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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啥家底,但娘娘給您留得嫁妝也夠您和駙馬爺吃一輩子的了。您既是嫁了,就安安分分的,過去的人啊事啊的,都別再想了,與駙馬爺和和美美的才是真吶……” 那嬤嬤絮絮叨叨說上了大半天,蘇小淮聽得云里霧里的,遂往原主的記憶一翻。 喲呵,這倒是有趣。 只見原主昭陽長公主對那當(dāng)朝丞相宋即溫早已是芳心暗許,一大段心酸暗戀史都能寫出一本厚書來。 蘇小淮眼睛提溜一轉(zhuǎn),暗暗樂呵道:也不知,這已經(jīng)嫁作人婦的長公主不滿駙馬伺候,強(qiáng)取豪奪丞相大人的戲碼到底賣座是不賣…… 正胡思亂想之際,只聽外頭喧鬧了一陣,屋門吱嘎一下,有人走了進(jìn)來。 “奴婢見過駙馬爺。”外間傳來了請安問禮的聲音,蘇小淮頓了一下,只覺來人身上清冽氣息一蕩,靈氣撲面而來。 蘇小淮嗅到他的氣味,嘴一癟,這可委屈大發(fā)了。 陽元??!陽元??! 分明那誘人的陽元早已是送到了嘴邊,可她偏生只能眼巴巴地看著,不能采啊! 那人走近了,陌生中帶著幾許熟悉的氣息將她纏繞起來,她輕輕吸了吸鼻子,眼睛微紅。 天啊好香,想吃…… 只見得一旁的嬤嬤似是捧著什么上前,道說請駙馬爺揭蓋頭。那人輕輕“嗯”了一聲,擦過喉嚨的喑啞之音,聽得人耳根發(fā)熱。 蘇小淮怨念的目光落在那人伸過來的喜秤上,只見那桿喜秤有幾許顫抖,也不知是為何。然不待她能想些什么,便覺眼前光亮一刺。她眨了眨眼,緩緩抬起頭來。 視線順著他精壯的身軀一路摸索上去,只見他著一身大紅婚服,身量頎長,窄瘦的勁腰,寬闊緊實(shí)的肩膀……她看著看著,咽了一口唾沫。 目光撫上了他清俊精致的面龐,她心里一燙,喉中發(fā)緊,卻是在碰到他眼睛的那一瞬,她突地被他瞳中濃重的墨色攫住。 只見他的眸眼,太深太深。 ※※※※※※※※※※※※※※※※※※※※ 杭白:“新婚快樂?。。 ?/br> 蘇小淮:“哼!一點(diǎn)兒也不快樂!” 杭白:“誒嘿嘿嘿,女兒乖,別這么說嘛,只要你在作死鬧和離的路上不斷努力,我保證你一定會(huì)很快樂的?!?/br> 蘇小淮:“……” 這大概是一個(gè) 女主各種作死口嫌體正直, 男主吃醋黑化再關(guān)小黑屋 的故事。 嗯,這個(gè)套路很優(yōu)秀,我很喜歡。 微笑.jpg 第五劫(2) 蘇小淮差一點(diǎn)兒溺斃在那人的目光中。 只覺他的眸, 一如深不見底的極淵,不知容斂了多少說不清道不明的意緒。 她剛想深究,可他卻先她一步收斂了眸子,淡色的薄唇緊抿著, 不知在想些什么。 “請殿下與駙馬爺喝合巹酒?!蹦菋邒吲踔斜P又來,作禮請道。 裴景誠在她身側(cè)坐下,似是有幾分刻意地空開了些許距離。饒是如此,他二人依舊是坐得很近, 他身上的熱度越過空氣熨了過來,她聞到了他身上清冽的酒香,淡淡的,醉人的, 輕輕地掻在她的心上…… 二人取了酒杯, 見裴景誠繃得毫無表情的臉龐, 蘇小淮挑眉,暗想:這人莫不是因?yàn)樽约悍饬怂氖送径鷼饬??好歹她也是個(gè)長公主, 他敢擺這般臉色, 倒也算是很大膽了的。 見他這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蘇小淮但覺有趣,忍不住想要去逗弄他一番。 她刻意湊近了腦袋, 幾乎要貼到他的面頰上去。只覺他身子一僵,鼻息有幾許凌亂, 暖熱的吐吸灑落在她的耳側(cè), 微癢。 