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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齋,你非池中之物——那寨主就算讓旁人做了去,只要他做得好,又有何不可?” “旁人?”他挑眉,剎那間一股無名火燒得他無法自持,“誰?沈子明么?” 蘇小淮一愣,也不知他怎地想到那兒去的,只道:“子明哥若是能治理的好,自然也無不可?!?/br> 柳敬齋斂眸,語氣不自然地道:“我倒是不知,嫂子是何時(shí)忘了大哥,轉(zhuǎn)而對(duì)沈子明青眼有加了?” 蘇小淮越來越聽不懂他的話了。 她想起他與沈子明互看不順眼,想來他定是不愿見自家嫂子與對(duì)家勾搭在一起——哎呀,雖說本來就沒那檔子事兒!她看他來還不及,又怎么可能看得上沈子明?! 她只得給自己正名道:“我豈能是這種人?!嫂子對(duì)你大哥之意,你又如何不知?” “我知?!绷待S答道,聲音有些發(fā)顫。 他當(dāng)然知道。 她能跟著大哥死,更能為了大哥的一句話而活。 她能為大哥做盡一切事情。 讓他嫉妒得要發(fā)瘋。 蘇小淮聽罷嘆息:“你既是知此,便也該知你大哥對(duì)你的期盼,他落草為寇,就是想發(fā)家供你科考入仕,你莫要辜負(fù)你大哥的一片苦心——” 話落,她只覺肩上一緊,后背一疼。 “!” 她竟是被他用力地按在了墻上。 蘇小淮抬眸,怔住了,只見他雙目通紅,怒不可遏道:“大哥!大哥?!大哥他到底哪里好?!就值得你如此念念不忘!” 她愕然。 下一瞬,他欺身壓了下來,狠狠地吻住了她。 ※※※※※※※※※※※※※※※※※※※※ 一瓶陳醋了解一下~ 第七劫(14) 他像一只失控的獸, 瘋狂地攫取著她的唇瓣。 啃噬、吮吻,咬得她唇上陣陣發(fā)麻。熱意一股股地涌進(jìn)了身體里,自上而下,鉆入了她的髓中,將周身血液都燒得沸騰起來。 她的腦袋被他掌著, 她的右手被他的左手制住, 按在了墻面上, 彼此手腕上佩戴的紅繩貼連在一處,勾纏難分。 她眸眼迷蒙,下意識(shí)地張開口,便覺他一下子闖了進(jìn)來,四處索掠,毫無節(jié)制。舌尖掠過齒齦上顎, 惹得她一陣顫栗, 七葷八素,丟盡了神志。 柳敬齋不敢想自己在做什么, 腦中與身上的脹熱亦讓他無暇去想。朝思暮想的人被他困在自己與墻壁之間的一小隅天地里,被他毫無止盡地吻著……這足以讓他瘋魔。 她唇里溢出來的輕吟銷魂噬骨, 柔軟的身軀擦觸著他的體膚, 心癢難耐, 教他想肆無忌憚地闖入她、侵占她的一切,在她的身上留下他的痕跡。 教她, 徹徹底底地只屬于他一人。 他不管她是誰, 不管她是什么身份, 他只有一種莫名的感覺—— 她是他的。 不知從多久多久以前開始,她就是他的。 誰也不能將她奪去…… 誰都不可以! 一吻落,她渾身癱軟無力,依靠著墻壁,氣喘吁吁。她的唇瓣早已被吮得嫣紅,如熟透的果實(shí)般艷麗。 他停在里她極近的地方,額頭相貼,唇尖似有若無地觸碰著。 她的氣息,嗅得他迷亂。 垂眸處,她的唇上還覆著一層不及擦拭的瑩然水光,他喉結(jié)微動(dòng),眸眼如極淵一般,深不見底。 蘇小淮迷糊地說不出話來,腦子里又熱又脹。 夜,靜得嚇人。 耳邊是彼此止不住的急促喘息。 片刻,他一震,手勁一松,低頭啞道:“……對(duì)不住。” 