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41
的名字起來。 牛哥,忠厚老實(shí),卻過于認(rèn)死理,不襯她的靈動; 胖頭,機(jī)智圓滑,但卻油嘴滑舌,不配她的情義; 石仔…… 每出寫一人名字,腦子里便莫名能蹦出千千萬萬種理由,讓他將那人排除在外;每寫出一人名字,他臉上的陰鷙便多了一分,只覺這寨中怎會有這般多的男人,會對她虎視眈眈? 他們……配不上她。 都配不上她。 哪怕是回想起自己的大哥,他都覺得—— 有一種無法言明的抗拒,縈繞在他的心頭,揮之不去。 柳敬齋停下了筆,將宣紙一揉,放在燈火上點(diǎn)燃。 火舌舔吻上了紙沿,將紙上名字,燒了個干凈?;鸸饷髅鳒鐪?,模糊了他的神情。 他突然在想,要不干脆就這樣…… 讓他自私一輩子。 ※※※※※※※※※※※※※※※※※※※※ 蘇小淮:“你竟然讓我嫁別人?!” 柳敬齋:“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br> 蘇小淮:“哼!我去采別人了!你就等著哭吧!” 柳敬齋:“…………嗚嗚嗚。” 蘇小淮:“……” (大霧) 男主冷漠臉:“親媽,你崩我人設(shè)了?!?/br> 杭白:“……誒嘿!我就皮一下!” 杭白卒。 歡迎考完高考的大寶貝們凱旋~ 你白要偷偷地告訴你們喔,高中老師說的“考完高考就輕松了”都是騙人的[微笑.jpg] 還沒高考的大寶貝們請自動忽略上面這句話(誒嘿~ 第七劫(8) 不足一月功夫, 那院試說開便開了。蘇小淮早幾日便帶著柳敬齋下了大嘉山,在縣里找了一處地方暫且落了腳。 柳敬齋要考科舉一事,必然是要瞞著寨里的大伙兒的。是以,蘇小淮便打著下山打理生意的名號, 將柳敬齋給提溜了出來。 那些所謂的“生意”,是柳大狗生前和弟兄們一起在縣里面發(fā)展起來的。 只道上山為匪,自然是為匪了,但總不能跟錢財過不去, 左右那官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以柳大狗便與大伙兒商議以后,以柳家寨的名義在縣里做起了各類營生來。 有些是花錢請了掌柜來打理的正經(jīng)買賣,那些掌柜的每月報賬到柳家寨, 由柳伊妹與各位嫂嫂嬸嬸查賬, 有時柳大狗和柳伊妹也會親自下山探看一番;而別的買賣, 則是些見不得光的活計(jì),譬如偷渡、打劫、收保護(hù)費(fèi)等, 此類與朝廷對著干的事情。 這一次蘇小淮帶柳敬齋下山, 就道是查賬去, 畢竟——其他那些苦力活,她一個“弱女子”也干不成嘛。 到了縣里, 蘇小淮與柳敬齋住在一間小民屋中。雖說原主柳伊妹的名氣很大,縣利人多有耳聞, 但對于柳大狗之弟柳敬齋的事情, 他們還是知之甚少的。再加上蘇小淮在寨里刻意封鎖了消息, 此番科考又把柳敬齋的戶籍掛在了劉大爺戶下,是以,柳敬齋未經(jīng)遮掩便到縣中走動、考試,也不會掀起什么水花來。 在縣府外等柳敬齋考科舉的日子里,蘇小淮便去四處查賬,順便也了解了不少關(guān)于大梁朝科舉的事情。 只道那大千異界發(fā)展不一,但卻也大同小異,異界之間的制度與文化多多少少有重疊雜糅之處,比如說這大梁朝的科舉。 與蘇小淮以前了解過的制度不同,梁朝最低一級的考試便是這院試。院試由各個鄉(xiāng)縣自行組織,間隔不定,相對來說比較自由,但凡是個有戶籍的讀書人,不論出身皆可以參加。