她彎了嘴角。 二人一齊將酒喝了下去, 她望了他一眼,他的眼底似是有光。 禮儀作罷,蘇小淮打賞了侍者,侍女們便上前來,欲要伺候他二人寬衣洗漱諸事。蘇小淮揮了揮手,只淡淡道:“你們先下去吧?!?/br> 那嬤嬤愣了一下,不知自家長公主這是何意,忙問道:“殿下,這……” “先退下。”蘇小淮掃了那嬤嬤一眼,話語聲清淺,卻是帶著不容抗拒之意。她側(cè)眸望了裴景誠一眼,只見他看著她,面色沉靜,無甚表情。她微微勾了唇,道,“本宮與駙馬有話要說,說完了再叫你們伺候?!?/br> 既是長公主這般說了,侍者們不得不聽令,紛紛應(yīng)下,作禮退了出去。 房門一關(guān),臺(tái)上的燭火撲騰了幾下,屋中登時(shí)安靜了下來。 蘇小淮認(rèn)真盤算了一番,只道這既然是要鬧和離,那她必然得冷淡處之,莫要太過親切為好。這般想著,她遂端出了高冷的氣派,扭頭去看他,卻不想這剛一扭,就是一聲“啊喲”。 “殿下?”那人蹙了眉頭。 “嘶——”蘇小淮疼得倒吸冷氣,水珠兒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哪里顧得上回答他話。 只道這脖子被壓得委實(shí)太久了些,僵硬得不行,眼下被她這般毫無征兆的一扭,當(dāng)即就閃到了。 蘇小淮:“……” 出師未捷身先死…… 就在她心里暗自淚流滿襟的時(shí)候,驀地只覺眼前落下一道陰影,攏住了她的身子。裴景誠起了身,他一腳落地,另一直腳的膝蓋跪在床沿邊兒上,抬手,輕緩地去取她頭頂沉重的發(fā)飾。 “殿下,您等一下。”他的聲音低低啞啞,彌散在靜謐的屋中,甚是動(dòng)聽。 她聞言眨眼落出淚珠兒來,不敢亂動(dòng)。 那頭青絲與發(fā)飾勾纏得難舍難分,若是教蘇小淮自己取,她定是會(huì)耐不住性子,用力一把連發(fā)飾帶頭發(fā)直接薅下來的。 然而他卻不是。 他的長指有些笨拙,許是不曾這般為女子取過發(fā)飾,但他卻是萬分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發(fā)絲根輕輕扯動(dòng)著她的頭皮,細(xì)細(xì)密密,酥酥麻麻,如若淅淅瀝瀝的細(xì)雨輕點(diǎn)著林葉,又似是有一只小小的禽鳥,正用它的小喙溫柔地啄在她的身上。 她顫了一下身子,離他近了,靈氣緩緩淌來,教她舒服得瞇了瞇眼睛。 他的身軀遮住了她,她的視線無處安放,遂是放去了他胸膛上。貼身的衣料勾勒著他的輪廓,她看著看著,便能在腦中描繪出那衣料之下的誘惑。 她非常想扒了他! 非常! 一雙不安分的爪子蠢蠢欲動(dòng)。 可是……唉,不行??! 憋得慘兮兮的蘇小淮為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淚。 片刻,裴景誠終是取下了那發(fā)飾,他暗暗地松出一口氣。他下意識垂眸一望,只見眼前的女子正揚(yáng)著臉望他,那雙瑩潤迷蒙的眼眸覆著一層霧氣,玉白的小臉泛著薄薄的紅暈,胭紅的唇瓣微微開啟,甚是惹人。 他握著發(fā)飾的手指幾不可見地抽縮了一下。 蘇小淮見他取下了發(fā)飾,起身放到了遠(yuǎn)處的小臺(tái)上??此哌h(yuǎn)了,她終是能喘過氣來,伸手按上了自己的后頸,捻了術(shù)法慢慢揉搓。 方才他實(shí)是離她太近了,那誘人的靈氣包裹了她全身,縱是她屏住氣未敢呼吸,但還是逃不出他氣息的蠱惑…… 蘇小淮偷偷翻了一個(gè)白眼。 再這么下去,她定會(huì)忍不