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2
,一邊罵罵咧咧地道:“臭妖精!蠢妖精!笨妖精!氣死本仙了哼!” 蕭庭燎:“……” 他突然想知道她對司命做了什么事。 “?。∩窬笕?,您醒啦!”司命看見蕭庭燎,便十分狗腿地跑了過來,滿面堆笑。 “嗯?!彼h首輕應(yīng),問道,“她眼下身份為何?人在何處?” “妖精她此次的身份乃大鄴的樂安公主,皇太女寧徽妍,眼下人正在東宮里?!?/br> 聽了這話,蕭庭燎眉眼一緩,似是松了一口氣。 “那個大人,關(guān)于您此界的劫數(shù)——” 司命說著,大大地一呼吸,生怕自己一口氣說不完一般,她飛速道:“此界之劫乃情劫,按原來命簿所書您因攝政而與樂安女帝朝夕相處,心生愛慕之意,卻奈何女帝心有所屬,您遂心中嫉恨,終是謀逆成功,將女帝禁錮了起來,女帝恨您亡其大鄴,遂有一日趁您不備而與您同歸于盡了!對!同歸于盡了!” 司命說完,自己愣住了,繼而喜笑顏開:“小仙居然說出來了!娘耶!萬幸!小仙還以為這是天機(jī),所以不能對大人您說呢!” 蕭庭燎無奈地看著司命鬧騰,兀自將她所言給消化了一番,若有所思。 愛慕女帝,卻心生嫉恨,遂亡國囚之? 他驀地輕笑了一聲,沉了眸眼。 這還真像是他可能會去做的事…… 他緩緩道:“所以——” 司命突然正經(jīng):“是!您請說!” “我該如何做,才能渡過這一劫?” “回大人話,要渡此劫,您須得要好好輔佐樂安女帝,穩(wěn)固女帝的政權(quán),讓大鄴千秋萬代。啊,還有……”司命睨了一眼蕭庭燎,小聲地說,“幫女帝找一個如意郎君,最好還能廣開后宮——額……” 蕭庭燎的臉色難看至極,他冷道:“為何?” “為為……為了傳宗接代……” 他嘆了一口氣:“我去找她談?wù)??!?/br> “且慢大人!您不能和妖精談這事兒?!彼久颐ψ柚?,“小仙讓您不經(jīng)黃泉就直接到下一個異界,這已算是違例了,幸得天道未能發(fā)覺。但倘若您再透露天機(jī)的話,只怕、只怕……” “我不怕?!彼馈?/br> “妖精會出事……” 蕭庭燎:“……” 這句話成功地止住了他的念頭。 “此外……唔,還有一個不幸的消息,大人您冷靜地聽小仙說?!?/br> 他皺眉:“你說。” “這一次妖精轉(zhuǎn)世的時候好像出了一點(diǎn)小問題……”司命搓搓手,吞吐道,“她、她什么都不記得了?!?/br> 蕭庭燎:“……” 正此時,殿外傳來太監(jiān)尖銳的通報(bào)聲:“皇太女殿下到!” ※※※※※※※※※※※※※※※※※※※※ 杭白:“這一劫其實(shí)很簡單,兒子你只要把你老婆養(yǎng)大,然后再綠了自己,就OK了?!?/br> 蕭庭燎:“直說吧,你在哪里撿的我?” 杭白:“……” 第九劫(3) “殿下!殿下!皇太女殿下!請殿下速到福宸殿, 圣上……病?!?/br> 隨著管事太監(jiān)的尖聲通傳, 平日里伺候著自己起居的侍女jiejie們魚貫而入,也不曾過問她的想法,便將她匆匆洗漱打扮了一番, 送去了皇帝的寢宮福宸殿。 冬夜的雪, 寂靜地下個不停。柳絮一般的白, 一朵一朵落去了雪面上, 再也找不出來了。 寧徽妍吱嘎吱嘎地踩著雪,自己的手任一旁的大侍女牽著,比不出誰的手更冰涼。 她想起了剛剛的小仙女,小仙女的身上很暖和,和侍女jiejie們不一樣——小仙女送她的烤雞很好吃, 她還是挺喜歡的。