院試像一個入學(xué)考試,考過之人便可稱秀才,得入正經(jīng)的學(xué)堂讀書。 大梁興科舉,是以國中秀才頗多,縱是考到了,也沒有什么太能值得炫耀的地方。 而考得秀才之后,讀書人接下來要們面對的,便是三年一次的由朝廷組織的州試、省試、殿試。若是他們在這三試中脫穎而出,才能走上為官之路。 蘇小淮盤算過了,不管說什么,她也要把柳敬齋送去州試,教他考出個舉人老爺來。 · 院試耗時不多,蘇小淮還沒能查完幾家鋪?zhàn)拥馁~,考試就到了最后一日。 是日,蘇小淮先做平凡婦人打扮,一大早便把柳敬齋送到了考院門口。別過柳敬齋,她再回屋換了一身干練的短打,發(fā)髻高束,背上負(fù)起雙刀,教人一見便知是一個不好惹的家伙。 只道是今日要去郊外的倉庫查賬,那地方偏僻,蘇小淮本應(yīng)該帶幾個弟兄一起去的,然她與林豹交惡,不大好開口要人,再說此行實(shí)則是為了送柳敬齋來考試的,若是帶了人來,那便暴露了柳敬齋考科舉的事情。 蘇小淮想著左右自己身手了得,還能用點(diǎn)兒術(shù)法護(hù)身,于是就只身出了縣城。 打馬行到庫房外,見得門口坐了兩個守門的伙計(jì),正磕著瓜子嘮嗑。那些伙計(jì)們聽到了馬蹄聲,皆是抬眼望來,見是蘇小淮,遂紛紛起身,忙招呼道:“柳夫人來了?!?/br> 蘇小淮頷首,利落地翻身下馬,道:“辛苦了,我過來查查賬?!?/br> 伙計(jì)們聽罷點(diǎn)頭,一個去牽馬,一個將蘇小淮往里頭客堂讓道:“夫人請,小的去喚管事過來。” 說話間,那二人對望了一眼。 屋門一敞,蘇小淮負(fù)手入內(nèi)。剛一進(jìn)去,便覺有一股濃郁的熏香味撲鼻而來。她皺了皺眉頭,對這般刺激的氣味無甚好感,便想掉頭走到外面去。 剛一抬步,就覺得頭暈?zāi)垦!?/br> 蘇小淮一怔,挑唇冷笑。 看來一個柳家寨女當(dāng)家的命,到底比她想像中的要值錢一點(diǎn)兒。 只聽得門外傳來幾個男子匆匆的腳步聲,蘇小淮一凝神,運(yùn)氣靈力,想要給自己來個能讓人清醒的咒術(shù)。 不想剛一動手,她便覺得自己靈體突地被什么一扯,似是要與凡身脫離開去,教人疼痛難忍。 她腿一軟,栽了下去。 蘇小淮登時一震,大怒道:天道你妹的! 倒在地上,四肢的氣力漸漸散去,她只得咬著舌尖,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迷迷糊糊中,只聽那幾個男子交談道: “夫人暈了?” “暈了——快快,把刀給取了,綁起來……” 蘇小淮只覺自己的雙手雙腿都被人給捆了起來,而后那些人又拿麻袋將她一套,扛出了屋去。 麻袋又悶又臭,差點(diǎn)兒把她熏暈過去。 她可不能暈。如此想著,她遂狠咬了自己舌頭一口,強(qiáng)打起精神來。 被麻袋包裹著,她什么都看不到,只覺自己被人打橫放到了一匹馬上,吁聲一起落,那馬就小跑了起來。 “緊些著——跟上……” 忍了些許時候,許是她方才吸入的迷香不多的緣故,困意慢慢過去。她趴在馬匹上,馬一顛一顛的,硌得她差點(diǎn)兒沒把早飯給吐出來。 行了一段路,蘇小淮一邊用袖沿兒上鑲著的小刃去磨繩子,一邊估摸著時辰。她想著柳敬齋還沒考完試,若要有人發(fā)現(xiàn)她被綁,估計(jì)還得再等上一些時候。 先撐一會兒,看看情況再說。 不久,馬停了下來。蘇小淮堪堪磨斷了手腕上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