說完,他轉(zhuǎn)身便去。 好半晌,蘇小淮終于回過神來,心鼓大作。 他竟是……竟是…… 嘴角渾無自知地上揚(yáng)。 他竟是,依舊歡喜她。 · 待蘇小淮冷靜下來以后,早已是大半夜。她去過他的房門前,只見里頭燈滅了,想來是已經(jīng)歇下。她顧慮著柳敬齋堪堪經(jīng)歷了一場打斗,好不容易才從外頭回來,想必已經(jīng)是累極,她便盤算著白日再找他細(xì)談今晚的事,于是就兀自回屋去睡了。 卻不想這一覺醒來,她撲了個(gè)空。 柳敬齋的屋子里空無一人,書案上的墨寶不見蹤影。床榻收拾得很齊整,就像被人沒睡過一樣,柜里衣服也被他帶走了幾件。想來,他怕是沒怎么睡,天不亮便離開了屋子。 蘇小淮挑眉。 怎得跟阿臨那時(shí)候一樣,還這個(gè)德行?占了便宜就遁,連封信都不留。 難道他是屬土撥鼠的不成! 見手腕上的紅繩無甚反應(yīng),想來他定是沒有什么大礙的,蘇小淮遂放了半顆心。 只是……他會(huì)去哪呢? 除了柳家寨,他還能去哪?莫不是——去赴了州試? 蘇小淮抿嘴笑。 那家伙,嘴上不說,身體還是很誠實(shí)的嘛…… 一想到昨夜他吻她的事,她便控制不住地勾了嘴角,眉眼彎彎。 她要去尋他。 他若是去赴了州試,憑他的才華,想來定是能考過的才是。待他成了舉子,這事兒定然是瞞不住柳家寨眾的,既是如此,她便要把他拐到京城去,再也不要回這兒來。 加上……他既是吻了她,那她就當(dāng)他同意她采他了!她辛辛苦苦憋了兩年多,差點(diǎn)兒沒憋死過去,他既然樂意,那她絕不會(huì)跟他客氣! 蘇小淮的如意算盤打得啪啪響,當(dāng)即收拾起行李來,再將那些賬務(wù)之類的東西放好在桌上。這兩年多的忙忙碌碌,她捫心自問不欠柳家寨什么,自然,也從未想過要他們感恩戴德,只要柳敬齋不在這里里,她走起來便無牽無掛。 這之后無論柳家寨會(huì)如何發(fā)展,都與她無關(guān)了。 她只要他好好的,那就足矣。 收完了行李,她剛要背上包袱就跑,卻不想門口傳來了拍門的聲音:“伊妹!你在不!不見了!不見了呀!”是李嬸的聲音。 蘇小淮:“……” 她能說她不在么…… 只可以院子不大,就算不從院門出去,外頭的人也能看到她的行蹤。 這真是……防不勝防。 蘇小淮無法,只得先放了包袱往那邊去。 李嬸正是急得焦頭爛額,見了她便匆匆道:“哎唷伊妹!不好啦!簿子不見了!” 蘇小淮問:“什么簿子?” 李嬸道:“上回兒查出漏子的那賬簿!嗐!你隨我來!” 蘇小淮皺眉,本想推拒,奈何那李嬸力氣大,硬生生把她拽到了賬房里。那漏子的問題蘇小淮查了好幾日,都無甚結(jié)果,遂只與幾位嫂嫂嬸嬸商議之后,暫且將那簿子給鎖了起來,留作證據(jù)。卻怎想,那簿子竟是不見了。 入了屋子,蘇小淮只見那本來鎖著的木箱大敞著,里頭空空如也。 她挑了眉梢。 簿冊不見了,真是個(gè)□□煩! 可……這又跟她有什么關(guān)系呢。 蘇小淮渾不在意,她得緊著些去找她的陽元才是。 她眸子提溜了一下,便對(duì)李嬸道:“嬸子,要不這樣,你在屋里看看,我去寨里找找!”說罷,生怕李嬸再耽擱她時(shí)間。 不想剛走到門口,便被人一堵。 蘇小淮眸子一閃,只見沈子明扶門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