, 寧徽妍早已是氣喘吁吁,暖意蒸騰。蕭庭燎抵著她的額頭,捧著她的臉頰,低低沉喘,眸眼更顯幽色。 懷里的她很是誘人, 單薄的寢衣半敞, 領(lǐng)口早已滑落至肩, 白皙細膩的體膚上的點點紅痕未及消褪,一雙豐盈半遮半掩。 他喉頭微動,只覺口干舌燥。 她看著還有些迷糊,只顧望著他看。水霧迷蒙的眸眼,小巧挺翹的鼻尖,一雙瑩潤嫣紅的唇瓣微微張開, 輕輕吐息, 帶著暖香的氣息羽毛般掃在他的唇面,曖昧撩人。 他對她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這話一點也不假。 饒是他與她纏綿再多次,他都只覺不夠。僅僅像這樣的淺觸, 都足以教他欲念抬頭…… 寧徽妍被他吻得七暈八素的, 稍稍歇了歇, 終是緩過勁來。見他只是深深地望她,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她遂一笑, 湊上前又舔了他唇角一記, 軟軟地喃呢道:“夫君、夫君……” 聽這二字, 他心跳狂作,頓覺火起,一把拉過她,悍然將她放倒在榻,傾身壓去。 她連連輕笑,卻又被他堵住了唇口,本是輕輕淺淺的叫喚,在他霸道的碾轉(zhuǎn)下化成了零星嬌軟的嚶嚀。 糾纏片刻,蕭庭燎停了下來,雙臂撐在她的兩側(cè)。他定定望她,稍一吞咽,兀自調(diào)整著呼吸。 “唔……夫君?”寧徽妍半睜眼。 蕭庭燎將她鉆入他里衣中的小手給捉了出來,在她身旁坐下。他抬頭看了一眼計時用的漏壺,便知時間不早了,遂伸手去為她拉好領(lǐng)口,整理衣服。 他道:“明日大典頗為費神,我們還是早些歇息為好?!?/br> 寧徽妍正被他撩撥到一半,不上不下的,頗覺郁悶,她撅嘴,瞪了他一眼道:“壞人……” “嗯,壞人?!笔捦チ菃÷曒p應(yīng),眉眼柔和,嘴角盡是收斂不住的笑意。他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往里間去。寧徽妍小小地驚呼一聲,順勢攬住他的脖頸,咬了他喉結(jié)一口,道:“那我今夜暫且放你一馬,明夜你定要加倍償還?!?/br> “好,”蕭庭燎不自意地笑笑,“都給你。” 寧徽妍咬唇,壓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 蕭庭燎將她放在床榻上,蹲身為她脫去鞋襪,又替她寬衣,待將她安頓在被褥里后,他起身道:“你先睡,我去去就來?!?/br> 寧徽妍一把拽住他袖子,眨眼道:“做什么去?” 他勾唇,揉了她腦袋一下,無奈道:“你說呢?” 見他欲念未消的神色,她似有所悟,往下看了一眼,自是看見了那膨然之物。她低笑一聲,爬進他懷里,用被子將他一裹,邪邪一笑道:“我?guī)湍恪!?/br> 纏綿如此,不消細說。 · 次日四更,正熟睡著的寧徽妍只覺身邊有些許動靜,她驀地一搐,驚醒過來,下意識地去捉身旁那人的手臂。 才堪堪捉到,她的手便被他的大掌給反握住了。 只聽他晨起時喑啞蠱人的聲音道:“吵醒你了?!?/br> 寧徽妍感受到他的溫度,這才覺得踏實了下來。她睜眼去望他,只見他已坐起身來,似是撩帳欲出。 她睡得有些懵然,迷迷糊糊地問:“怎么了?” 蕭庭燎見她這懵懵懂懂的模樣,挑唇一笑,俯身過來在她微粉的臉頰上啄了一口,道:“今日大典,我須得先去偏殿候著。大慶殿不遠,你若是乏了,便再睡片刻就是,我吩咐人喚你起身?!?/br> 聽他這么說,寧徽妍的思緒這才回籠不少。 是了,今日是冊后大典,是她與他的大典,她須得早些起身,莫要誤了朝會才是。 這一想,寧徽妍精神了不少,連帶著心跳也急促了幾分。 “不睡了,”她撐身坐起來,認真地望住蕭庭燎,揚出一個再燦爛不過的笑,“今日是你我大婚的日子,我又怎能耽誤了時辰?!闭f著,便也要起。 自她話中聽出了重視的意味,蕭庭燎懷中大暖,一時間竟說不出心里是怎樣的一種欣喜。他斂眸一笑,撩了簾,揚聲吩咐人進來伺候陛下起身。 門一敞,太監(jiān)侍女們紛紛手捧袞冕繁服而入,伺候?qū)幓斟词┮隆?/br> 因著今日他二人的冊后大典,按理說新君后在大典之前該避與女帝同處一室的才是,然寧徽妍也不知是何時養(yǎng)出了個“沒他陪著就難以入睡”的毛病,昨夜他遂不得已留在這福宸殿陪她。 不過,今日既是醒了,他還該是到偏殿去洗漱穿戴才是。 如此想著,蕭庭燎便隨手整了一下衣襟,與一旁太監(jiān)道:“去備些粥水、小食,待陛下穿戴妥帖之后送上來?!?/br> “是?!?/br> 蕭庭燎頷首,站在正對鏡梳妝的寧徽妍身后看了片刻,望著鏡中的她笑道:“陛下,臣去偏殿更衣?!?/br> 寧徽妍聞言,抬手止住了正為她上妝的侍女的動作,她從鏡中看著蕭庭燎,吩咐道:“將君后的禮服取來,就在這里換,待會兒也直接從此處去升殿便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