雖然吧,那小仙女挺沒用的,人也蠢蠢的, 但她還算是不討厭她……所以,如果那個小仙女想要留下來,她也是會大發(fā)慈悲地給她騰個地方住的嗯! 但是呢……寧徽妍斂了斂眸子。 她還是走了。 寧徽妍踏入了福宸殿的殿門??翱白哌M(jìn)去,太監(jiān)尖細(xì)如針一般的通報(bào)聲刺痛了她的耳朵。侍者們見了她紛紛下跪, 偏偏要她說一句“免禮”, 他們才能起身。 也不知是怎得,她突然感覺有些厭煩。 被太監(jiān)帶進(jìn)了里間, 門一敞, 撲鼻而來的滿是濃郁的藥氣, 一聞著,她便覺著喉中滿是苦味,心頭悶得慌。 走到了床榻前,太醫(yī)伯伯們給她讓出了位置。她的父皇正躺在床上,滿額頭的汗,蠟黃枯涸的臉,干裂慘白的嘴唇,他的目光濁濁的,望了過來,似是看到了她,又好似沒有,渙散得教人無法辨識。 “父皇。”她輕輕喊了一聲,聽到了那人nongnong沉沉的回應(yīng)。 她的父皇快要死了。 她是知道的。 畢竟這樣的場景,這樣的瀕死之人,她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 第一次見,是她的母后。這一次,輪到她的父皇了。 “樂安——”開隆帝喚了她一聲,枯槁的手顫抖著,輕輕放在了她的腦袋上。 她聞到了他身上濃重的藥味,其中混雜著什么難聞的氣息。 她覺得有些不舒服,卻又不得不忍住,靜靜地待在床榻邊,聽著父皇口齒不清的叮囑。 傳位、朕的江山、大鄴、將你托付給蕭卿、你要聽蕭卿的話…… 父皇說了很多,她一知半解,只知道自己要在話與話的間隙中,這樣回答:“兒臣明白了,父皇。” 許久,開隆帝猛地頓了一下,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陛下!”“陛下!陛下您怎么了……” 寧徽妍被涌上來的內(nèi)侍與太醫(yī)給擠開了,忙亂之中,好像還有誰不小心地推了她一把。 幸好她立住了,否則她若是摔跤了,身邊的侍女jiejie,可能又要換人了吧? 許是嫌她在此處礙事了,她遂被人領(lǐng)到了外間去候著。 到了外間,寧徽妍抬眸望去,只見后宮里的那些妃嬪們一個個都穿戴齊整地坐在屋里,時不時哽咽一兩聲,用帕子貼一貼自己的眼角,兀自沉浸著,不知是在擔(dān)心著開隆帝的安危,還是在擔(dān)心著自己的去留。 她倒是不怎么喜歡這些妃嬪的,因?yàn)樗哪负蟛幌矚g她們。母后總是對她說,她身為皇女,想來婚嫁之事身不由己,但不論如何,倘若她以后嫁了人,定要懂得用上自己的身份,萬不可叫那人納妾才是。 寧徽妍眸色一暗,也沒有給那些妃嬪們請安,只是兀自在一旁,找了一個位置落座,看著內(nèi)間的門開開合合,里頭的人端著水盆子出來,外頭的人端著湯藥進(jìn)去…… 她只覺有些茫然。 她或許該著急,又或許該害怕,可她卻覺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 什么都沒有了似的。 突地,大太監(jiān)的聲音傳遍了整個宮殿——皇上駕崩! 一切都在剎那間沉寂,又在下一瞬爆發(fā)了出來。 妃嬪們紛紛起身,行到了內(nèi)殿外,沖著龍榻而跪,失聲痛哭。 她被人帶著走到了前頭,也跪了下去,可這一次,她卻沒有哭。 身邊的一切,和她的母后去的那一天很像。 不同的是,那一天她哭了。 因?yàn)樗裏o論怎么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